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与他对视时，他的眼神就像穿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分明是在与她对话，可表情却截然不同。难道是自己和他喜欢的人长得像？菀菀类卿？楚璃：“……”她赶紧岔开话题，“不知我要的这些药材找齐了没有？”
方才二人对话时，盛无咎已让下人去库房里查看了。话音刚落，小厮刚好过来。“王妃，您要的东西小人已经收拾出来了，您核对一下。”
楚璃瞧了两眼，嬉笑颜开，“不愧是盛掌柜的人，做事就是利落。”
她说着往怀中掏去，笑容戛然而止。该死，出来的太匆忙竟忘记带钱了！倒不是身上没有银子，而是那些银子是慕容聿给的。楚璃都不打算给慕容聿治病了，自然没理由再用他的钱，万一这事让慕容聿知道，可就说不清了。“王妃怎么了？”
盛无咎看到楚璃脸上的为难，“可是对这药材不满意？”
“那倒不是……”楚璃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批药材价值千金，人家辛辛苦苦给找齐了，她却拿不出银子，这也太难看了。算了，改天再来吧！楚璃正想编个理由离开，盛无咎目光一转，轻笑出声，“莫不是王妃没带够银子？”
被他当场揭穿，楚璃的脸红了个通透，为难之下，只好点点头，还不忘给自己找个体面的说法。“今日出门走的急，竟忘记了，真是抱歉，我这就回府拿钱。”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
盛无咎拦住她，在药方上扫了两眼，“我瞧你这药方甚是稀奇，从未见过，也不知王妃要做何用，不如我与你合作？”
“合作？”
楚璃惊疑出声，“掌柜对研究药材也有兴趣吗？”
没错，楚璃拿这些药材就是做研究用的。她有现成的系统空间，不用白不用。可这是她心底的秘密，并无人知晓，双方若真展开合作，那盛无咎不就知道了？眼瞧着楚璃眼中多了分警惕，盛无咎赶忙道：“王妃别误会，我只觉得王妃心思奇巧，医术精湛，想来这药方必定大有作用，而我身为商人与您合作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若真如此，您就是我的合作伙伴，至于费用，自然就免了。”
免费！楚璃这下真的惊到了。上千两银子他竟说免就免，这也太大方了吧！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天上真的要掉馅饼了吗？“王妃可还有疑惑？”
盛无咎笑容和善，倒显得楚璃有点束手束脚。再看旁边的柳娘欢喜的样子，楚璃沉思片刻，痛快点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合作愉快！”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灿烂的笑容一如此刻的阳光。恍惚间，盛无咎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一切变故都未曾发生，那时的楚璃依旧天真烂漫。许久以后，他慢慢伸出手握住楚璃温暖的手心，“合作愉快。”
楚璃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她不知道盛无咎有什么目的，但有句话他没说错，商人嘛，本就是善于算计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自己吃亏。但同样的，楚璃也能占到不少便宜便宜。说的好听了，这叫共赢；说的难听，那就是互相利用。不管怎样，这是个双方喜闻乐见的结局。楚璃收拾了东西正准备离开，盛无咎突然又叫住她。“你在王府过得顺心吗？”
他丢掉了尊称，语气像跟老朋友叙旧一样，带着浓浓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