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艺的举动,让贝晓艳、墨夜、冷若尘,甚至是战煜枭都看向了她。
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
“思艺,谢谢你。”贝晓艳面带着微笑,似感激,又不似。
墨夜面无表情,看不透其中神色。
冷若尘则是满满的一脸嫌弃。
战煜枭眉心紧锁,看似不悦。
“墨夜,我记得你也喜欢吃鱼的。”
贝晓艳将一块最好的鱼夹到了墨夜面前,还没有放入碗中,墨夜便将碗倒扣,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我现在喜欢吃虾。”
贝晓艳手上的动作一僵,脸色沉了沉,收回了手。
陆思艺看着贝晓艳和墨夜,已感知两人之间关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她突然想到莫小言给她说的办公室八卦。
【我们部门两总监,工作上没有任何冲突,可却是死对头,听说是为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墨夜吧。
一顿饭结束,寂静的气氛下,贝晓艳第一个开了口:“思艺,你怎么回去?”
“我……”陆思艺余光看了战煜枭一眼:“我打车回去。”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
‘用’字还没有说出口,战煜枭便已经起身,将她拉了起来,生生将她话打断。
“不用,你们不顺路。”
说完,战煜枭拉着陆思艺离开了。
冷若尘看着这一幕,略有些惊诧。
贝晓艳将视线移到了墨夜身上。
“尘,走了。”墨夜起身离开,自始自终都没有给贝晓艳一个眼神。
冷若尘起身,看了一眼贝晓艳,冷嗤一声,转身跟了上去。
战煜枭将陆思艺拉上了车。
“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私下不要与贝晓艳走的太近。”
陆思艺转头,看着带着命令口吻跟自己说话的战煜枭,心被刺了一下。
“战爷,我跟谁交朋友,跟谁来往,这是我的自由吧。”
“她接近你,根本就没有安好心。”
“那是因为你们不喜欢她,所以才对她有偏见吧,就像当初的我,你们不也一样认为,我没有安好心吗?”
陆思艺积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她知道贝晓艳今天约她,或是带了目的。
可看到她被排挤的样子,她便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战煜枭看着她眼里的伤痛,心也似被针刺一般,隐隐作痛。
“你跟她不一样。”
“呵!”陆思艺嗤笑道:“有什么不一样的?战爷,你怕是忘了,为了羞辱我,大半夜叫我去会所,说给我准备了生日惊喜,结果是让我给你们倒酒,最后将我一个人丢在大马路上,你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吗?凌晨两点根本叫不到车,我是一步一步走回去的,整整两个小时。”
那件事她记忆深刻。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她第二天将自己买醉。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她也不会被陆思念陷害,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战煜枭冷眸一凛,抓住陆思艺的手:“什么时候的事?”
“战煜枭,你是在跟我装傻吗?不错,当天你是不在,可若不是因为你授意的,战煜宁能给我发消息,故意整我吗?”陆思艺用力的甩开了战煜枭的手,转头看向了窗外。
战煜枭冷眸微深,回忆起六年前那晚的事,冰冷的双眸,更是染上了一层寒霜。
……
躺在床上的战煜宁大爷似的叫唤道:“莫小言,我要喝水。”
“莫小言,我饿了。”
“莫小言,我要吃水果。”
莫小言进进出出,不到半个小时,就跑了十来趟。
“战二少,你能不能一次性,把你的需求说完?”
“怎么?这看就嫌累了?你以为一天十万是这么好拿的?”战煜宁不屑道。
莫小言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忍下:“二少,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有了,你出去吧。”战煜宁挥了挥手。
莫小言审视的看着他,慢慢退了出去。
刚出房间,里面又传来了战煜宁的呼叫声:“莫……小……言……”
莫小言扶额,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就这么算了。
就在她准备进去时,却见战煜枭带着两保镖大步走了来。
这气势,让莫小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再给我倒杯水来。”战煜宁闲着眼睛,很是惬意的命令道。
半晌,都没有听到动静。
“我叫你……”战煜宁不耐烦的睁开眼,看着站在门口处的战煜枭,声音是戛然而止。
“哥,你怎么来了?”
战煜枭冷凝着他,没有回答。
“哥,你来的正好,我要换人,这个莫小言根本不会照顾人。”
站在门口的莫小言,气的拳头紧握,心里是将战煜宁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片刻!
战煜枭薄唇微启,缓缓开口道:“我看你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需要做做复健了。”
“做……做复健?”战煜宁心中强烈感觉到有不好的预感发生。
“哥,我就是一点……一点小伤,再养半个月就……就差不多了,不需要做复健的。”
“还是做做吧,你这么一直躺着,好的四肢都要废了。”
战煜枭一个眼神示意。
身后的俩保镖便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将战煜宁强行架了起来。
“哥,哥,我真的不用做复健,真的不用。”
战煜枭没有理会他。
保镖将战煜宁带出了小洋楼,战煜枭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热闹的莫小言也跟了出来。
“带二少,绕着花园走个十圈吧。”
“十圈?”战煜宁激动的大叫。
这可是战家别墅后花园,别说绕着走,就是从这头直走到那头都有三公里多的路程,绕着走,这一圈下来怎么也得有五六公里。
十圈?
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哥,哥,你可不能这样,我这腿伤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战煜枭没有理会他。
保镖已经扶着他绕着花园开始走。
战煜宁想耍赖,让两保镖架着自己走,可两保镖根本没有得力,只是搀扶,他一松力,没有可支撑的力道,只能腿得力。
腿上有伤,腿一得力,便钻心的痛。他便只能老老实实的让保镖搀扶着自己走。
一圈下来,他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
“哥,哥,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战煜枭冷沉着脸,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见战煜枭没有发话,保镖只能扶着战煜宁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