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笑是这张鬼脸的杀人规律，那么视觉和听觉都会引诱人主动触发这条杀人规律。
这是针对意识的必死袭击，除非同样驾驭了与意识相关的厉鬼，否则绝对不可能在露出笑容或是发出笑声后存活。
当然，意志坚定或许可以多坚持一会。
霍方毅想到了叠加，于是召来一个人偶和鬼童一起对自己笑。
效果非常明显——鬼脸的灵异袭击直接翻倍。
霍方毅突然想到自己那么多人偶，凑在一起的话能给人带来多么温暖的笑容呢？
就算是驾驭了意识类的厉鬼也会扛不住吧？
这么恐怖的能力肯定会有弱点，否则绝不是一张还没有完全复苏的鬼脸能够发出的袭击，就算是人偶师驾驭了鬼脸也不行。
霍方毅心念一动，隐去了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再次控制鬼童发动袭击。
然而仅仅是十秒钟后，诡异的笑声直接在霍方毅的脑海中响起，完全无视了霍方毅已经没有耳朵，强迫霍方毅嘴角上扬。
霍方毅伸手一抹，把那张嘴也从自己的脸上抹去，同时毁掉声带让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这下鬼脸的袭击对霍方毅完全失效了。
霍方毅甚至悠哉悠哉地恢复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尽情承受鬼脸的袭击。
诚然，此时的霍方毅很想开怀大笑，但是并没有那个能力。
鬼童那扭曲的笑容深深地映入了霍方毅的眼底，诡异的笑声不断在霍方毅的脑海中回荡，霍方毅却完全无视，始终不肯露出笑脸。
霍方毅又承受袭击很久，确认自己不会在鬼脸的袭击中凭空长出一张嘴后，控制鬼童停止了无谓的袭击。
鬼脸的弱点已经很明显了，它对没有笑那个能力的个体不起作用。
用鬼脸杀人或许一抓一个准，但是用鬼脸捉鬼就差点意思了。
很多厉鬼都是奇形怪状的，别说笑了，它们可能连脑袋甚至身体都没有。
面对这些厉鬼，鬼脸就算笑到天荒地老也没用。
不过，霍方毅是人偶师，能够制造人偶，也能给这些厉鬼只要一张纯真的笑脸……
霍方毅进一步掌握了自身的灵异，总部也在这时候联络了霍方毅，不是接线员，而是曹延华直通霍方毅，保密级别很高。
“霍方毅，你知道黄冈村的那口鬼馆吧？总部现在需要……”
“我并不知道什么鬼馆。”霍方毅打断了曹延华的话。
“……你没问杨间？”曹延华的声音有些疑惑。
“我问他什么？”霍方毅也有些疑惑。
“……黄冈村的鬼馆啊！机密中的机密，绝对压制、无限重启！”曹延华更疑惑了。
“关我啥事？不是已经关押成功了吗？”霍方毅也更疑惑了。
“……总之你来总部一趟，总部想和你加深合作，而且总部最近新发现一张鬼脸。”曹延华感到很无语，不知道说霍方毅纯真好还是心大好。
“早说有鬼脸不就行了。”霍方毅也感到很无语，不知道曹延华在那里支支吾吾什么。
“……那就这样。”曹延华挂了电话。
交流虽然产生了极大的障碍，但是好在最终结果是对的。
“看你的样子，霍方毅他好像并不了解鬼馆的事？”一旁的王小明问道。
“是的。”曹延华很难受，准备好的说辞完全没有派上用场，霍方毅说一句他就被呛一句。
“至少比他迫不及待搞清楚总部的所有秘密好，不是么？”王小明淡淡道。
“……话是这么说，倒显得我是小人了。”曹延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霍方毅和方世明完全不一样，他转交给总部的那些物流和通讯公司就像是真的白给一样，朋友圈则不知道往总部安了多少卧底。”
“或许是因为朋友圈还没倒，或许是霍方毅有更深的图谋，我始终难以相信有人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见曹延华陷入沉思，王小明开口道：“就没有可能他就是觉得总部是未来的希望吗？”
“……王教授，虽然总部代表了官方，但是太平古镇银子、大海市叶真、大东市王察灵，他们都是地方的不安定因素，未来这样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朋友圈霍氏集团这种横跨多个城市的组织，虽然背靠总部，但是不可能和总部共存亡，只会在总部灭亡以后瓜分总部遗产。”
“现在总部有秦老，秦老可以压制所有人，让他们把小心思都藏在心底，但是秦老太老了，他活不了多久了，秦老死后总部凭什么压制那些人？”
“王教授，我知道你个人对霍方毅看法不错，但是希望你能时刻对他保持警惕，霍方毅的野心绝对不小。”
曹延华发表了一大串肺腑之言，但是王小明并没有听进去。
“一个强大的驭鬼者更容易服众，现在新招揽的驭鬼者和以前军方的人完全不一样，他们不那么服从命令，也不那么在乎普通人——他们更在意找一个强大的驭鬼者当靠山。那更信任霍方毅有何不可呢？”王小明说道。
“队长计划是为了解决这个情况，但是普通人和驭鬼者必须要分割开，两者完全不对等，霍方毅可以是驭鬼者队长，甚至可以是总队长，但是他不能成为接线员队长，更不能成为总部副部长。”曹延华斩钉截铁道。
“我知道，毕竟他厉鬼复苏了都能轻松灭掉一座城，灭国也很容易。”王小明点头。
“唉，这该死的世道。”曹延华喝了口茶，离开了这里。
当霍方毅来到总部的时候，发现王小明在等着自己。
李军站在王小明身后，王小明身穿鬼烛衣，桌子上放着一壶茶和两个黄金盒子。
“两张鬼脸？”霍方毅有些惊讶。
“一张鬼脸是报酬，另一个是总部对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