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想搭把手都没来得及,李婕妤就摔倒了。好在她旁边的宫女机灵,帮着垫了一下,其他宫女赶紧七手八脚的上前把李婕妤扶了起来。李婕妤受了不小的惊吓,被扶着坐在一旁歇息。皇后沉着脸叫人去请太医,正寻思着想个什么由头问责,就有人递“刀子”来了。方才做了垫背的宫女从地上摸到了一粒珠子,大声控诉道:“我们娘娘就是踩到了这粒珠子才摔倒,奴婢方才看见长宁王妃扔了珠子!”
那是一粒玉珠子,看样子像是从什么地方扯下来的。皇后立刻看向楚璃:“长宁王妃,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不知轻重的事来?李婕妤与你无怨无仇,你可知她若有个好歹便是一尸两命!”
“母后,儿臣就在旁边,未曾见王妃扔玉珠子。”
慕容聿出声辩解,沉静的看向上首,“还请父皇母后明察。”
他这王妃才娶了一天就被扣这么大罪名,他定然不会放任,所以此事要掰扯个清楚才算完。皇后见他要保楚璃,脸色已是阴沉,指着她便道:“长宁王妃腰间禁步上的玉珠子已经少了一颗,你还要包庇她吗?”
原来那玉珠子来自于这里。楚璃低头拿起禁步仔细看了看,确实少了一粒玉珠子。不过这禁步本就繁琐,由一块玉雕和各种蝶贝堆叠而成,下面才是坠着的几条流苏和玉珠子相间,如果不凑近仔细看根本没法察觉珠子少了一颗两颗的。但是皇后和那宫女的眼神偏就这么好,不带一丝犹豫的就把她指了出来。她被算计了。楚璃抬眸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殿内众人,目光在角落的一个宫女身上停留了几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把禁步摘了下来,捋着上头的流苏道:“这禁步乃是宫中御赐,看着做工精良不至于脱线,我看肯定是有人趁我不备扯了玉珠子下来,以此来陷害我。”
这也能狡辩!皇后不屑冷笑:“除了你谁还能去扯它,犯了祸事却不敢认,丞相府好一个教养!”
楚璃从容道:“这满殿的人都能扯,我要是能抓出凶手,还请皇后给我道歉,还我一个清白。”
“混账,越发不像话了!”
皇后脸色更沉,“本宫看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楚璃敷衍的冲她行了一礼,命令殿内的丫鬟都到中间来,“近日我得了一种神奇的染料,觉得很有趣,就在流苏上涂抹了一点。”
说着命人打了两盆清水,她把手在其中一盆里洗了洗,水面上很快飘起一点波光粼粼的东西。“看,要是扯了我这禁步的人,手上肯定也沾染了这种染料,现在你们所有人都上前来洗手。”
话音一落,宫女们脸色各异,但都上前来洗了洗手。轮到方才站角落里的宫女时,她犹豫了一下才伸手进去,还没开始洗就被楚璃一把抓了起来:“就是你了!”
“不是奴婢!”
宫女慌张大喊,并看向盆内,“奴婢没有洗出染料来!”
楚璃轻哼一声,捻起两根手指头在宫女的指甲缝里扯出跟残丝,“本来也没什么染料,那都是我胡诌的,真正的罪证是这个!”
她把残丝线跟禁步的流苏、放在一处,虽然丝线很细,还是能看出同出一处。“你扯了玉珠子,指甲勾到了流苏上的丝线,这就是罪证。”
从一开始,楚璃就发现了这个破绽。物证具在,宫女抵不了赖,又不敢说出幕后主使,只能祈求的看向皇后。皇后撇开目光,不耐烦的皱眉:“竟敢谋害皇嗣,拖出去处置了!”
有侍卫进来利落的把人拖了出去,就在这时,李婕妤忽然捧着肚子痛呼:“痛!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