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宁玥儿有没有姐妹？”
楚璃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才刚刚说出口又反应过来了，宁玥儿当然有姐妹，不就是宁缨吗？但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怎么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慕容聿眸光一暗，“你是想问宁缨的事情吗？”
楚璃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他道，“宁缨当年是为了救我才死去的，我不想提起跟她有关的事情。”
楚璃很理解，这是慕容聿心中的伤痛所在。如果换了自己，有人因救她而死，别管那人是男是女，跟自己什么关系，楚璃一辈子都不可能释怀。她起身抱住慕容聿的胳膊，“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吧？”
“去哪里看？”
“当然是坟地啊！”
楚璃一皱眉，“难道说她没有墓碑？”
楚璃原本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曾想这话又戳到了慕容聿的伤心处。他沉默一会，轻轻摇头。当年她在战场上不小心中了敌方的包围圈，一时间难以突围。眼看着就要被敌方一网打尽，是宁缨出现为他挡了致命的一剑。可当时情况实在太紧急了，慕容聿很想带着她一起走，但最终不得已，还是被属下带走了。至于宁缨，则永远留在了战场之上。事后慕容聿曾经回去过，想把宁缨带回去安葬，回归故土。但他去晚了一步，现场尸体遍地，鲜血淋漓，到处都是断肢残臂。慕容聿仔仔细细的翻过了每一具尸体，都没能找到宁缨。他当时以为宁缨是被敌军带走了，幻想着他还有活着的可能。可后来他在一具无名尸体上发现了宁缨随身携带的玉佩，到了那一刻，慕容聿才确认宁缨真的已经死了。战场无情，敌方那几座城池迟迟攻不下来，如果真要带着宁缨的尸体，又逢天气炎热，要不了多久就会发臭。慕容聿不得已，只能将宁缨葬在了边江之处，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情。现在全都讲述给楚璃听，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对不起。”
楚璃抱紧了他，“我不是故意要揭开你伤疤的，只不过今天我看到了一个和宁玥儿几乎一模一样的背影，所以才问了这么多。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问任何跟宁缨有关的事情了。”
“没事。”
慕容聿勉强挤出一抹笑，“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萎靡不振。西凉国的奸细一事又多了一点线索，我正在调查此事。”
“是吗？”
楚璃来了精神，她下意识的朝桌台上看了一眼。慕容聿正在写一封信，他想告诉自己的部下好好调查奸细一事。这已经属于机密了，但此刻慕容聿并没有阻止她。楚璃看了两眼，猛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把目光收回来。“怎么了？”
慕容聿不明所以，掰过她的脑袋，“我瞧你心情似乎真的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说吧。”
楚璃欲言又止，见慕容聿是真的想听她的心事，楚璃深吸一口气如实相告，“你就不怕我把你这封信的内容泄露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