慕安安许久不懂的懒骨头,现在搞了整栋楼的卫生,可以说腰酸背痛,一双腿又沉重又酸涩,像是租来的。
可恨的是万恶的资本公司不包吃,她连去食堂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默默摸着肚子在公司外面的花坛坐着吹风。
等到下午又把厕所里的卫生搞干净,才得到允许回去休息。
别墅里的人已经通过管家的命令得知了慕安安被迫到公司上班的事情,而且她房间不能继续住,因为那是给庄园佣人住的。
无奈她只能搬到放杂物的房间住。
那些衣服包包护肤品全部被收走,现在慕安安就算是身无分文到大城市打工的工人。
慕安安家境本就不好,杂物间她也不是没有住过,因此每天还是乐呵呵。
其中不少的佣人见状,都觉得是她失宠免不了一番阴阳怪气。
当然李妈更是找她说话,让她好好跟李宰道歉,怀孩子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慕安安笑笑不说话。
其实搞卫生还不错,除了有点恶心。
但是戴着口罩的话,倒是觉得不那么难受。
而且能多出很多空闲的时间,有空慕安安还能给楼下的发财树浇浇水,陪它们说说心里话。
比起面对李宰好多了,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能忍。
不过慕安安从来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趁着搞卫生的时候都不忘观察找出监控拍不到的角落。
逃出去后还要去通知金赫,慕安安暗自下决心。
公司的员工有些上次见过她,因此倒是对她的态度很客气,当然也有一些不知道的,那眼神就是长在头顶。
对于偶尔刁难她的员工,慕安安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只要做好她自己的工作,把时间忙在策划逃跑上,谁也不能令她分心。
当然员工们平时八卦最多的就是李宰跟白心心的婚事。
据他们所说,李宰多年来连个公开女友都没有,对白心心是真爱。
公司的女员工都希望嫁给他,对此慕安安只能暗自想她们瞎了狗眼。
李宰就不是个好人。
慕安安觉得李宰除了皮囊长得好看,性格就是一坨垃圾。
好在这些天在公司没有见到李宰,她搞卫生累得腰酸疼时,就会在心里骂李家三兄弟。
今天她受的罪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慕安安提着一大堆垃圾要拖去扔掉,她绑着马尾丸子头,全身臭烘烘,额头的秀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肌肤,现在就活脱脱一个清洁大妈。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遇上李宰。
李宰身后跟着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高层,保安队长脸上挂着谄媚为他们开门。
慕安安楞住,紧接着拖着一大堆垃圾就到旁边静静等待他们先过去。
好在李宰经过她身边时没有停留,只是微偏头扫了她一眼。
慕安安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放松,她吐出一口浊气。
昨天酸疼沉重的双腿经过睡眠的修复,现在恢复成平日的强劲有力。
但是垃圾实在太重,慕安安好不容易补回来的能量又被扔垃圾消耗大半。
李宰跟高层在招待客户,慕安安是午休时间,就蹲在外面吃饭。
值得一提的是她学聪明了,没有钱买东西吃,她不愿意去跟李宰低头。
动动她聪明的小脑瓜就把从公司里捡到的瓶子和纸皮卖给收垃圾的老头。
所得的钱买了碗冰气十足的糖水,在热气腾腾的夏天吃碗糖水简直是慕安安劳累一天的快乐。
“女娃子,你在这大公司上班啊?”
慕安安摇头,“我就是个搞卫生的。”
闻言,卖糖水的老爷爷没有半点看不起她,反而安慰道:
“没事,咱们有多少本事就吃多少饭,在大公司搞卫生我家老伴想要干人家都不要呢。”
慕安安突然觉得他说得对,虽说是搞卫生的,但是五险一金,节假日福利都有。
还真的是很多人想要干求之不得的。
要不是李宰,说不定她现在干的工作都需要公司其他高层的裙带关系才能干。
想到这,慕安安想起在金赫公司上班,为了办下证件,她陪着去酒会足足喝了一整夜的酒水,才让领导满意,过几天证就下来了。
领导的脸她是半点没有记住,反倒是油腻的话倒是印象深刻。
慕家父母平日里就是最为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安安你脸好好保养,将来嫁给当官的,也能帮助咱们家八宝。”
以前慕安安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觉得慕家父母虽然对她不好,但对她的确有养育之恩,以后她嫁个好人家会帮两位养老。
谁能想到慕家父母竟然是导致她没亲生父母疼爱的罪魁祸首。
也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还记不记得她?
或许是已经忘记她。
慕安安想着等逃离李宰,就要去打听亲生父母的消息,不论怎么样,也要跟他们见上一面。
可能是跟老爷爷聊得来,令他想起自家的孙女,慕安安被投喂了不少的零食小苹果。
他对慕安安好,慕安安也会对他好。
所以一到午休时间,她就会帮老爷爷的小摊位卖东西。
附近其他大厦的人可能是难得见到美女,一窝蜂地跑过来围住摊位,生意非常好。
慕安安的生活就是在搞卫生,倒垃圾,卖东西回家休息之间无限循环。
“嗯,没有李宰讨厌的家伙,日子就是美好。”慕安安开始适应拖着十来斤重的垃圾去扔。
繁重的体力活动令她一沾到床就能秒入睡。
之前还会做噩梦,现在一觉睡到天亮。
慕安安整个精气神变好,连黑眼圈都在慢慢消失。
至于李宰那个讨厌鬼,平日在公司就已经对她冷眼,像是欠了他一千万的态度。
平日里慕安安尽量避免两人见面,当然两人见面的几率不大。
就是她在拖垃圾扔的时候,会碰到李宰应酬回公司,一般这个时候她都是默默把垃圾拖到旁边,低头看着脚尖静待他走过。
“其实这样也很好,等我摸索好整栋楼监控死角就能再次提桶跑路。”慕安安想着默默裹紧小被子,把嗡嗡叫喊吸不到血的蚊子隔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