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尴尬呀……堵花雨原地僵硬了片刻,默默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平日里冰清玉洁一脸禁欲的白泽私底下跟寻常男子也没有任何两样……等等,不对!放着她这么美的美人儿不碰,情愿碰他自己,从另一种层面上来讲,岂不是她对他而言没有半点魅力?她哪里没有什么魅力了?不就是凶平了点?难道白泽喜欢大凶的?晨曦那种货色的?哼!简直可恨!跟一般渣男也没什么两样嘛!堵花雨正被自己脑子里冒出一堆反人类的想法气得七窍生烟时,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极致隐忍痛苦的咳嗽声。不对劲……空气中似乎夹杂这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白泽要是偷偷摸摸干啥事,也不至于这么痛苦吧?不解之下,悄悄释放神识偷窥一番,这才惊觉到了异样。她不明白,白泽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明明上次见他的时候,他的心魔也没有现在这么凶残,而且自己也能完全压制,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堵花雨快速将脑子里一堆废料清除,连忙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缩在角落里身形清减了不少的白泽,有些于心不忍。下意识地起身,却没想到弄出动静有些大,直接将不远处惊弓之鸟的白泽惊动,慌乱之下,连忙将衣物收放进没有任何修为之人也能使用的储物法宝内。“阿堵,你醒了?”
“白泽你这是在勾引我?”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然而说完后,一室的静谧。“不是,只是衣服有些脏了,不得不换一下。”
白泽尴尬地打破沉默,慌乱地取出干净衣物就要换上,然而眼前一道粉色身影闪过,手中顿时空空如也。而他整个人,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堵花雨死死盯着只着单薄白色寝衣的男子,晶莹剔透的汗珠透过薄薄的寝衣渗出,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素日如瀑披在身后飞扬的墨发,透过紧抿禁欲的薄唇,散乱在身前,如此超然出尘,他整个人光是站着不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无尽魅惑。大概是注视得有些久了,那双深邃清冷的双眸,在她的直白注视之下,竟闪过一丝慌乱与无措。“既然不是在勾引我,那就是在疗伤?就让阿堵帮帮师尊吧。”
堵花雨暗自咽了咽口水,不舍地压下将他就地正法的欲念。“不……不必。”
白泽的脸上少有的促狭,下意识地后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心魔的邪念。“哎呀师尊客气什么?”
堵花雨假装全然不在意地快速逼近,并直接伸出小魔爪,一把就将白泽身上的寝衣扯烂。嘶——冰冷的空气中,一丝低沉撩人的嗓音一闪而过,撩得堵花雨心里痒痒的,努力压制眼中的情动。正当白泽准备训斥堵花雨时,却见她毫不避嫌地伸出脑袋,朝着自己又逼近了一步,眨巴着一双纯净空灵,亮晶晶的大眼睛,嗔怪道:“哎,师尊,那个温逍遥靠不靠谱啊?上次他给治疗后说你伤口无大碍,怎么到现在还在出血,难怪血腥味很浓烈,也难怪师尊要更换衣物了。哎!!别动师尊,我这里灵药很多来给你疗伤,绝对靠谱。”
“不必将这些灵宝都用在一个废物之上。”
“你可是我的师尊,你想当废物,那我也妥妥的小废物。好了,别乱动。”
说完,还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例行公事般毫无波澜地检查伤口,亲昵的接触,直白的注视惹得白泽全身一阵激灵。等他好不容易平复心神,再看堵花雨,她在这当口,已经快速地将灵药涂遍他的伤处,再说制止的话,已经来不及了。白泽在这一刻觉得无比煎熬,他死寂的身体,随着她灵动的指尖的轻轻游走,彻底燃烧了起来,心跳也跟着悄然加速,点点滴滴晶莹的汗珠竟无意间将她的指尖浸湿,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感,由小腹瞬间蹿至全身,惹得他身体情不自禁地激颤。“阿堵,可以了,有时候做事不必如此认真。”
“那不行,师尊让我自我领悟的多,对我教导很少,好不容易能为师尊做一件事,自然不能马虎。”
堵花雨脸不红心不跳,几乎毫无感情地回应,令白泽的心突然间像是被人针戳了一般,隐隐作痛。再细看她一丝不苟得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全程表情严肃,一副对他全然放下,没有任何兴趣的姿态。一股无力的愤怒从他心口被扎的伤处,肆虐蔓延,让他如何,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实际上,堵花雨表面操作稳如狗,内心却是各种黄色废料。虽然如此调·戏白泽,这么一个朦胧禁欲,全身又充斥这魅惑的美男子,有些混账,却也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需要悄悄施展吞噬领域,小小地吞噬他体内的心魔,最起码现在心魔不能伤害到他的凡人之躯。如果是一般的心魔,她想要吞噬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白泽的心魔,看似弱小,实则强悍无比,想要悄悄吞噬,不被白泽察觉,完全不是她现在所能做到的。甚至可能严重到,需要她完全解封体内数十万年的修为之力,才能够除掉他的心魔。在一番暧昧的擦药中,堵花雨察觉到悄悄吞噬心魔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连忙中断吞噬,成功收了吞噬领域之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殊不知这绵软的气息正巧呼在白泽的心口,令他身体猝不及防地哆嗦了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起身穿衣:“好了,这些都是皮外伤,你若是觉得我没有怎么给你布置功课,待此间事了,定然会将你业余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啊……好……对了师尊,你可有觉得舒服些?”
“舒……舒服?”
白泽的身体猛地僵住,有些局促地失色地盯着堵花雨,脸瞬间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