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鼎的突然到来,使得现场众人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当秦羽的声音响起后,众人好似找到主心骨似的,登时就安心了下来。上官弘连忙安排柳如烟等人到内室,然后坐在大厅,装作气定神闲地等待王世鼎的到来。没过多久,庭院里一片嘈杂,然后就见王世鼎龙行虎步进入大厅。“王兄,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上官弘放下手里的青花茶盏,看着气势汹汹的王世鼎,语气轻松平淡地打着招呼。王世鼎见上官弘气定神闲,不由得微皱眉头,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没有说出来。王世鼎原本是打算登门来兴师问罪,如今见上官弘这般淡定,顿时心下起疑,猜测他收到的情报究竟是真还是假。如果上官正死了倒也罢了,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灭掉上官家。可上官正要是没有死,故意放出他假死的消息,好引他上门,那后果不堪设想。思来想去,王世鼎决定探一探上官弘的口风,于是收起气势汹汹的模样,拱手作揖道:“上官兄,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近来兄弟我修炼遇到一些顿挫,冥思苦想始终不得要领,特地前来拜访下上官老先生,望他老人家能指点一二。”
王世鼎说完之后,就密切注意上官弘的神情变化。只要上官弘露出些许犹豫的表情,他就能断定,上官正的死讯是真的。如果上官弘答应带他去见上官正,说明上官正没有死,他收到的情报是个圈套。上官弘早就料到王世鼎会这么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王兄,家父年事已高,如今已是风烛残年,实在是不方便会客。”
听到上官弘这么一说,王世鼎眼底顿时掠过一抹厉色,刚欲发作,便听上官弘继续说道:“不过王兄既然在修炼上遇到难题,我想家父应该很乐意提点一下。”
“王兄,请随我来!”
说着上官弘就要在前面带路,引领王世鼎去后院的密室。王世鼎见状心下一惊,连忙快步上前,拦住上官弘说道:“上官兄,我刚刚想起来家里还有点急事,就不打扰了,改天我再来拜访上官老先生,告辞!”
说着王世鼎便神色慌张地离开大厅,带着众人匆匆离开上官府邸。王世鼎离开上官府后,叫来那个眼线,扬手就甩了他一记大耳光,骂道:“玛的,上官老儿根本没有死,老子差点被你给害死了!”
那眼线被打得半边面颊塌了下去,捂着脸爬了起来,一脸委屈地说道:“老爷,我没有骗您,上官正确实是死了,这是我亲耳听到了,绝对不会有假!”
看着眼线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王世鼎微微皱眉,立即派人把上官弘的两个心腹给绑了过来。两个心腹被王世鼎给吓住了,于是就把事情原原委委说了遍。这两个心腹并没有见到秦羽等人,他们只负责把上官正的尸体搬出密室,至于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王世鼎信不过他们,猛地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脑袋,对其展开搜神术,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说谎。很快,王世鼎就露出欣喜之色,上官正果然已经死了。王世鼎随手就将两个心腹的脑壳捏得粉碎,脸上露出狰狞笑容,说道:“好你个上官弘,竟敢给老子演空城计,你不是很难演吗,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怎么演!”
说罢王世鼎再次掉头,带着众人返回上官府邸。上官弘见王世鼎去而复返,心里登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上官弘终究是阅历丰富,面色不惊地迎了上去,好奇地问道:“王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世鼎在心里冷哼一声,却不拆穿上官弘的伪装,故作客气地说道:“刚才我在路上想了想,还是决定拜访下上官老先生,希望他能帮我解惑释疑,世鼎不胜感激!”
听到王世鼎这么一说,上官弘心中大感不妙。想到秦羽之前的叮嘱,上官弘立即平定了心情,说道:“既然如此,那王兄随我来吧。”
说着上官弘便走出客厅,朝着后院走去。王世鼎跟在上官弘的身后,脸上露出狰狞笑容,心道:‘上官弘,你就继续演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两人穿过庭院后,随即便来到了上官家的禁上密室前。上官弘伸手整理了下衣衫,迈步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父亲,王家家主王世鼎前来拜访,说是有修炼上的难题想要您帮他解惑。”
说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走上前,将耳朵贴在密室的石门之上。上官弘摆出一副点头应诺的模样,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回来,向王世鼎说道:“王兄,家父今天不便会客,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哈哈!”
话音刚落,王世鼎突然仰头狂妄大笑,把上官弘吓了一跳。王世鼎笑罢,伸手抓住上官弘的衣领,面目狰狞地冷笑道:“上官弘,你真当我是白痴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的那个老东西早就死了,密室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明年今日就是你们上官家的祭日,我先从你开始杀起!”
王世鼎话音刚落,另一只手抬起,猛地往上官弘的额头上拍去。“哼!”
一声冷冽的声音,突然自密室里响了起来。这声冷哼听在王世鼎的耳中,宛如晴空霹雳一般,吓得他全身一僵。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自密室里散涌而出,天地为之变化,瞬间就将王世鼎整个人给笼罩住,令他动弹不得。王世鼎脸上布满惊恐之色,死死地盯着密室,声音颤抖道:“筑……筑基……”“上官正前辈您……您还没有……”话音未落,便听嗤的一声激响,一道金色气劲从密室里疾射而出,瞬间贯穿了王世鼎的丹田。王世鼎脚步踉跄地后退着,后背撞在墙壁上,张口吐出一口血水,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灰白。王世鼎低头看着血流不止的丹田,双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道:“上官正前辈……饶命……”“小的该死……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眼下丹田已废,王世鼎再不想连命都保不住,不顾一切地拼命磕头,把额头都磕破出血了。上官弘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王世鼎见密室里没有声音传出来,还以为对方饶过了他,连忙起身就要逃走。岂料他刚迈出一步,一顶红缨枪头顶在他的脖颈,然后就见上官燕跳了出来,娇声喝道:“若是以后再敢冒犯我们上官家,就算我爷爷饶你,我也不饶你。”
王世鼎吓得连连点头道:“是是,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
上官燕猛地收起红缨枪,掉转枪身,用枪身撞向王世鼎,一下将他打飞数十米远。王世鼎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上官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