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三人的聊天，就被拉到了一个，两人意想不到的高度。
王一山的内心顿时慌了。
“凡哥……我就是好奇万超的事情，本想吃个瓜的，怎么这还上格局了呢。”
林凡听到王一山扭扭捏捏的这般言语，也并未露出不悦的神色。
格局无论高低，都是人的自由。
甚至说，格局与道德并无关联。
强行要求别人有高格局，那是道德绑架。
“放心，我不是什么格局怪，更不是在这给你上大课，兄弟别紧张。”林凡神色缓和，安抚两人。
“我只是跟你们谈谈我的人生规划，如果愿意，可以帮帮我。”
“愿闻其详！”张浙枫的眼神里充满了光。
“卧槽，浙枫你真吃这一套？”
“闭嘴，你这个没格局的家伙！”
“你说谁没格局呢！”
“咳咳。”
两人瞬间安静下来，认真听林凡的讲话。
“浙枫，你觉得，现在的文凭，和二十年前，有什么区别？”林凡认真地问道。
“这个嘛，二十年前，清大的学历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现在的话，还是需要继续努力……本科的话，可以在帝都的重点中小学，当个老师。”
“高中老师，就需要硕士文凭了。”
说到这，张浙枫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焦虑：“看来我得努力啊！”
“好，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当个小学老师，需要清大学历吗？”
“不需要啊！这分明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一旁的王一山按捺不住自己的不忿，大声开口道。
“那你俩觉得，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两人仔细一想，自己小时候的老师，也不过是附近普通的师范大学毕业的老师。
作为帝都人的王一山，自然要高级一点。
但张浙枫小时候，那些老师，许多都是专科学历，现在也都升级为本科学历。
有一说一，小学的教学内容，全然不需要一个本科学历……
而如今的社会现象，就是一群研究生都来争抢这些中学教师的职位。
“大家的平均学历也是越来越高，但对岗位的实际要求，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这不就是浪费吗……”张浙枫自顾自地呢喃着。
“说白了，就是大学生变多了呗！”
“是啊，我每年都能看到新闻上说，某某地区，大学扩招几万人的。”
林凡点了点头，继续提问：“那扩招的原因呢？”
王一山：“当然是为了整个社会建设，需要更多人才呗！”
“你说的不全对，扩招从很大程度上，也缓解了就业压力！”张浙枫道。
“没错，于是毕业的大学生越来越多，竞争就越来越强，内卷加剧，也就造成了，即便念了很多念书，也依旧改变不了底薪打工人的命运。而全民被迫提高学历，也把大好的青春，花费在了求学上。当然，求学本身无错，如果只是为了一个饭碗，不得已而去卷学历，这就是一件可怜的事情。”
说到这，张浙枫和王一山不由唉声叹气起来。
“凡哥，你这么一说，我们好像没希望了。”
“害！考上清大尚且如此，那些普通学校的人，可怎么办啊？”
林凡的神色却是依旧淡然：“怎么办？凉拌。”
“时代的一粒沙子，落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张浙枫和王一山也是努力地消化着林凡的话。
“如果是这样，那些大山里好不容易考进来的同学，才最痛苦吧？”
“他们明明竭尽全力，却发现还是不能彻底改变命运……”
“这个时代，是不是不太公平。”
两人越说越忧郁。
“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但我们可以试着让他公平。”
此话一出，张浙枫和王一山顿时被震撼住了。
光！
那是一道红色的光！
信仰的光。
王一山内心不禁开口问道：“凡哥，你这么厉害，创业一定能缔造商业帝国，努力搞科研也一定能成为世界第一的科学家……你又不过那贫苦日子，何必折腾呢？”
“小孩子才做选择，你说的这些，我都能做到。”
林凡一句话，把王一山给噎了回去。
“对不起凡哥，是我格局小了！”王一山顿时满脸虔诚，给林凡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这若是别人，王一山可就要阴阳一波了。
比如：请你买张机票，到了川蜀机场，花120块钱坐大巴车去乐山景区，让那个大佛起来，你坐下。
但他坚信林凡的内心，真的有这样的信仰。
“我记得我们之前谈论过这个问题，那么我今天就跟你们说清楚，我的目标，就是实现真正的公平主义。”
“但这个目标太过遥远，前提是我们能实现一切自由。”
“一切自由？”张浙枫和王一山自然是面露疑惑。
“科技自由，艺术自由，文明自由。”
“怎么不是财富自由？”王一山瞪大了眼睛。
“肤浅！科技自由了之后，财富不就自由了吗？”林凡眉宇闪过一丝嫌弃。
“抱歉，是我不开窍了！”王一山又鞠了一个大躬。
“我们要想成为世界第一，全民努力打工是没用的。我们必须在科技领域，遥遥领先，造出一把把收割全世界财富的镰刀，这样才有机会让我们的十亿人，过上高质量的生活。”
“嘿嘿，凡哥，你那么厉害，一个人还不行吗？”王一山满眼谄媚的笑道。
好家伙，拍上马屁了。
“各行各业都需要发掘天才，我一个人，分身乏术！”
“你知道，为什么偌大神州国，十亿人却拼不成一个像样的11人球队吗？”
张浙枫听到这问题，自然也是愤懑不已：“因为那些足球协会的上层，藏污纳垢，沆瀣一气！”
“有一部分原因，但不是最关键的！”林凡正色道：“或许神州之上最有足球天赋的人，正在送外卖，最有篮球天赋的人，正在当保安，最有小提琴天赋的人，正在工厂里打螺丝，最有表演天赋的人，一辈子都在捡垃圾。”
“别说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金子不是光源，如果一直被埋没，不见天日，哪来的光？”
“回归正题，我说了这么多，不过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万超他拥有自己的天赋，我帮他通过考试，也不过是为了对得起自己高中时的付出，而他的那一张文凭，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而我若能主导这个世界，我便有能力让这芸芸众生，发掘出自己的天赋，做自己最爱的事情。”
“想象一下，十亿人，各行各业，能够发觉多少个天才？”
“说到这，凡哥，其实我的天赋，是打水漂，我小时候能打三十多个呢！”张浙枫满脸认真。
“那……也是个本事！”
“我懂了！人才一多，也能为科技、艺术、文学等等领域，发展助力啊。这样一来，我们的文明就能遥遥领先于世界了……”王一山恍然大悟。
“垂死病中惊坐起，列强竟是我自己？”张浙枫的眼里闪烁着光芒。
“想要成为世界第一，可不是发明个什么武器，一炮打到漂亮国去就能解决的，我们要让全世界的人类，都仰慕我们，这才是真正的发达。”
王一山：“说得我都流口水了！”
“可是，要怎么做呢？凡哥！”
张浙枫：“跟着凡哥一起，做大做强！”
两人一唱一和，分外精神。
“不急，快八点了，你俩先去学习，别挂科了。我该去找我女朋友了。”
“害！你也不帮帮我们！”
林凡却是头也不回，直接出门，只是丢下了一句话。
“你要觉得你学习的知识毫无用武之地，那就别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