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煜枭一口气松下。
提着的心,也稍稍安了些。
x看着他,勾了勾嘴角,眼中凝着几分欣赏之色:“之前还觉得战总妇人之仁,看来是我误会战总了。”
战煜枭回头看着他:“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托你帮忙的朋友是谁了吧。”
“恐怕不行。”x一口拒绝。
战煜枭眉心一拧。
x笑了笑:“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答应了他,不能透露他的身份,更不能告诉你,他是谁,若是我说了,岂不是违背了我与他之间的诺言?”
战煜枭审视的看着x。
从x的眼中能看出,这个人对他来说非同一般。
他在脑中努力搜索了一遍,还是无法锁定目标。
他的朋友中,可没有人跟国际组织上的人认识,更别说还有这么深的交情了。
“战总,你就别问了,那人想说,自然会告诉你的。”
战煜枭将视线收回,也没有在纠结此事。
不管那人是谁,对他是没有恶意的。
“战总,那这里就交给你了。”x丢下话,便带着人离开了仓库。
战煜枭看了一眼顾萧山,坐到了刚刚x坐的那把椅子上。
一刻没有换回思艺,他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战煜枭在仓库待了一整个晚上,没有离开过一步。
眼看离顾亦燃给的时间越来越近,可是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动静。
就在他担心顾亦燃是不是在拖延时间时,战力大步走了进来:“战爷,有车来了。”
战煜枭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仓库的大门,这个时候也被推开了。
可进来的并不是顾亦燃和陆思艺。
“奶奶?”战煜枭看着罗敏,无比震惊。
罗敏在女佣的搀扶下来了战煜枭跟前,她看了一眼战煜枭,视线又移到了顾萧山身上,看着不成人样的顾萧山,眼中露出心疼之色。
“煜枭,你这是干什么?”
战煜枭没有回答罗敏的话,而是反问道:“奶奶,你来这儿做什么?”
“煜枭,冤家宜解不宜结,放了顾萧山吧。”罗敏带着乞求的语气道。
战煜枭不可思议的看着罗敏。
奶奶可是从来都不会插手他的事的。
她竟然会来给顾萧山求请。
顾萧山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罗敏时,先是一惊,后双眸中露出狠厉。
“你来做什么?”
罗敏视线移到了顾萧山身上,眼眶中含着泪水:“你怎么能这么执迷不悟呢?”
“我执迷不悟?要不是你,父亲和哥哥就不会死了,是你害死了他们,我要让你和你在意的战家都付出代价。”顾萧山恶狠狠的说。
战煜枭震惊的看着罗敏和顾萧山。
从他接管z.k国际开始,他便就知道顾家一直视战家为仇人。
可是这个仇是怎么结的,他却知道的并不是那么的详细。
罗敏流着泪,没有说话。
顾萧山怒斥道:“你要还有点良知,就让你的好孙子放了我。”
罗敏咽下泪,看向战煜枭。
战煜枭同时也看着罗敏,眼中凝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煜枭,你就放了他吧,就算是看在奶奶的身份好不好?”
“奶奶,你应该来这儿,更不应该来要求我的。”战煜枭冷道。
罗敏含着泪点点头:“我知道,可这是我欠顾家的,你就当是帮我好不好?”
“那思艺呢?”战煜枭反问。
顾亦燃将时间约到今天下午五点,只怕目的在这儿吧。
他还是小瞧了顾亦燃。
罗敏哑然。
“奶奶,你年岁已大,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战煜枭冷冷的丢下话,便背过了身去。
罗敏低下头,只能抹着眼泪。
顾萧山见状,大叫道:“罗敏,当年爸爸那么爱你,你背叛他,和战雄搞到了一起,害的他抑郁而终,害的哥哥为了照顾我,身陷囹圄中,丢了性命,怎么?现在连我,你也要见死不救吗?”
战煜枭不可思议的看着罗敏。
“我可是你儿子。”
顾萧山这句话一出,战煜枭震惊不已。
在他质疑时,罗敏的眼泪是说明了一切。
这……这怎么可能,顾萧山是奶奶的儿子?
“煜枭,我们能出去聊一聊吗?”罗敏哽咽的开口道。
战煜枭点了点头,他确实也想将事情弄清楚,弄明白。
“罗敏,你是不想管我了吗?”
“罗敏,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顾萧山愤怒的大骂,战力上前,直接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唔……唔……”
罗敏看了一眼顾萧山,随战煜枭出了仓库,两人上了车。
战煜枭开门见山道:“顾萧山说的”
还没有等他说完,罗敏便将他的话打断:“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是我的儿子,我与他父亲有过一段情,生下了他和他的哥哥。”
哪怕刚刚已经有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罗敏说出两人的关系还是被狠狠地震惊到。
“我和萧山的父亲是青梅竹马,早早的我们两家就订下了亲事,我们俩人也非常的相爱,还没有成为法律上的夫妻,我们就偷偿了禁果,我怀上了萧山哥哥,萧山父亲知道后是开心不已,便立马到我家向我父母提了亲,我父母也同意了我们两人的婚事。”
“为了让我能好好的养胎,我们只领了证,没有办婚礼,一年后我们生下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很快我们便有了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萧山,可萧山父亲不甘寂寞,加上因为我家的帮衬,他的事业是越做越大,身边围绕的女人也是越来越多。”
“男人嘛,哪里经得住诱惑,有了第一次偷腥,便会有第二次,我堂堂罗家大小姐,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哪里能受这委屈,便与萧山父亲大吵了一架,他打了我,我疯了一般与他对打起来,我被他打进了医院。”
罗敏在回忆这段往事时,除了眼中泛有泪花,语气,神情都非常的冷静。
“我父母知道后,也忍不下这口气便去找萧山父亲理论,可是他根本就不把我父母放在眼里,那时我只想着离婚,摆脱他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