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束可心在伴娘韦悠然的陪伴下,来到新装修的豪华如宫殿一般的卧室内,脱下了席鸿帮她设计的专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如梦似幻的洁白的婚纱,换上了梅湛平特意找人定制的手工刺绣的红色的中式传统服饰。
衣服上的绣工看上去虽然精美绝伦,华贵喜庆,但却不是出自梅赫南之手,锦木绣坊也很是干脆地拒绝了她这个单子,那个一脸雀斑且嘴巴很大的秘书李夕给出的理由冠免堂皇:无法按时按需完成。
想到这里,束可心心中便不由地发紧,透着丝丝的疼,和着薄薄的凉意。
她想嫁的男人,终究是不肯给她哪怕一丝丝的念想……
而今,她就要和她心爱的男人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同居一个屋檐下,想来还真是讽刺。
三婶?
她居然成了她最心爱的男人的三婶!
难道不讽刺吗?
尽管她清楚,梅赫南是不可能叫她三婶的,大概连见都不会见她的,甚至今天的婚礼现场都没有看到他。
她在内心里轻叹了口气,看着镜中穿着红色新衣的自己,妆容精致,粉面玉黛,娇媚可人,宴席中她甚至听到有人拿她和梅赫柔做比较,说她并不比梅赫柔差到哪,就是家境不如梅赫柔……
她无奈地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在那盛大豪华的婚礼上,那么多的人冲着她笑,对她说着祝福的话,还有那些女人们看向自己时那艳羡的眼神。
那些人看上去大都气度不凡、锦衣华服、贵气十足,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可心,”韦悠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到束可心面前,“这……是我哥……让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他……前些日子出国了,说是那边有项目要谈,所以……就让我转交给你,还说……还说……”
见韦悠然有些支支吾吾,束可心便问,“还说什么?”
韦悠然将盒子放到梳妆台上,“还说祝你一生幸福。”八壹中文網
束可心轻笑了一声,便拿起盒子放在韦悠然手中,抬眸看向韦悠然,“悠然,你拿回去还给他,我不要,也不缺礼物。”
见无法完成哥哥交待的任务,韦悠然有些着急,又将盒子放回梳妆台上,“可心,你就收下吧,这样……这样,我哥……心里可能会好受些。”
束可心垂眸看着那精美的盒子,淡淡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韦悠然点了点头,“恩,他出国的前一天晚上告诉我的,可心,我哥他是真心……”
“悠然,”束可心打断了韦悠然的话,转过身微仰着头看向韦悠然,“我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梅家的三太太,你可清楚?”
束可心语气虽平淡,但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尤其是那眼神更是韦悠然从未见过的犀利和凉薄。
韦悠然被束可心这一下给弄的有点惊呆了,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心,我……”
“悠然,”还没等她说完,束可心便又打断了她,并且转过身去面向镜子,低垂着眸,“悠然,今天谢谢你能当我的伴娘,也辛苦你了,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还是好闺蜜,但,以后不要再说起你哥。”
看着面前熟悉却又让自己感到陌生的束可心,韦悠然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叫‘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还是好闺蜜‘?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不愿意,以后我们可以不是好闺蜜‘?
“束可心,你什么意思?”韦悠然有些怒不可谒。
见韦悠然语气不似平常,束可心闭了闭眼,她暂时还不想和韦悠然闹翻,毕竟这个蠢笨的女人于自己而言还有用。
束可心便软了语气,站起身,拉着韦悠然的胳膊,“悠然,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是已婚妇女了,如果,万一被梅湛平发现你哥对我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不光是对你哥,甚至对你们韦家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呢?”
见韦悠然沉默不语,束可心又继续说道,“在我们梅城,梅家的势力你也是知道的。”
剩下的话,不用束可心言明,韦悠然已然明白其中之意,刚刚升腾起的一丝愠怒也消散了开去,把盒子放回束可心手中,轻轻缓缓地说道,
“可心,你就收下吧,毕竟这是我哥的一片心意,如果梅家三爷问起你,你就说是我送的好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好不好?而且我哥这一次出国,说不定就不回来了呢,我看他心情挺低落的,你这一结婚,估计他得疗养好长一段时间。”
束可心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儿,才接过盒子,低低地说道,“好吧。”
晚上,新来的赵妈伺候束可心洗漱后,便恭谨地对着束可心说道,“太太,您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束可心说了声谢谢,赵妈便离开了。
富丽堂皇的卧室内,只剩下束可心一个人,安静的有些可怕。
面对这个陌生的房间,束可心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忐忑。
不管她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去面对梅湛平,但这新婚之夜她终究还是逃不过的,哪怕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直到这一时刻到来时,她仍旧难掩恐慌和不安。
她不愿提及的过去,就是这时忽然间排山倒海一般向她袭来,那男人恶毒的话语一句一句像冰冷的刀子一样直刺进她的胸膛,冷的她嘴唇发白,浑身直发抖……
不管怎样,她的过去都不能让梅湛平知道,就是打死她也不能让梅湛平知道……
束可心就在一阵阵惊恐难奈的不安之中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阵的疼痛给疼醒的……
待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身上趴着一个人,直压的她喘不过气。
束可心下意识地便去推,不停地扭动身子,一边用力地想要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一边不停地尖叫,“啊,啊,你,你,你是谁,你是谁,救命,救命……”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地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依旧压在自己身上,并且一直不停地运动,呼吸粗重且急促,“你喊什么,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我睡自己的女人又不犯法,你省省吧,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乖乖地伺候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