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队跟我来!拦着那畜牲,给宣德的开路!”
那将领吼着,直接揽下了最重要的任务。另一边的人张手面对众人,高喝道:“有此等同僚,甚是光荣!此战若胜,功劳尽数奉上!”
说着,他抱拳下令,包围山头,捉拿逃来三人。“重整队形,给友军造势,围困山头,拦住那小子!”
又有人响应了,高举手臂,将散乱恐慌的士兵召集起来,重整旗鼓,奔向前方的战场。只是一个目标,一个方向,就让这些军队变了个模样。“统领,咱们是不是,也帮他们一下。”
羽械卫已经没再派出人手,去阻拦那个势头大盛的小子,收拢的他们,站在稍高的地势上目睹着一切变化,一切都是那么朝气磅礴,教人心中不免有些希望,觉得还有一些胜算,能够反攻。他们,想的太简单了……要真是逃难来的,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助长我们的气焰,还给了这些人一个目标,把那边刚刚进入战圈,还未行动的部队也给扯了进来。外线不了解内线战事,内线一旦有变动,外线理解成什么情况都有可能,越多人进来,越有可能说的玄乎。越是活跃,外面人就更想掺一脚。那小子的实力表现,已经超乎想象,声势浩大,在内线看着,就觉得不是一个人能够办到,更何况外线。他们只会觉得,是南方的主力在这,如此活跃都是因为遇见了主力,先来的人已经开始打起了一场硬仗。接下来,都能看得见,将领吼着根本没办法实现的诱惑,士兵轻信那些糖衣炮弹,然后也冲了进来。这样下去,这地方,只会挤进来更多的军队。一股子寒意,涌入他的脑袋,教他冷静下来,好像窥见了那么一点事情的本质。从这小子冒出来开始,他们就已经踏进了一处死地。但筒子谷那里,发生了什么,到底像不像他自己想的那样。想的越久,他便想的越多,冷静过后,头疼欲裂,感觉整个大脑都在鼓胀。“怪不得,军师命都不长。”
他吐出一句真的,接着下令道:“不要正面硬抗,帮助主力,保存力量,这一战,要紧的已经不是战斗了。”
羽械卫们听得,犹豫片刻,皆是领命。他们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领头的嘴边,正淌下几滴血,整个人,都颓了下去。战场中央,千军万马变作洪流猛兽,把包围圈挤成一条线,把卫炎明压在两军当中,随时都可以群起而攻。姓卫的面无表情,撇了眼那边的山头,那两个人,记忆里根本没见过。马背上那个,看不清。不过他们既然说是姓萧的,应该是鹰叔。得救。他步子一撤,口中灌入清凉气息。身子一弯,一股狂风,又是无名处涌来。周围士兵见他这样,不顾风沙迷了眼睛,直起身来对前面的友军大喊去:“他不见了!小心背后!”
话刚出口,这士兵便觉得后悔了。什么需要小心,什么不见了。狂风过后,火海紧随。璀璨温暖的光,照亮了他的脊背,让他好似置身于炼炉,只是刹那,就觉不得什么痛了。卫炎明再度出现时,已经在了山头之下。赶在了大部队之前,没给他们一点机会。右臂之上,火焰阵阵不息,卫炎明一拳轰出,击于地面。轰开了一大片冻土,将来袭之人的去路,尽数毁灭。他抬起头来,视野里却没有他所想的那般破败不堪。冻土的碎片,又重新冻在一起,连成一片。没有曾经那样平稳,却也可以行人。大部队的行动,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喂,我俩,可还没,打完啊。”
停顿的语句,好像挤出来的单词,还有已经并不浓郁的寒气。全身骨头应该都有裂伤,灵元也有损耗,筋脉不稳。异象被破的反噬,比想象的要的多。不过,就是再强上几分,我也有点自信,拉你小子一起下面去。姓秦的站在姓卫的后面,等着他回过头,一拳就印在他脸上,叫他口中,飞出一颗断齿。筒子谷那边,第二场战斗,又开始了。敌人的阵型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作战方式,从侵蚀进攻,变成了稳步推进。前排连成一圈,向内逼近着,只要靠近南方士兵,后面就会有一个憋屈许久的家伙飞跃起来,舞动兵刃,将靠的最近的敌人残杀。“传令,退后。听我布置,准备反击。”
徐云落在阵型中央,古井无波。就算他们的阵型已经被徐云落重新布置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门道。至于传令的,只有鹏铮寥。他明白,姓徐的这是故意的,为了榨干他的每一滴作用,这场仗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站在前线,就可以了。包围圈之间,突然多了一线空档。这让他们的稳步推进,好像是多了一重优势,能够向前一大步,将包围圈压到极致。“听令,原地做阵,火阵向前,风阵辅助,骚扰攻击,不要猛攻。”
宇文书果断落子,舍弃了主动进攻的机会,决定将稳健进行到底。“军师,敌人这阵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在兵书上看不到啊。”
他旁边,一个年轻将领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嗯……咋说呢,是最简单的花阵,不过他不是从兵书上看来的。”
宇文书叹了一句,这帮后生,这年纪了想还是拿着书死啃。无奈,他继续说:“这是他自己造的,不是花阵的花阵。”
专门为了对付我这个阵法创造来的,将战局拉入拖延的,新型阵法。后生可畏啊,徐家的小子。要不是你那个老爹,你这条命,我是真的想收了。“传令,一刻后,总攻。”
姓徐的抬头看天,又落了一子,自信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