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一个一身是血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这是个一进的院子,只有一楼的几个空厢房,和放着杂物的阁楼,沐晚晚藏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屋内的摆设和灰尘,想来平日应该是无人来的!
但......此刻出现在这里的,要么是和她一样的躲避追捕的,要么就是这院子的原主人!
沐晚晚不敢出声,她屏住呼吸隐藏起来。
血腥味逐渐散开,那道血影似乎没有发现院里进了陌生人,他紧紧地靠在大门边,听着外边疾驰而过的追赶声和咒骂声。
片刻后,服下的丹药令他身上的伤势快速愈合,只是被废的左手仍然没有知觉——这是他修炼这门金蝉脱壳需要付出的代价!
沐晚晚抽出锋利的匕首,放置在窗下,调好角度,借助透进来的月光,细细地打量起那道血影。
浑身的狼狈和散乱的头发让沐晚晚一时认不出这人是谁,瞧着一动不动的身影,犹豫着要不要趁机将人拿下。
却不料,还没等她做决定,后背寒毛直起,一把锋利的长剑刺进她腹部,后背被压着,被人紧紧地盯在墙上。
“别杀我!”她脸上满是惊惧道。
压着她的那道血影突然冷笑,随后将长剑在手中转一圈,痛得沐晚晚闷哼直叫。
“我......我很有用,别杀我!”
说着,她强行扭转自己被挤压在墙上的脸蛋,看向血影,慌张道:“我是炉鼎的体质,能让你修为更上一层楼.......”
那人并没有相信她的话,但压制她的力量也放松了些,他从储物戒里掏了许久才掏出一个测试体质的东西,刚要放到她的身上时——、
沐晚晚脸上的神情瞬间发生改变,原本清纯可人的面庞竟变得媚眼如丝,勾魂入魄,紧贴着血影的后背轻轻地蹭着男主的胸膛,身子如蛇般地贴上,严丝合缝!
一股奢靡勾人的香味在血影鼻尖划过。
顿时,血影双眼充血,呼吸加重,被他压在墙上的人也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意乱情迷的舔舐着对方的耳垂和脖颈......
倏然地,刀光连成一片,沐晚晚借机攀上对方的胸膛,义无反顾地将突兀出现在手中的飞刀裹挟着无尽的杀意刺向对方!
那血影元婴初期的修为,比沐晚晚强了好几个等级,虽是意乱情迷但也能保存一丝的冷静,马上以掌对刀,你来我往片刻后,沐晚晚就被制!
那血影将沐晚晚拎到月光下,恍然道:“是你!”
沐晚晚也借机看清血影模样,忽然笑道:“原来是百里公子啊,你这般丧家之犬的模样可真是少见呢......唔!”
百里文君把手指放在木屋晚晚腹部的伤口搅动着,不紧不慢道:“原来沐三小姐居然是魔教中人啊!不仅身具炉鼎体质,还练了一身的魅术,真是......真是棒极了!”
沐晚晚蹙着眉看了他一眼,主动道:“唔、我活着能给你带来更大的价值!”
“你倒是不笨!不过我可不敢这样碰你。”
说完,百里文君几个点穴,就将对方的灵力禁锢起来,彻底变成一个弱女子,随后,怕沐晚晚失血过多死了,就喂了她粒回春丹,“希望你能让我更上一层楼!”八壹中文網
......
周子硕指认三皇子姬承杀害姬玄后,亲眼看着姬承被圣上赐毒酒,一时有些茫然。
想了想,他还是来找沐宸戈。
沐宸戈看了眼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此刻对方在想什么,就递了杯刚泡好的灵茶给他:“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闻言,周子硕眼前一亮,沐先生知道他的意思,还让他不要担心,那岂不是说圣上除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外,还暗中藏了位新皇子?
越想越对的周子硕老实地坐在椅子上,思绪甚至已经发散到新皇子的身份身上去了!
沐先生能知道,而和沐先生有婚约的是秦世子,世子之前也是很受圣上的宠爱的,这么看来,秦世子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说不定,秦世子就是那位新皇子?那他肯定是第一个知道这些事的外人!
于是,在秦庭轩过来找沐宸戈的时候,周子硕不停地在一旁端茶倒水,很是殷勤。
无奈,秦庭轩将人直接打发回周府:“你母亲和祖母很是想念你,快些会去看望下吧!”
随后,又刮了下沐宸戈的鼻子笑道:“你和这小子说了什么?变得这般引擎!”
沐宸戈促狭道:“我啥都没说,是他自己脑补过度,把你当成圣上的私生子!”
秦庭轩愣住了。
思考了下道:“宸儿,我确实是有一事忘了告诉你。”
沐宸戈不由得瞪大眼睛,不会吧?
“想哪去?我不是圣上的私生子,也不是镇国公夫妇的孩子。”秦庭轩故意顿了下,看着一脸震惊的沐宸戈,将人捞到怀里,下巴靠在肩上。
轻声扔下一个重雷,道:“我和圣上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圣上知道吗?镇国公府知道吗?你,你亲身父亲是谁你知道吗?”沐宸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道。
“圣上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镇国公夫妻也是知道的,至于亲身父亲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想来和我那血脉觉醒应该是有关的。”
“你血脉觉醒后是银白幼狼,我看《大周异事录》里面有记载,北边荒古高原有一神秘部落,其族先祖成就大帝之身,后代子孙血脉浓郁都能返祖觉醒狼人血脉,你父亲莫不是这个神秘部落的?”
“我也不知,我试探过太后娘娘,但她对于我觉醒血脉一事什么都没说,我派的暗卫还在探查,也许是吧?”秦庭轩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
两人说话间,外边竟是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屋内安静好一会儿后,沐宸戈望向窗外那秋雨,夜色如水,静静听着,忍不住想起秦野信中的大旱,问道:“这雨要是能再大点就好!南边也不知有没有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