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
莫小言刚进小区，便被战煜宁堵住了去路。
语气不像是关心，反而是质问。
莫小言凝视着他，眼中更多的是陌生：“战煜宁，我应该也有自己的自由吧？”
战煜宁微怔了一下，立马换了脸色：“小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关心你，你一个人跑出去，我担心你会出事。”
莫小言看着他的眼神，其中冰冷的陌生感却并没有消淡。
“小言，现在我们两个，都是无依无靠的人，只能彼此依靠了，以后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吗？”
多令人感动的话，换作以前，莫小言一定会很感动，可现在她却觉得讽刺。
“请问，哪位是战煜宁先生？”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
战煜宁脸色一沉，警惕的应道：“我就是。”
“是这样的，有一起案子跟你有关，还希望你随我们过去调查。”
战煜宁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但警察都上门了，他也不得不去。
到了警察局，战煜宁便见战煜枭和陆思艺也在，眼底一抹慌乱闪逝，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仰首挺胸，姿态傲然。
战煜枭只是睨视了他一眼。
陆思艺却并没有理会他。
就在这时，莫小言也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
如今的她，脸上多了些清冷和成熟，少了些先前的纯真。
“小言，你怎么也过来了？”战煜宁用极小的声音问，心底的不安更胜。
一旁的警察替莫小言说道：“莫小姐是当事人，当然需要在现场。”
“战先生，请问这段录像是谁给你的？”战煜枭的律师拿着录像带走到了战煜宁跟前。
战煜宁神色一慌，可表面他还保持着镇定：“小区保安给我的。”
“可我的当事人陆小姐去保安部找过保安负责人，他们说莫先生出事时，那段监控坏了，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这你就不要问我了，应该去问保安部。”战煜宁没好气的说。
律师冷哼一声：“战先生，这段录像我们已经找专人鉴定过了，录像被动了手脚。”
战煜宁愣了一下，却不以为然道：“录像是安保部的人给我的，有什么问题你们应该去找他们。”
见战煜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陆思艺就来气。
证据都摆在了面前，他竟然还在嘴硬。
战煜宁完全是一副不害怕的模样。
好似事情真的跟他无关。
既然已经公开调查，所有涉事人员都会被叫来。
小区安保部的人也都来了。
警察：“战煜宁，你还记得是谁给你的录像吗？”
战煜宁看了一圈，目标琐在一高个男子身上，手一指：“他。”
被指的男子微颤了一下。
陆思艺视线也落到了他身上，她清楚的记得，说监控坏了的也是这男子，当时还给她看了录像。
警察视线落到男子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权。”
“录像是你给战煜宁的吗？”
张权看了一眼战煜宁支支吾吾道：“是……是。”
“可你明明跟我说，监控坏了，没有录像。”陆思艺质问。
张权这下更慌，不停的看向战煜宁，“我我.”
“呵，还不是为了钱。”战煜宁冷嗤一声。
“我可是给了钱，他才将录像给我的，不然，你以为他会这么好意？”
张权低下头，也算是默认，他确实是收了战煜宁的好处。
律师抓住这个点，控诉战煜宁，道：“所以，战先生，你拿到录像后，便对录像动了手脚？故意将录像其中的一部分剪掉，让视频看上去，误以为是我当事人所为吗？”
“没有，视频我没有动过。”战煜宁一口咬定，视频他没有动过，态度是非常的坚定，好似料到战煜枭和陆思艺没有把柄。
律师继续进攻：“视频是你从这位叫张权的安保工作人员收里买来交给警察的，不是你动的手脚，还能是谁？除了你一口咬定，莫先生的死是我当事人造成的，你若不是对视频动了手脚，又怎么会这么肯定？”
律师的话，其实也是一种心里攻陷。
人在某种环境下，语言上的攻陷，更能击溃一个人。
然而战煜宁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神情反而还比刚进来时还要淡定许多。
“呵呵，笑话，录像是他卖给我的，他也接触过录像的人，难道不能是他？”
矛头指向张权，吓得他是脸色惨白。
律师的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确实如战煜宁所说，他不是第一个拿录像的人，张权也有嫌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录像战煜宁动过手脚，就无法定他的罪。
律师看向了战煜枭。
战煜宁是一脸得意，嘴角勾着浅浅讥讽的笑。
战煜枭目光凌厉的看向了战煜宁，在迎上他的目光时，战煜宁眼中闪过一抹畏惧，脸上的笑也瞬间消失。
“战煜宁，你说张权也有嫌疑，我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我？到是你，处处针对我，应该最有动机吧？”陆思艺冷斥。
她已经在努力的隐忍自己的脾气，战煜宁这不要脸的嘴脸，若这不是在警察局，她真的很想上去揍他一顿。
他是怎么能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
战煜宁嗤笑一声：“无怨无仇？谁知道你与他是不是无怨无仇。”
“我我没有。”张权立马否道。
他也是害怕背上罪名。
警察将录像调了出来，摆到了张权的面前：“这录像是你卖给战煜宁的吗？”
张权继续看了一遍，连连点头：“是是，我没有说谎，监控是真的坏了，画面断断续续的，当时我也跟这位先生说过，他说没事，要我把录像给他，并让我说不管谁来要监控，都说监控坏了，没有录像。”
张权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只是他也是忘了，录像里的画面有多少，他也只记得一个大概，至于有没有重新剪辑，他也根本不记得。
陆思艺与战煜枭对视一眼，难怪战煜宁会这么的坚定，原来监控确实有问题。
战煜宁正在得意之即，警察将一个女人带了进来，战煜宁在看到女人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