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见自己不敌,便想趁机溜走,身后的小罗罗上前搭救,被张魁随意一掌振倒在地。“老子今天运气不好,遇到强者认了。”
劫匪嘴角还流着血,怒气冲冲,然后闭上了双眼。“等一下,”安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拦住了张魁,“魁叔,先问清楚。”
劫匪睁开双眼,看到一个清秀的小姑娘给他求情,喝道:“叫什么我忘了,外号“老粗”,要杀便杀,只求放了我身后的父老乡亲,给我个痛快。”
“老粗?”
张魁念叨了句,他也想了解这个老粗,实力不差,又这么靠近皇都,谋个不差的差事是不难的。“以你的本事,可以找个好点差事,为何要做起劫匪,祸乱百姓?”
张魁问道。“奸臣一手遮天,我身后的人都是被欺压过的百姓,何况我们只劫官不劫民,祸乱百姓的是你们当官的,你如今反咬一口,佩服!”
老粗带着怨气大声喝道。老粗本是个直肠子,寻思着也没多少话可说,倒不如说个痛快。但是老粗没想到张魁扔掉了斧子。“我们是不是当官的先不说,不过我们不归史未民管辖。”
张魁用灵力扶起了老粗,顺便平复了一下他的伤势。“那你们是?”
老粗认为当官的基本跟史未民一丘之貉,又看到打伤的人对他改变了态度,便问道。“听过武安王府吗?”
张魁带着骄傲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扑通!”
老粗跪在张魁面前,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原谅。”
“起来说话吧,”安桉扶了他起来,“看你也是敬佩武安王的人,怎么不去找他呢?”
“这位是?”
老粗眼光投向张魁,这一小姑娘什么来头,有些气势。“你为什么不去找武安王?”
张魁也问道。“这个…唉!”
老粗看向他们显得有些无奈,“我在皇都原本是巡查小统领,去年发现史未民的属下倒卖官银,就抓获了他们。结果被倒打一耙……”老粗说着说着就停顿了下来,感觉天道不公,世道不公,但又无可奈何。“哦,就是去年一场原告变被告的官司!”
安桉瞬间想起了去年的一件奇葩事件。“走吧!”
张魁也不想多说什么,知道老粗是可用之人,但是有官司在身,带回去若被敌方抓住把柄,对王爷就不利了,挥手叫他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经过北城门外,守城将士老远就看到了熟人张魁,脸上起了阴冷的笑意露出一丝狡诈,拦在大门前。“张将军,许久不见啊!”
假模假式的抱拳头说道。张魁一脸不耐烦,亮出了武安王令牌,喝道:“要拦我,得叫你们主子来。”
“哟,”守城将士随后招手示意放行,“将军何必如此生气,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不要叫我们为难啊。”
“少废话。”
张魁亮出令牌后直接带人走了过去,丝毫不给半点脸面,气得守城将阴森森望着张魁。古一白也是发现,城门外这么多人推着车坐着轿子进出,唯独拦下他们,这无非就是在挑衅,难怪张魁没给好脸色。“这种人在我们那里早就一巴掌拍死了,”赵昀对着刚才的那人一脸不屑,“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看来他们是史未民的人?”
古一白问道。“一群苍蝇而已,”遇到他们次数多了,张魁就知道最快解决的办法就是不用多说。他们这些人有时候故意惹你发火,好借机找事。“安武王府”古一白看着这四个大字,震人心魄让人血液沸腾,莫名升起一种向往。安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开心的跑进府中,大声嚷嚷着“爷爷。”
“咦?”
还在门外的赵昀望着牌匾上,“不是武安王吗?怎么是安武王府?”
“我们王爷姓“安”,功在当代护国卫民,“天武国”先皇赐异姓王,以国的第二字“武”赐给我们王爷,原本叫安武王,但是在众人口中叫着叫着叫成了武安王,顺口了也就没在意那么多,安武王、武安王都可以。”
张魁解释道。张魁带着古一白赵昀进入大厅,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吧起来吧,”一个白发老头身着布衣,和蔼可亲的正和安桉交谈,还仔细一番打量满脸的溺爱,“这个小妮子,一月不见又长高了不少。”
“在外过得怎么样?”
安王笑呵呵的问道。安武王看向张魁又看向身后的两人,“这两位是?”
“王爷,归来路上遇到一些杀手,多亏了这两位公子出手,古一白,赵昀。”
张魁特意指向赵昀。安武王眼睛眯成一条缝,想必猜到知道谁是刺客了。古一白四处看了看,只有几个佣人,其余都是一些护卫。府内还没有外面的装饰漂亮,除了府邸大,更像是一户普通家苑。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这得有多抠才能做到这样,比起古家都差了一两个档次,在阳州城古家也算是大家族中节约的了。“王爷,还请移步。”
张魁接着说道。安武王立即明白起来,一直以来很多事都没有让安桉知道,尽量保护好她的心灵。叫来婢女连哄带骗的把安桉带走,安桉一边走还不忘向古一打招呼。“扑通。”
张魁双膝跪下,道:“王爷,属下死罪。”
安王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轻微抬起手,张魁不自主的起了来,“站起来说吧。”
“归真境,”赵昀心中暗自说道,“也不过后天境巅峰嘛。”
“王爷还记得七年前吗?”
张魁战战兢兢问道。七年前正是安王封王不久,安桉父母也正是这年被人杀害,显些安桉也命丧那年,多亏张魁等众将士忠心,安王怎么可能不记得。“何事?”
虽然只有一瞬间,还是被他们察觉到安王眉头紧皱了一下,显然不愿提起那年。“当年,杀爷将小姐交到我等手上,誓要将小姐和包裹带回来,必要时遗弃掉小郡主,我为了引开追杀,把小郡主和包裹藏在阳州城外一座山上。可是不曾想当时有户家族也在哪里,当时情况紧急为了保护小郡主,就利用他们与哪些杀手发生战斗。”
张魁解释道。“混账,”安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快带我去那家看看。”
安王准备动身回过神来,“你怎么现在才说?”
古一白当看到安武王府,那磅礴大气的四个字就知道,这里面的主人断定不凡,只是不知好坏。又看到刚才的着急要去看望无辜牵连的人心中甚是感动!“当年我八岁,我大伯重伤,堂哥脸上留了一道永久的刀疤,我和我父亲当时修为尽失,弟子死去十多名。”
古一白表面平静的说道,其实内心早就一团火了,因为他们虽然不是动手之人,他们也是主因。古一白想既然修为已经恢复,而且还不知道怎么恢复的,为了不引起他人的质疑,就干脆说当时修为只是失去。“孩子!”
安王顿时有了万分愧疚感,想给古家尽量弥补多年的亏欠。但是他又注意到古一白的双眼很是平静,有多平静背后有多大的恨。“张魁你不该隐瞒的!”
安王对张魁呵斥道。“我随古公子处置,但是这事我不后悔。王爷,您的家人那年都惨遭非命,无数忠义之人追随于您也随之烟飞烟灭,”张魁看了一眼古一白,“别说搭进一两个无辜的家族,您又保了多少家族守了多少城。如果您的后人都没保住,那我有何面目面对那忠义之人。”
古一白听到此话怒气填胸,攥紧拳头,恨不得立马揍他一顿,即使打不过也要一战,不然对不起古家一众人,赵昀拉住了他,让他少些冲动。“古公子,你想怎么处理?”
安王也看出古一白的恨意。“让他去我们古家,先给古家一个解释。”
古一白知道,在别人地盘上不能随便动手,不然无论如何都要先跟他打一场,泄泄心中的怒火。“古公子,老夫求个情,张魁跟我在身边多年,还请不要伤他性命。至于赔偿问题,到时候你家里商量,老夫尽量赔偿到位。”
安王非常郑重的说道。古一白转身向外离去,没走几步就被安王一个纵身挡在了前面。“怎么,刚才都是在做戏吗?”
古一白喝道。安王连忙摆了摆手,“古公子误会了。只是天色渐晚,,老夫想尽下地主之谊,还请两位公子在此歇息一晚。”
赵昀从大厅走来跟古一白说,“你就这么直接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安桉不会很伤心吗?”
“我怕留在这里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古一白嘲讽道。“哈哈…”安王非但没大怒,反而引起他一阵大笑。“古公子,你去城内打听打听我们王爷的名声。”
张魁听到这话就据理力争。古一白心中觉得,当官的就是想保住自己的利益,增加自己的利益。“你别说话,”安王叫住了张魁,对着古一白说,“你大可不必担心。”
赵昀拱手说道:“安王爷,我跟这小子出去溜溜,明天再来。”
“既然如此……”安王深思一下,见到古一白两人已经远去。“去把他们安排好。”
安王吩咐张魁。“不用,那个赵昀比我还强。”
张魁说道。。安王惊呼,“哦,竟然还有如此英才。”
“是哪个宗门家族的?我要拜访。”
安王略显豪气的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