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悠然轻挑了下眉梢,虽奇怪,但她知道她这个闺蜜虽外表清纯柔弱,可内心却是聪慧玲珑的很,也帮过她很多次,便暂时按下了争强好胜的心思,放下了手中的牌子,端起面前的红酒,一个人独饮,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直到拍卖师喊出,“五千万还有没有加价的?”视线扫了一圈,笑得深遂,“五千万一次,……”
还没等拍卖师喊‘五千万两次’,束可心便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韦悠然,韦悠然随即会意,举牌喊,“六千万。”
六千万一出,全场哗然。
有的唏嘘,有的暗自叹气,有的羡慕,有的无奈摇头,纷纷看向韦悠然。
果然,没有最有钱,只有更有钱。
而且更有钱的美女,也是不多见。
拍卖师则是兴奋一脸,左手一指,看向韦悠然,“好,这位小姐出价六千万,还有没有加价的?”环顾了一下全场,压着兴奋,继续道,“六千万一次,六千万两次,……”
“七千万。”
一记惊雷平地起。
七千万!
这三个字一出,整个拍卖会现场如炸开了锅,纷纷将视线转向声源处。
“果然,没有最漂亮,只有更漂亮,”
“没想到这梅城有钱的美女真是不少啊!”
“那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
议论声不绝于耳。
木南柒则是一脸淡定,还是那清雅如菊的绝尘气质,坐的端庄温婉,似乎对众人的目光和唏嘘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只玉茶盏。
一听有人出价七千万,没等束可心有什么动作,韦悠然便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恶狠狠地瞪了坐在角落里的木南柒一眼,手中的牌子一举,一副谁跟我抢我就跟谁过不去的表情,语气傲娇豪横,
“八千万。”
我天!
全场再次哗然,不少人已经惊呼出声。
更有的甚至觉得,这不是拍卖,而是在比身价吧!
木南柒则是不动声色地看向韦悠然的方向,余光却瞥见了韦悠然旁边坐着的那张纯可人的脸,随后泰然自若地举起手中的牌子,嗓音清脆,“八千万零一百块。”
恩?
这……
韦悠然双眼冒着火光,瞬间花容失色,双手狠狠地紧握成拳,这是在侮辱我吗?
此时,云笙会所顶层办公室,一直在关注拍卖会现场的梅赫南竟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个木小姐,可真是……
还挺会为晋老头儿省钱的。
难道她的阿弟说自家阿姐胡绞蛮缠是真的?
而韦悠然则是气得一下站起身,体内熊燃烧的怒火把她一双眼睛都给烧红了,直瞪着木南柒,愤怒地举起牌子,咬牙切齿,“八千万零两百块。”敢和我韦悠然争东西,我还真没怕过谁。
这场面……
现场已经开始有人失笑,一副坐看好戏上演的样子。
木南柒还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喊,“八千万零三百块。”
“八千万零四百块,”
“八千万零五百块,”
……
直到拍卖会有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壮小伙举起牌子,“梅氏:一个亿。”
二人游戏般的争斗,终于嘎然而止。
梅氏出价了,韦悠然哪还敢再出声?
纵使她再跋扈嚣张也清楚地明白,不可与梅氏为敌。
木南柒也愣住了,梅氏?
难道是梅赫南派了人来?
正在她惊愕之际,拍卖师一捶定音。
事实上,她虽然欣喜这玉茶盏,可毕竟是身外之物,她倒也不是非得不可,也并非是为晋老头儿省钱,不过就是看那张清纯可人的脸厌烦,不想让她好过才故意作妖罢了。
凡是对梅赫南有想法的女人,她都不喜。
……
短暂的风波过后,拍卖会继续进行。
木南柒并没有马上离去,一直在思索梅赫南为什么要出价买这只玉茶盏?他会不会在拍卖会结束时出现在现场?
就连晋庸之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她都没心思接,直接给挂了。
晋庸之却是锲而不舍,一遍遍地连环夺命电话,木南柒看着手机剩余不多的电量,只得拿着电话出了冷梅堂,找了个安全出口接电话。
她忍着耐烦听晋老头儿念叨一堆,什么为什么不拿下那玉茶盏,他晋庸之不差钱,不用她为他省钱等等。
木南柒也不知晋老头儿怎么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也懒得再理他,只说了一句,“把你老头儿给花破产了,你不得赖着我给你养老啊,我才没那么傻。”便挂了电话。
刚一转身,便感觉肩膀处有股外力推着她,随后整个人便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她整个直感觉天旋地转,在台阶上滚了又滚,像个失了方向的陀螺,……
直到不知哪里受了伤出了血,撞到了墙上,整个人才停止了翻滚和旋转,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面色惨白,晕了过去……
……
第二天凌晨,韦家别墅。
落了整夜的细雨,空气中又开始泛着潮湿的气味。
韦百川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不过几秒钟,韦百川的一张老脸便变成了猪肝色,顿时清醒,对着手机大喊,“梅氏为什么要终止与我们的合作?”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些什么,韦百川气得直接摔了电话,整个人像一颗燃得正旺的火球,腾腾腾地下了床,迅速窜到客厅,大声吼叫,“人呢,人呢,都给我起来,起来……”
话还未说完,人便已经开始咳咳咳个不停……
明显被气得不轻。
韦夫人早已被吓醒,跟在韦百川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深知自己丈夫的脾性,若不是出了大事必不会动这么大的肝火。
整个韦家别墅不一会儿便已灯火通明,管家及做工的帮佣都聚拢在了客厅里,一张张脸上全是惊惧之色,胆战心惊,不知这主人今天是要办了谁。
直到慢吞吞最后才下楼来的韦悠然和韦绍阁出现,韦百川才抬起头,额头青筋暴起,眼球几乎快要夺眶而出,一只手指指着正下楼的一双儿女,大骂,“你,你们,是哪个混账的败家玩意儿得罪了梅家。”
闻言,韦绍阁一双虽惺松朦胧却依然犀利的眼睛瞥了一眼身边的妹妹韦悠然,直接出声,“你又做什么了?”
韦悠然一听,便炸了毛,她本来就对这个从来都看不惯她做的任何事情的哥哥没什么好感度,再加上她本就没得罪过梅家,更是理直气壮,直接回怼,“韦绍阁,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的,我告诉你,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