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攻势,宇文离及时来援,将敌军打退。但那些细节,又让他眉头大皱。敌方竟然是又出现一个战阶,这样的话,必须得将宇文离召回了。这要塞,看样子得先弃掉。宇文书迟疑一阵,将军报收与怀中,策马飞奔,冲向前方城池。不知道这要塞能争取的时间还能有多久,必须再抓紧一些时日。不然往后的战斗,可就跟不上最早的预案了啊。还有南边那些个家伙,本来就难以联系,现在还闹这么一出,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宇文书突然转头看向他的故土,脑海中又是自己大哥的那副傻样。不由得又有些不放心,自己交代给大哥做的,不知道他做的如何。现在的战斗,已经不是正面战场上两军对垒这么简单的事了。已经完全撕破脸的现在,只有比对方更加地不要尊严,才能获得胜利。而这现在这两军之中,最大的差别,就在于后方之局。那小子,计谋可算过关,但这权谋之争,他可是一穷二白。可别怪我太绝情啊,小子。“阿嚏。”
远在数千里外的徐云落,不自然地大打喷嚏。拓跋正瞥了他一眼,露出疑惑神色,这小子修为不浅,抵御寒流时间应当不短,怎么现在就开始打喷嚏了。拓跋正靠近徐云落,略带笑意地打趣道:“徐将军。”
“咋了?”
徐云落抹了把鼻子,看向拓跋正,不过那副略带猥琐的表情,当真让他浑身不自在,莫名的向后退去几步。“我还想着卫炎明那块木头都有个牵挂的,你怎么可能没有。现在一看,徐将军果然不是木头,真不知道是大都哪家姑娘能有这等品质,被你给看上。”
拓跋正笑意浓郁,这徐云落,不还是一个孩子,有着正常的七情六欲。徐云落乐了,转过头去道:“我又不是有病,这么多年除了习武就是看书,这一出门看见一个对眼的,不就看上了。”
话音刚落,徐云落就是笑容收敛,声音发寒,反问道:“刚刚我们说到哪了?”
拓跋正见他不再开玩笑,也是恢复严肃姿态,答曰:“你询问我为什么带我出来。”
徐云落点头,继续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嘛?”
拓跋正摇头,表示不知。若说关系与信任,这徐云落理应是对卫炎明应该更是放心。乌罗已经伤成那副模样,不带他来实是正常,但带上自己来做这种要紧之事,徐云落应当是已经考虑周到细密,才得出此结论。那就看他表演吧。拓跋正开口问:“那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到底是为了个什么。”
徐云落走向前去,不紧不慢地说:“大概有三个吧,第一嘛,我能看出来现在留着的三个人里,你算是主心骨,所以你说的话,你看见的事转告给他们以后可信度肯定是最大。”
随着脚步前进,二人走到一处山壁之前,放眼望去,这一面山壁与周围岩石别无二致。徐云落伸手,触碰其上,直接穿过这一面岩石,径直走入。拓跋正一阵狐疑,小心翼翼伸出手掌,指尖触碰其上,只觉得冰寒刺骨,寒流好似江河决堤一般冲入自己的四肢百骸。这种温度,让拓跋正犹如惊弓之鸟,赶忙将火气催发,迫出寒气。他穿过岩壁,看见一片冰蓝世界,徐云落,就在前方不远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