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也是坐在这张凳子上的。”
楚璃震惊，“不是吧？我只是觉得这张椅子看起来很舒服，所以才坐下而已。既然是她的位置，那也就罢了。”
“王妃，事已至此，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盛无咎点亮蜡烛，走到她跟前坐下，“我之所以带你来就是想看看你能否想起什么，我是专门搜集情报的，若没有一双善于挖掘细节的双眼，又怎能坐上二把手的位置？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没有认错人。”
楚璃微微张着嘴，盛无咎说的话她无法反驳，但平心而论，她也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从你进来时，我一直就在观察你的神色。”
盛无咎全盘脱出，“你的确很紧张，也很局促不安，可很快你就已经放松下来了。这其中自然有我的功劳，但若你从前没来过这里，就不可能放松的如此之快。”
以前都是楚璃给别人洗脑，现在居然也轮到自己了。她呆呆的看着盛无咎，茫然点头，“就算我是你主子，你又想怎样呢？”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留在这里，好好掌管无隐楼。”
“什么！你让我留下来？”
楚璃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赶紧摆手，“你快别瞎说了，我现在是长宁王妃，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顶多在这陪你玩一圈，马上就得回去了，否则慕容聿必然得爆炸。”
见盛无咎还要说什么，楚璃赶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很清楚你的心情，虽然你说的我没法反驳，但对于无隐楼和过往，我的确没有半点印象。就算我真是你的主子，你也应该给我点时间好好消化消化，对不对？”
理论上来说的确没错，但盛无咎明显不这样想，“你就不能在这待着吗？”
“不能。”
楚璃回答的很干脆。宫里一大摊子事还没法解决，这么晚了自己没回去，慕容聿肯定知道了，一会她还得撒谎隐瞒过去。现在盛无咎还想让自己留下，开什么玩笑？“其实我也觉得你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楚璃抵抗了那么久，现在也有点回过神来了，“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又怎么会有熟悉感，尤其是这里的陈设，不管我看到什么东西我都不会觉得惊讶。”
别说盛无咎了，就连楚璃自己也很震惊。在这之前，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另一种身份。盛无咎虽然坚持，但楚璃总认为他是认错人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真跟自己有关。身份的转变来得如此之快，她确实是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否则消化不了。“对了，无隐楼就是专门给人打探情报的吗？”
楚璃问了一个自己一直都很好奇的问题。盛无咎点点头，“这是你当初创立无隐楼的初衷，你说八卦是人类的本能，朝堂也好，江湖也罢，没有人会对八卦拒绝。尤其是朝堂之上和各大门派之间，每个人都想知道敌人的弱点，所以无隐楼很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