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用餐区里的氛围很好,虽然吃的是自助餐,但是能来这里的都是身价不菲的,谈吐举止都有礼貌,周围并不会很喧闹,只有低低悦耳的钢琴声响起。
严景扬高大的身体遮挡住了唐酥,他又帮她拆了一只帝王蟹,白色的小瓷碗上装满了泛着光亮的蟹肉。将小碗放在女孩的手边,他拿过了湿毛巾抹着自己的手指。
然后,倒了一杯红酒,慢悠悠都地品尝着。
“很好吃?”严景扬抿了一口就,在灯光的衬托下,男人英俊矜贵的脸愈发帅气,黑漆的眸色带着亮,晶亮地看着唐酥。
“嗯,好吃,谢谢你啊。”
唐酥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吃人嘴软。她吃了他剥的蟹,小嘴巴说一两句好听的,不是难事。
女孩的唇色红嫣红嫣的,也不知道是沾了红酒,还是她原本的唇色,泛着光泽,很是漂亮,让人有亲吻的冲动。严景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薄唇微翘,“给我尝尝,是不是真的好吃。”
唐酥看着自己碗里的蟹肉,他不介意这些蟹肉可能沾了她的口水?
“小没良心的,我帮你剥得那么辛苦,现在想吃上一口都不行?”严景扬哪里知道唐酥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了,只会嗤笑她,毕竟,她的小舌尖,他都尝过,吸过,哪里还介意什么口水?
“不是!”
唐酥喝了红酒,雪白的小脸粉红粉红的,染着漂亮的胭脂色,听到严景扬的话,小脸又是红上了几分。她拿过旁边干净的白瓷勺子,勺起了满满的一勺子的粉白蟹肉,“呐,给你尝尝。”她又不是小气的人。
严景扬怎么可能用手接过她的勺子?他低头,直接凑了过去,就着她的手吃了起来。
“嗯,好吃。”
满嘴的鲜,嫩,甜,也难怪她吃得欢。
旁边桌,马雪妍等得很不耐烦,别人将第二只蟹都剥完壳了,徐东洲还没有弄好,更甚至,他笨手笨脚的,手指上沾了不少的蟹肉,蟹膏,有点恶心。
“好了没有?我想吃!”马雪妍微微嘟了嘟嘴,催促道。
“你没看见我还在弄吗?嫌弃我慢,刚才就应该自己动手。”徐东洲的语气有点不好。
旁边桌的那个男人坐在了唐酥的身旁,直接将唐酥遮挡住了,他的余光只能瞥见唐酥的露出了雪色下巴,还有纤细的手指。
他看见了那个男人凑近了唐酥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亲了她,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
徐东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直在关注唐酥,明明以前高中的时候,他对她那样嫌弃。不过,她现在的模样还有气质变化太大了。
他也变化得太大了。
以前唐家只是比他徐家有钱一点,两家的实力不会相差太多,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唐家蒸蒸日上,成了b市有名的豪门,而徐家,已经在b市,销声匿迹,而他这个徐家大少,也沦落为买早餐的。
人生真可笑。
“徐东洲,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让你帮我剥蟹壳,你都这样不愿意,那么以后结婚后,有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不愿意承担?”
马雪妍莫名地,觉得自己很委屈,旁边那桌情侣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还恩恩爱爱的,而她难得来这样高档的地方,还受尽了男朋友的气。
“你神经病,扯这样做什么?”徐东洲的脸色很难看,真的不愿意在这里跟马雪妍吵起来,唐酥就在旁边,他不想让她看笑话。
他将碗里堆了不少的蟹肉递给马雪妍,语气一转,“好了,蟹这不是剥好了吗?你知道我没有干过这样的精细活,要给时间我适应。”
听到男朋友语气中的无奈和落寞,马雪妍心里的难受这才消了几分,他以前的家境好,是富家公子,确实不需要伺候人,她夹起蟹肉,这才心满意足地吃起来。
唐酥吃了两只蟹,还有一点甜点,差不多饱了。她坐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指端着红酒杯,晃了晃,又抿了一口,一双杏眼儿像是被三月的春水洗涤过,亮亮的,湿漉漉的,眼波流转。
严景扬的一只大手依然搭在了女孩的椅背上,看着她喝了好几杯红酒,黑眸越来越湿亮,而雪白的小脸越来越红。他也不加以阻止,好像,她还挺能喝的?
“吃饱了吗?”他低声问道。
“嗯,饱了。”唐酥应了一声,还乖乖地点了点头。
“要不要出去散散步,消食?”严景扬看着她湿亮的眼眸。
“要。”
唐酥盈盈一笑,杏眼弯成了月牙儿,像是皎白的初月。
艹!
严景扬漆黑的眸光沉了沉,搭放在椅背上的大手握紧,恨不得捏一捏她光洁的小脸蛋,小模样漂亮惨了。
“走吧。”严景扬率先站了起来,拿过椅背后的西装外套。
唐酥放下酒杯,跟着他站了起来。
旁边,马雪妍的目光瞄向了严景扬,愈发觉得对方帅气难挡,心里还想着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这样出众的男人时,便看见对方的女伴从后面走出来了。
原来对方不光是手臂白,就连一张脸,也雪白雪白的,精致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漂亮,也不知道是去哪里整的,马雪妍努了努嘴......
酒店的室外风景很好,因为白天下过了雨,吹着凉风,让人心情很舒适。
“披着。”严景扬将自己手里的黑色西装披在了唐酥的肩膀上。
“不要,我很热。”刚吃完东西,浑身都有劲儿,热热的,唐酥只想吹吹凉风,哪里愿意穿外套?她想将外套脱下来。
女孩的小脸粉红扑扑的,严景扬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许脱!”一时热,一时吹凉风,很容易感冒,她这样娇气,待会又病了怎么办,前一阵子她才发高烧来着。
啊,严景扬好凶啊!
唐酥被按住,脱不了外套,她咬了咬唇,水润黑亮的眼眸带着几分委屈地看着他。
要命!
严景扬被女孩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得心尖猛地一跳,他放轻了声音,“你是不是喝醉了?”平常她的黑眸眼神清亮透澈,还没有像此时般,湿润糯糯的,看得他心头发颤。
“没有,我现在不怕醉了。”唐酥摇摇头,极力否认。
“嗯,你没有醉,那你乖乖地披着外套。”严景扬握着她肩膀的手收紧,死命地抵抗着这种心跳紊乱的刺激感。
唐酥挣扎不过,她撇了撇红润润的小嘴巴,好一会儿才不满地哼了哼声,“你的衣服臭。”她有点嫌弃。
严景扬峻冷的脸瞬间黑下来了。
她说他的衣服臭?
“哪里臭?”
严景扬握上了女孩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漆黑的眼眸含着幽深的眸光,“那不是臭,是男人味。”他低头在女孩细白的项颈处闻了一下,抑制住了自己想轻舔一下她雪肤的冲动,“不过,确实没有你香。”
唐酥眨了眨眼睛,小嘴偷偷抿住,她是香香的。
穿过一个大大的喷泉,两人继续慢悠悠地走着。
晚上的风不断吹来,唐酥披着外套,但也不觉得冷,她的酒气往上涌着,雪白的小脸越来越红。
饶过长长的玫瑰鲜花小路,两人走到了一个大泳池这边,周围没有人,泳池里面设置了彩色的射灯,风吹过水面,泛起一层层涟漪,很漂亮。
“泳池......”
“你别走太近,待会掉下去了。”严景扬赶紧将人拉回自己身边,她走路都有点不稳了,他还真担心她会掉下去。
“想游泳?”他看见女孩望向泳池的眸光晶亮晶亮的。
“我不会游泳。”唐酥有点小羞涩。
严景扬勾了勾唇,他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带她走到了泳池边,“那我们不游泳,可以坐在边上玩一下水......”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女孩黑眸里漾着水色,愈发亮了,看来是想玩水的。
唐酥今天穿的是长腿,她正想弯腰去挽起裤脚,然而,旁边高大的身影率先蹲了下来。
严景扬伸出手,半蹲在女孩的脚边,自动自觉地帮她将裤脚一层一层卷起,他的动作很仔细,女孩纤细莹白的小腿慢慢显露而出。
唐酥愣愣地看着男人,往常高大的身影,桀骜不已的男人,此时竟然为她俯下了身。
胸口处莫名有种慌乱的感觉传来。
夜晚的凉风,脸上的烫意一点也没有被吹散。
“好了。”严景扬站起身,棱角分明的轮廓依然坚毅,脸容依然峻冷,仿佛刚才蹲在女孩脚边,细心伺候的人不是他。
“谢谢。”唐酥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她脚上穿的是平底绕细绳子的凉鞋,轻轻一拉绳带,鞋子就脱下来了。
脚慢慢地放进了泳池里,水有点冰,唐酥的脚尖绷直了一下,才逐渐放松下来,“有点凉。”她笑盈盈地仰起了小脸,看向严景扬,脚在水里一下一下地划着,好不惬意。
严景扬勾了勾唇,难得的,他也不嫌弃地面脏,身体坐在了唐酥的旁边,一只长腿伸直,一只膝盖屈着,他说道:“只能玩一会儿。”
“好。”唐酥倒是乖乖地应着,小脚在水里荡漾,冰冰凉凉的。
严景扬稀罕死了她这副难得乖乖巧巧的小模样,看着皎白的月光下,女孩披着他的衣服,小小巧巧的下巴像点了雪,精致可爱。
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他说道:“唐酥,时间快到了,你应该亲我了。”
唐酥划水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转过头,声音清灵又带着几分醉酒的软糯,“那你靠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的次数多了,她听到严景扬要亲吻,已经习以为常。
漆黑的眼眸沉了沉,严景扬伸手将女孩搂向了自己,薄唇和她的小嘴只有一指的距离。
唐酥抿了抿小嘴,然后亲了上去,轻轻地点了一下。
小巧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子,香软的唇瓣带着红酒的气息,让人微醺。严景扬的心猛地颤了颤,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随即,薄唇很是温柔地含住了女孩的小嘴。
软软的,绵绵的。
舌头用力,轻易地撬开了贝齿,严景扬尝到了一口暖香。
小嘴里闯进了异物,唐酥吓得瞪大了眼睛,水色盈盈的杏眼亮亮的,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严景扬硬挺的眉毛飞扬,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他直接用大手遮挡住女孩的眼睛,另一只手按着她纤细的腰,极力尝着她的气息。
眼前一片漆黑,唐酥觉得自己头有点晕,醉醉的,呼吸也难受。最可恶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舌尖被揪着,缠着,生痛生痛的。
有点难受。
乌云飘过,遮挡住了半边的月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羞了。
彩光靡靡的水池边,雪白的小脚还在了水里,浸泡着,而唐酥身上泛软,呼吸微喘着,而大手遮掩下的小脸又红又烫。
对比起前两回,这一次,严景扬已经学会了温柔了,也试图控制自己的不要贪心,太急躁。但是这一回女孩这样甜,还这样乖,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都要酥成水了,舌上便收不住力气。
乌云被凉风吹荡开,皎洁的月光散落满地。
唐酥黑浓翘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小脸上也晕满了薄红,而一双杏眼水汽蒙蒙的。
“乖,我们不泡水了,我们回去?”严景扬的眸光愈发幽深,低沉的声音磁性十足,还带着沙哑,好听得让人的耳根发软。
唐酥低垂着眼帘,没有哼声,但将脚收了上来,纤细的小腿上沾满了水迹,愈发白嫩水灵。她光着脚,踩在地面上,手里提起了鞋子,想要穿起来。
“上来,我背你。”严景扬直接在她的面前俯下了腰。
唐酥手里拿着鞋子,粉红艳艳的小脸上,神色有点茫然。
“酥酥,上来,我背你回去你好不好。”月色下,男人低沉的声音缀满了温柔。
好一会儿,唐酥光着脚丫,走向了严景扬,手乖乖地攀上了男人的肩膀,她趴在了宽壮的背上,被严景扬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