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还好,这下楚璃更来气了。到国公府来治病,楚璃是大发善心的,若换了别人,她大可以找借口推辞。现在屁颠颠的跑来了,居然拿一个老人来糊弄她,五十多岁的老妇女早就已经绝经了,还想生育,做梦呢!看国公夫人一脸紧张,楚璃到了嘴边的脏话又憋回去了。看样子,这事应该不是国公夫人干的,她或许也被埋在鼓里,否则大老远请她过来干什么?玩过家家?还是恩将仇报?再联想老夫人那铁青的脸色,楚璃脑子亮堂了。老夫人刚好这会进来,见楚璃还在把脉,她一声不吭,找到椅子安稳坐下。“林国公夫人不瞒您说,这脉象有点不对啊!”
楚璃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故作深沉。国公夫人脸色一紧,“如何不对?”
楚璃沉沉叹气,“脉象紊乱,目击于宫心,五脏六腑内也有邪火作祟,看样子是命不久矣了。”
“胡说什么?”
老夫人果然炸了,重重一拄拐杖,敲的啪啪响,“长宁王妃,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孙媳妇身子好的很,哪有你说那么严重!”
还命不久矣,亏她想得出来!“老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楚璃的表情无比真诚,“莫说您了,就连当今太后也被我两次医治过,太后对我赞不绝口,医术更是众人得见,又怎会把不住您孙媳妇的脉?”
那床上躺的是谁,老夫人心中一清二楚,又被楚璃一怼,顿时哑口无言。楚璃继续道,“你瞧这皮肤粗糙的很,脉象也时有时无,明显是体虚,体虚之人阴虚亏损,长此以往必然虚弱而亡。”
“宋氏,你可听清了?”
老夫人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两眼放光,眼中浑浊一扫而空。“我便说了,这王妃还是和从前一样,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医术高超也是你们吹出来的,她哪里会看病,?”
国公夫人也愣住了,不是说永宁郡主只是不能生育吗?怎么多了那么多症状?还个个说的让人心惊肉跳,万一永宁郡主真死在她们国公府,皇帝还不得灭了她们九族!“还是用我的方子吧!”
老夫人哆嗦着手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这是我前些日子从一位得道高人手中求来的,他老人家在山上修行多年,可不是什么病都可以治。老婆子我也是拜了许久,才求得此药方。那高人说了,一日三次服用,一月后身子必然好转。宋氏,你快拿去让人煎了。”
得道高人?楚璃来兴趣了,走到老夫人跟前,“不知这方子能否让我看看?”
她笑的甜美,语气也很谦虚。老夫人已经认定楚璃是个草包,本着让她开开眼的想法,毫不犹豫的把方子递过去。楚璃只看了一眼,差点笑喷出来。太荒唐了,这所谓得道高人开的方子居然是喝符水!封建迷信果然会害死人。符纸烧光只剩下灰烬,泡入水中喝了,这位老夫人也不怕她孙媳妇活活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