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布兹从瑞雯房间出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揉了揉腰,再看他的脸上,依然挂上了厚重的黑眼圈。
显然,昨夜过得有些不平静。
没过几分钟。
瑞雯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走来出来。
看见还在一旁晃悠的布兹,一个‘勇往直前’就冲到了他的身边,随后右手使劲的扭着他的耳朵。
“以后晚上十二点之后,不许再缠着我学习霸气,你不困我不困。”
感觉训斥一两句,还是有点不过瘾,于是瑞雯便将刚才停下的扭耳朵,又用了起来。
并且,还变本加厉。
因为原先的一只手,已经变成了两只手。
“知道了,知道了。”布兹小声求饶。
毕竟被人揪耳朵,有点丢面子,当然更主要的是疼。
“下次不问你了。”
...
由于觉得将星海号,停靠在无风带上一段时间,所以早餐结束之后,每个人都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俄洛伊拉着派克下海比试,到底是谁游泳快。
幸平被普朗克喊到了驾驶室,一起研究从军舰上收缴来的海图。
至于瑞雯,依旧是在甲板一侧,认真的练习她的剑法。
于是,甲板中间的大空地。
又变成了两个无所事事的人的休闲场所。
圆形草帽,太阳镜,花衬衫,短裤衩,再加上身旁的太阳伞和沙滩椅,简直是把自己当做来无风带度假的。
不过,亚索稍微靠谱点。
至少他在闲聊的时候,还在温柔的擦拭他手中的剑。
“和瑞雯聊了那么久,有什么收获么?”
“没。”布兹摇摇头。
昨晚和亚索聊完之后,布兹就一脸兴奋的去找瑞雯取经了。
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觉醒霸王色霸气的。
然而,无论布兹怎么问,瑞雯的回答都是三个字,不知道。
“她也说不出当时的那种感觉,但是瑞雯刚被我召唤出来的时候,她就释放过一次霸气。”
思索一番,布兹问道。
“会不会是和她的口头禅有关。因为她自己已经说习惯了,所以潜移默化中就觉醒了霸气而不自知。”
亚索挑眉:“怎么说?”
“断剑重铸之日,骑士归来之时。”
匆匆的瞥了眼安心练剑的瑞雯,布兹又补充道:“你不觉得这句话,包含了她所有的信念么?”
“那我还经常说一剑,一念;我命由我,不由天呢。”
“为什么我就没有觉醒霸王色的天赋。”
“可能你在这方面没有瑞雯那么专注,你有一颗浪子的心。”
当然,布兹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
万一一不小心挑破事实,亚索一刀把他劈了,那这责任算谁的?
嘴巴么?
但是思考的明明是大脑。
两人又闲坐了几分钟,布兹觉得有些口渴,便走到一旁推了一桶酒过来。
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亚索倒了一杯。
“我喝酒的习惯,还是古拉加斯培养出来的,刚来这里的时候,他总是和我说,大海的孩子,不能不喝酒。”
“每次只要我想躲酒,他就会搂着我的脖子,给我灌下满满的一大桶。”
讲着讲着。
布兹的眼神逐渐涣散。
“会遇到他们的,如果一直遇不到,我们就像普朗克说的那样,干一件轰动大海的大事,他们就肯定会找来。”
觥筹交错。
两个男人虽然年纪有些差距,但却愈发亲近起来。
“那把剑,想好名字了么?”
“还没有。但是刚才和你聊天的时候,有了一点小想法。”
“你说,我听。”
“你说过生命之中有三件必经之事:荣耀,死亡还有宿醉。
所以,你觉得荣耀这个名字怎么样?”
亚索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酒,随后将目光转向布兹,“我觉得你取名字的实力,也是相当的不入流。”
“是么。”
布兹尴尬的笑了笑,随后默不作声。
...
马林梵多的某间会议室。
此时,又早已满满当当的或坐,或站,挤满了许多人。
上次这种情况,还是因为对满金岛发动‘屠魔令’的时候。
战国坐在会议桌的主座,左手边坐着大将‘黑腕’择法,‘铁拳’卡普,‘大参谋’鹤。
右手边则是坐着新军的新生代。
中将-波鲁萨利诺,中将-库赞,中将-萨卡斯基。
当然,还有其他的许多海军干部。
推了一下脸上的圆形黑框眼镜,战国沉声说道。
“今天讨论的事情,是关于从满金岛屠魔令事件中,逃脱的一伙不知名的商船。”
“据萨卡斯基汇报,对方并未悬挂海贼旗帜,只是因为停靠在港口,意外遭受到了我们的炮火袭击,所以才不得不反击的。
但是,他们摧毁了我们一艘军舰,杀了一名海军中将,已经数千名海军军官。
所以我们今天需要给这伙人定性。”
战国话音刚落,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吵闹起来。
说什么的都有。
但声音最响亮的,还是海军势力中的鹰派。
“元帅,他们肯定是海贼,只是伪装成的商船,否则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并且在遭受攻击的时候,会立刻选择反击。”
一名站着的海军中将,双臂环在胸前,身上披着洁白的海军大衣。
“不错,我认同这个想法。”
“我也举手赞同。”
刹那间,响起一大片应和声。
至于海军中的鸽派和中间派,大多没有发言。
毕竟,那晚可是死了一船的海军。
哪怕不被定性为海贼,和海军的仇也算是结下来了。
“当当当。”八壹中文網
战国敲了敲桌子,整个会议室又瞬间安静下来。
“那就讨论一下赏金吧。”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必须把他们的危害性提高到最高。”
“根据萨卡斯基的描述,当时那艘船上还有不少人,并且除了一个实力较弱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有不弱于海军中将的实力。”
“这是一艘非常危险的船。”
此话一出,会议室又恢复沉默。
良久,才有一人问道:“萨卡斯基中将,你确定么?”
“当然,我十分确定。
一对一的话,我有十足的把握将他们都拿下来,但是考虑到船上还有许多人,所以我带着道伯曼撤退了。
因此,我十分认同战国元帅的那句话,他们的危险性非常高,我们单独一艘军舰恐怕没有足够的实力。”
将这些事情的交代清楚后,萨卡斯基又重新坐到位置上。
恢复一开始面无表情的样子。
良久,一直没有发言的鹤开口问道:“他们具体的样子,还有映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