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赌钱的人都在东边,他们所处的地方好似一块空地,和周围隔绝开来。“你怎么还没走?”
楚璃有点惊讶,这人没什么存在感,刚才他在外面逗留那么久,一直没见他,还以为已经离开了呢!男人正色的看着慕容聿,神色悲痛,又好像藏着千言万语不得诉说。他认识慕容聿,还是说有过旧交情?楚璃很识趣的没再吭声,而那男人站了好一会,突然上前行大礼。“参见长宁王!”
慕容聿眉心微微一拧。他能读懂这个男人的表情,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王爷,你可还记得镇远将军府?”
男人又扔出一枚炸弹,这下别说慕容聿了,就连楚璃也愣了一瞬。镇远将军府,那不就是宁玥儿的母家吗?可镇远将军很多年前就已经战死沙场了,他怎么会提到这件事?慕容聿见他还要说下去,抬手制止,随后,三人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外面人太多了,又鱼龙混杂,搞不好今天的事就会传出去。谁也不知道这男人接下来要说什么,万一真被有心人知晓说不定会带来祸端。桌上有凉茶,男人接过狠狠的灌了好几口,剧烈喘、息,。“想说什么就说吧。”
慕容聿平静的看着他,“这里不会有人来。”
男人凄凉一笑,“王爷,我曾是镇远军麾下粮草营里的将士,邵万生。”
慕容聿目光一震。他听说过这个人,虽然是掌管粮草的,但他给前方战士提供了不少补给威名赫赫,令人瞠目。“本王记得,你已经死了。”
慕容聿并未轻易相信,上下打量他。“王爷,我真是邵万生!”
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迫切的指着自己,“王爷,镇远将军曾在战场上救过您一命,您还记得吗?”
慕容聿自然记得。当年战争何其残酷,慕容聿虽说年少有为,但到底缺乏经验,一次失手差点丧命,幸好镇远将军指挥有方才救下他,幸免于难。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镇远将军的心腹,那眼前这个男人……“王爷,属下终于见到您了!”
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属下千方百计想找到王爷,终不能成行,今日一见,即使死了也心甘情愿!”
楚璃在一旁听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她是医者,当然能看出这男人命不久矣,他身上也有许多旧伤,就像此刻跪在地上,他两腿却忍不住哆嗦,很明显这是当年在战场上落下的后遗症。现在见到慕容聿,可不是像见到亲人一样亲切吗。慕容聿连忙扶他起来,“你想找到本王是为了何事?”
当年战争早已远去,镇远将军府也彻底没落,就连宁玥儿也住在他的长宁王府,按理说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可这男人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如此。邵万生谨慎的看了楚璃一眼,她赶忙回神,“你们慢慢说,我出去透透气。”
“不必。”
慕容聿拦住她,“这是本王的王妃,不是外人,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