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先回酒店吧。”
柳如烟知道秦羽要去办正事,不方便带她,于是主动说道。毕竟酒店还有林千钰,不能长时间让她留在那里。“也好。”
秦羽微笑说道。范铭辉很有眼力,他立即叫过来一个白富美道:“小惠,你开车送这位小姐回酒店。”
“是,辉少!”
叫小惠的白富美连连点头,丝毫不敢耽误。目送柳如烟坐着宝马车离开后,秦羽这才钻进范铭辉的玛莎拉蒂总裁车里,淡淡说道:“开车。”
范铭辉连忙答应了声,启动车子,向着范家大宅驶去。在前往范家的路上,秦羽向范铭辉打听了下,想知道是谁竟敢到范家来踢场。虽说范家的定海神针范天威被他所杀,但范家到底是传承百余年的武道世家,有着极其强大的底蕴。更不要说范鸿恒的武道修为已是黄阶巅峰,距离武道破玄也仅差一步之遥。他实在想像不出,江北还有谁敢去挑衅范家的威武。范铭辉知道的并不多,只能凭着印象说道:“回秦大师,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是他们是三个人,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实力都很强悍。”
“尤其是那个中年男子,实力极其霸道,就是他把我大伯打得倒地吐血的。”
说到这,范铭辉目露怒色,露出极其恼恨的表情。可他武道天赋不行,只懂些粗浅功夫,平时也就只能欺负一下普通人而已。秦羽露出了然表情,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范铭辉也没敢再发声,而是大脚踩着油门,想要尽快把秦羽带回范家,去他范家人出口恶气。约莫十分钟后,秦羽再次站在范家大门前。上次他是拎着范铭霖,一脚将范家大门踹开,强行闯了进去。而这次他背负双手,宛如一代宗师般,在范铭辉神色恭敬的引路下,前往范家校牙场。范家校武场周围站满了人,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中,完全没有留意到秦羽的到来。秦羽环视四下,很快就发现坐在校武场高台上的范鸿恒。范鸿恒脸色微微发白,神情有些萎靡,确实如范铭辉所说,他受了不轻的伤。而坐在范铭辉旁边的人,是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看起来跟普通人无异。可在秦羽眼里,这个中年男子气势却是极强,内劲自然而然地激射出来,形成一道如同火焰般的无形罡气,俨然是个武道破玄的玄阶宗师。而在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一个容貌俏丽的红衣少女。少女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注视着较武场里打斗的两人,嘴角勾勒出兴奋得意之色。只见校武场里正有两人在打斗。一个范家子弟。另一个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气息跟中年男子极为相似,显然他们是同出一脉。秦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范家子弟输定了。那个青年男子是黄阶修为,而范家子弟顶多也就是内劲大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两人交手不到十招,青年男子嘴角森然冷笑,倏然一脚飞踢,命中范家子弟胸口,直接就把他给踢飞,重重落到校武场外面。那范家子弟胸口印着一个鞋印,胸口深陷,嘴角淌着血水,看样子是断了好几根肋骨。得亏他是内劲大成境界,否则换作他人,挨了那一脚定会当场毙命。“好棒,二师兄又赢了!”
看到青年男子取胜后,红衣少女俏脸布满喜色,不住地拍着小手。那中年男子点了头,显然对青年男子的表现很满意。范鸿恒脸色极为难看,眼睛露出恼怒和惋惜的目光。刚才被踢出场外的范家子弟,可是他们范家天赋最好的三代子弟,也是重点培育的对象。那青年男子下手狠毒,直接一脚将他的胸骨踢断,分明就是想要毁掉他的修为。“霍先生,有必要下手这么重吗?!”
范鸿恒生怕接下来的范家子弟都会遭殃,扭头瞪了眼中年男子,沉声说道。那霍先生嘴角勾勒出得意之色,不以为然地笑道:“范家主,正所谓拳脚无眼,既然上了校武场,那就各安天命了。”
红衣少女小脸布满自豪之色,洋洋自得道:“就是,你家的小子没被打死,已经是我二兄弟仁慈了。”
原本是大人之间的对话,红衣少女是没资格说话的。可那中年男子并没有呵斥她,反而任由她开口,显然是完全没把范鸿恒放在眼里。范鸿恒瞪了眼红衣少女,心里那叫一个恼恨。要不是他范家的定海神针老家主离世,怎能容得这些外来人狂妄嚣张。与此同时,范鸿恒内心也是自责。要怪就怪他实力不济,连他都战败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还有谁要上场?”
青年男子双手抱胸,眼神戏谑地扫视着众范家子弟,一脸倨傲道。众范家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露出畏惧之色,说什么也不敢再上场。见无人敢上场挑战后,中年男子扭头瞟了眼范鸿恒,阴阳怪气地说道:“范家主,看来你范家后继无人啊!”
“你范家子弟人数虽多,但个个都是怂包,怪不得偌大的一个范家被一个秦大师搅得鸡飞狗跳。”
“听说你已经投靠了那位秦大师,何不让他上台显露一下身手?”
“该不会是他知道我们来踢场子,所以吓得缩卵,连夜逃离潜山了吧?”
“大胆!”
范鸿恒勃然大怒,猛地拍案站起,厉声喝道:“姓霍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秦大师不敬!”
青年男子站在校武场,态度嚣张地大声喊道:“范家主,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让秦大师上场,我霍英想领教下他的武道。”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凭你,还不配跟我过招。”
“什么人?!”
叫霍英的青年男子闻言一怔,猛地转身,厉声喝道。只见从人群里站出一个年轻男子,背负双手,缓步进入校武场,眼神冷淡,完全没把青年男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