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方毅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刘秘书立即取出一张支票，填好一百万的数额后交给霍方毅。
霍方毅接过支票和笔，签上自己的大名后，将支票递给了杨间。
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霍方毅和刘秘书没有一句对话交流，房间里只有笔在纸张上划过的声音。
杨间自然不会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把支票收好，只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怪怪的。
尤其是这三个从总部来的人，全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除了霍方毅，另外两个人脸上的惊讶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杨间本以为他们惊讶，是因为自己狮子大张口要多了，结果霍方毅连还价都没有，直接写了张一百万的支票。
杨间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要少了。
“不只是身体健康，我的精神也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我还需要一笔精神损失费。”杨间立马开口继续要钱。
霍方毅没有接下话茬，只是微微抬手，示意杨间报数字。
“一千万！”杨间直接翻了十倍要价，但是房间里的氛围和刚才并没有任何区别。
完了，又要少了！杨间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感觉自己心里都在滴血。
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刘秘书取出支票，写上数字，霍方毅签名。
杨间默默地收下了支票，想了想开口道：“既然你说要招揽我，至少要给我点好处吧？”
霍方毅点头，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根猩红的鬼烛，丢给了杨间。
“你用一根破蜡烛就想招揽我？”杨间当然能够感受到这根蜡烛的不凡，是这并不妨碍他压价。
“你要是不想要的话，可以卖给我。一亿一根，有多少有多少。”刘秘书开口道。
“一亿？就这么根蜡烛能值一亿！”杨间大吃一惊。
“有价无市，只多不少。”刘秘书言简意赅。
“你昨晚一宿没睡，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就让刘秘书带你去看房看车，男人出门在外，没房没车怎么行。”霍方毅起身告辞。
“没事没事，拿了精神损失费以后，我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只是有一点——我又不会开车，送我两套房就行了。”杨间赶忙收起鬼烛，起身送客。
其实杨间生活中是个很冷漠的人，今天……破例了。
霍方毅笑了笑，对刘秘书说道：“你带他看两套房、两辆车，再给他找位司机。”
杨间不得不承认，这一刻，霍方毅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文忠若有所思，看着杨间，他仿佛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走了。”霍方毅喊走了文忠，刘秘书留下和亢奋的杨间交谈。
……
小强俱乐部的位置一直在总部的掌控中，毕竟王小强是王小明还在世的唯一的亲人，总部不可能一点都不关注。
虽然这个俱乐部表面上搞得有声有色的，聚集了大昌市一批富豪和几名驭鬼者，但是总部其实也没把这么个俱乐部放在心上。
那些投身于小强俱乐部的驭鬼者，都驾驭了一只厉鬼，还普遍醉生梦死，活一天是一天，几乎是坐等复苏。
不知道什么原因，王小强并没有告诉他们驭鬼者可以通过驾驭第二只厉鬼来延缓复苏。
或许王小强本身就不在意这些人？只是想逃离王小明的掌控？
无论如何，霍方毅来了，王小强这顿毒打是挨定了。
王小强并不知道霍方毅的目的，他紧急召集了小强俱乐部的股东和驭鬼者开会。
“霍方毅这个人不知道抽什么风，好好的大富豪不做，跑到大昌市来当负责人。”王小强站在会议室里，勉强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要是能把霍方毅争取到小强俱乐部里，哪怕只是一笔投资，王小强也可以以此大作文章，招揽更多更强大的驭鬼者，充实小强俱乐部的人手，不必再理会眼下这些废柴。
会议室瞬间被王小强的话语引爆了，一群富豪和驭鬼者激励渣渣地热情讨论，王小强越听越不对劲，在这帮人的嘴里，小强俱乐部几乎都要改名叫方毅俱乐部了。
王小强按耐住心中的怒火，淡淡开口道：“你们不会觉得他会来当小！强！俱乐部的总经理吧？就算是霍氏集团，那个有着驾驭了三只厉鬼的驭鬼者的恐怖势力，他也没有亲自打理。”
会议室顿时一静，虽然王小强看起来面色如长，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内心恐怕已经怒火中烧。
“咳咳，你们说他为什么会来大昌市当负责人呢？”一名老板当即开始打圆场，生硬地转移话题。
“会不会是想招揽我们，霍氏集团和灵异论坛一样，势力基本就在那一片，但是我听说朋友圈都闻名海外了。”
“很有可能，之前霍氏集团还和朋友圈打官司来着……”
会议室再次想起了讨论声，只不过这一次大家都有所克制，话题也不再那么敏感。
王小强一言不发，他突然发现，和霍方毅相比，自己的“体量”太小了，一旦以任何方式展开合作，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吞并。
此时的霍方毅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虽然总部已经通知赵开明取消了他的任务，他还是带着愿望鬼来到大昌市了，并且直接找到了在总部待着的霍方毅。
问题很大，愿望鬼和古籍本来可以互为拼图，但是它们都有智慧，梦境里霍方毅通过人皮纸获得了平衡愿望鬼和古籍的方法，但是古籍也插手了梦境，那个方法古籍也知道了。
而愿望鬼提前布局饿死鬼事件，它或许也有预知未来或是类似的能力，那愿望鬼平衡古籍这一未来分支它或许也已经知道了。
这两只恐怖的厉鬼可能会达成默契互不出手，也可能一点就炸剧烈冲突——两只厉鬼都有“宿主”这个弱点。
最麻烦的是，霍方毅察觉不到愿望鬼的存在，杀人蝇也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恍惚就失去了愿望鬼的踪迹。
“霍先生，您这么年轻有为的人，也会和我们平头老百姓抢功劳？”赵开明一见面就开始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