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浓重,带着哭腔,林北听得心里一紧,忙翻身起来,趴在花倾颜床头,担忧地望着她。
“倾倾,你怎么了?”
对上林北担心关怀的眼神,花倾颜突然就绷不住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来,好不可怜。
林北看着心都要碎了,手停在半空,几次想要为她拂去脸上的泪花。
“林北,你抱抱我。”撒娇的话脱口而出,带着仿佛做过千百次的熟捏。
林北神色顿了顿,手停在半空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在花倾颜可怜兮兮的注视下,缓缓地抱住了她。
罢了,反正她这辈子是一定要嫁给他的。
“怎么了?倾倾,告诉我好不好?”林北坐在床边上,将人搂在怀里。
木质松香很快包裹了花倾颜全身,在这股气息的安抚下,花倾颜渐渐平息了来的莫名其妙的情绪。
花倾颜还是埋在林北的胸膛,纤纤玉指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服。
借着月光,林北低头看着花倾颜软软的发顶,心里又酸又软,这么小小的一只,刚好能填满他整个怀抱。
良久,花倾颜闷闷的声音传来,“以后,你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吗?”
听到这,林北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接着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好!”
许是得到了林北肯定的答复,花倾颜紧绷的身躯软了下来,趴在他怀里沉沉地睡过去了。
平稳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林北小心翼翼地把花倾颜放下,给她盖好被子。
月光之下,软乎乎的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林北看着,又是一阵心疼,微凉的指腹轻轻触碰上软肉。
林北不知道在花倾颜的床头坐了多久,坐到月影西斜,清晖小气地只洒在窗户边上,坐到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林北躺回自己的地铺,情绪在心头久久盘旋缠绕,不知何时才睡过去。
第二天,在一阵清脆嘈杂的鸟鸣声下,花倾颜缓缓睁开了双眼,偏头看了一下地面,地上的地铺早就收拾起来了,林北更是不知道去哪了。
花倾颜穿好衣服,绾好发髻出来,小院里静悄悄的,院门更是好好地关着。
花倾颜拿了把小板凳出来,乖乖地坐在大门口等林北。
等到花倾颜数了259只蚂蚁,小院的门吱嘎吱嘎被推开了,林北背着一根很大的木头回来。
将木头丢在一旁的空地上,林北走过去,“倾倾,怎么坐在这里?”
花倾颜仰头看他,神色乖巧,“在等你。”
林北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几下,忍住想抬手摸她头的冲动,“饿了吗?我去做饭。”
吃过早饭,林北就开始收拾花倾颜隔壁房间的杂物,这里原本是他爹娘住的屋子,二老去世之后,林北又自己修缮了一下,就把这个屋子拿来放杂物了。
林北家不大,二房一厅加个厨房,林北把房里的东西搬出来堆到院子里,花倾颜也帮忙搬一些小东西。
半个时辰就搬完了,林北开始锯木头做床,花倾颜这是去打扫屋里的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