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叫了辆出租车前往车站,却没想到那出租车竟是刘海峰的手下,然后她就被强行带到那间地下室,被周宇强等人给捆绑起来。周宇强用林曼婷的手机给秦羽打电话,总是不在服务区,直至七天后才打通。想到林曼婷这些天受的折磨,秦羽心疼不已。在安抚她睡好之后,他就接到孙映雪打来的电话,悄悄离开客房,来到酒店大厅道:“我在楚州一家酒店里,跟我朋友在一起,有事吗?”
见秦羽还在楚州,孙映雪欣喜不已,忙道:“秦大哥,我们家来了一位病人,得了一种怪病,爷爷他束手无策,你能过来看下吗?”
“好的,我这就过去一趟。”
秦羽这趟灵云山之行收获颇丰,这要归功于孙云鹤给的地图,所以他对孙云鹤感激不已,自然不会拒绝孙云鹤的请求。秦羽走出酒店,叫了辆车,前往孙家。孙映雪亲自在孙家门口等候,带着秦羽前往诊室。进入诊室后,秦羽只看了眼里面的病人,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原来到孙家求医的病人,正是被他下血煞咒的刘海峰,而那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想必不是刘海峰的有钱老爸。“秦神医,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亲自过来一趟。”
孙云鹤快步迎上前去,深深的一揖,然后指着身后的刘栾城介绍道:“秦神医,这位是楚州富宏药业的董事长,刘栾城刘老板。”
“刘老板,这位便是我之前提到的秦羽,秦神医。”
“秦神医,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刘栾城慌张伸出双手,满脸讨好笑容说道。秦羽只是扫了他一眼,却是没有丝毫要跟他握手的意思。见到这一幕,刘栾城感到无比尴尬,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不过想到秦羽是能救他儿子命的人,他只得继续一脸讨好笑容道:“秦神医,我儿子得了一种怪病,您请帮他看下,只要您能医好他的病,多少钱我都愿意。”
秦羽扫了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刘海峰,饶有兴致地问道:“多少钱你都愿意出?”
刘栾城颇颇点头道:“是是,多少钱都愿意。”
在他看来,秦羽就算再怎么狮子大开口,顶多也就是几百万而已,就算是几千万,他照样出得起。秦羽淡淡一笑,道:“那你就支付十亿吧。”
这话一出,整个诊室一片寂静,连孙云鹤和孙映雪也是一脸疑惑地盯着秦羽。“秦神医,您刚才说要多少,我没听清。”
刘栾城顿时一怔,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只得面色尴尬地说道。秦羽说道:“我说,我要十亿诊费。”
这话刘栾城听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个秦神医竟然索要十亿诊费,不由得大吃一惊,道:“秦神医,您应该不是给我开玩笑吧?”
如果真的要拿出十亿现金的话,那他为何不把钱给那个下咒之人,毕竟这怪病是他弄出来的,肯定有办法治好。而这个叫秦神医的家伙,年纪跟他儿子相仿,就算医术再怎么高超,又能高到哪里去。就算真给他十亿,他要是治不好,那这笔钱岂不是打水漂了。秦羽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这下刘栾城是彻底被激怒了,脸上的讨好之色消逝,咬着牙齿道:“别说我没有十亿现金,就算我把公司卖了,给你凑够十亿,你能保证治得好我儿子的病吗?!”
“当然,因为他身上的血煞咒就是我下的。”
秦羽饶有兴致地看着刘栾城,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刘栾城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丰富过,讨好、诧异、愤怒、惊骇,最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冲着秦羽叫道:“好啊,原来是你小子给我儿子下的咒,你真当我刘栾城是好欺负,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让你坐一辈子的牢!”
“刘老板,这里是孙家,不是你刘家,请你说话小心点。”
孙映雪聪敏过人,得知刘海峰身上的怪病是秦羽结下的,就知道他们关系不融洽,俏脸顿时愠怒,冲着刘栾城娇声喝道。经孙映雪这么一说,刘栾城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姓秦的年轻男子,可是连孙云鹤都恭敬对待的人。孙云鹤是什么人,那可是楚州第一豪门孙家的老家主,更是扬名华夏的老神医,地位显赫之极,能被他恭敬对待的人,其身份和地位不言而喻。孙云鹤这时也明白过来,淡淡说道:“刘老板,既然这病是秦神医所下,那老朽便是无能为力,若你胆敢在我孙家闹事,那就别怪老朽不客气。”
孙云鹤之所以接待刘栾城,那是看在他儿子得了怪病的份上,而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楚州排名前三的富翁。刘栾城知道这次他把事闹大了,得罪了孙云鹤,那他今后就休想再在楚州立足。刘栾城不敢再放肆,却也不甘心平白无故送秦羽十亿,沉声道:“秦神医,我想问下,不知我儿所犯何错,累您以这种方式惩治他?”
“若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纵然我父子今天命丧于此,我也不会屈服。”
“你想知道吗?”
秦羽一脸冷漠地看着刘栾城,说道:“刘海峰先是对我无礼,后又伙同他人意图对我的朋友意图不轨,计划落败,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囚禁我的朋友,在地下室整整七天不夜,你说他该不该死?”
“这……这……”刘栾城脸色大变,嘴巴剧烈哆嗦着。知子莫若父。刘海峰是什么德性,刘栾城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秦羽说出这番话来,他几乎相信那是刘海峰能做出来的事。可他依旧抱有一线希望,强撑着胆气说道:“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
秦羽摸了摸下巴,说道:“楚州扬威武馆有个叫彭泰的,我去地下室救人时,他也在场,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彭泰也知道?!”
刘栾城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最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地板,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地求饶道:“秦神医,都是我教子无方,使得孽子做出这等祸事,全都是我错。”
“我愿意把整个富宏药业赠送给您,我就海峰这么一个儿子,只盼您宽宏大量,饶恕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