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点亮时,管家来了消息,说是王爷回来了。她从床上下来,还没出门,就见男人身后是大雨,阔步朝她走来。在那个时刻,她觉得他英俊帅气的宛如上天的神。他走到跟前,大手放在她腋窝下,将她半抱半提了起来。云意脚尖悬空,旋即嘴巴被微凉的湿气笼罩,她愣神之际,灵巧的鱼儿钻入她口腔。一吻方休。她抱住他的脑袋,宝贝似的端详他,见他脸色惨白,心口揪揪的疼,抿着唇道,“今天试毒了吗?”
“嗯。”
“如何?”
她说完,牙齿都在轻轻打颤,发出细微的声响。容修失笑,送了耸肩,将她放在肩膀上,抱着她往里面走,“还活着。”
“容修!”
她听不得他这么开玩笑,虎着脸恶狠狠的凶他,“你再这么说话,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
他将她安置到软榻上,举手投降说,“不是这一种剧毒,明天再试一种。”
“那今天的剧毒呢?”
她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道,“有没有解掉?”
“嗯。”
容修捏捏她的鼻尖,“有,你放心好了,就是媳妇……我有点困,能不能早点休息?”
和他这么久以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哄着她,等她睡着后才睡,这是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云意心酸不已,知道他是真的累惨了,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好,我们这就休息。”
暴雨连绵,敲打着世间万物,喧嚣的夜晚,注定不平静。夜幕寂寥的没有丁点星辰,挂在屋檐上的灯笼,被风吹灭后,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如此天气里,唯独席止的房间里,还亮着小小的灯。这一天他过的同样辛苦。师傅丢下来的是个巨大的难题,需要耗尽心力去研究去破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希望容修出事。尽管他很清楚,容修死了,对他来说,利大于弊。席止想到这里,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道身影。席止从软榻上起身,脚步浪荡轻浮,边走边问,“谁啊?”
门外没有声响,他似笑非笑,存了坏心思的靠在门边上,隔着一扇门继续发问,“不说话就不开门了!”
悉悉率率的声音骤然停止,对方沉默了两秒,席止能够想象到,此刻的她,一定是紧抿着唇怒视着他的模样,她生气时一向如此,可爱又刁蛮,吹动他平静的心。席止再次轻笑了声,慢条斯理的搓揉着指尖,他有的是耐心,双方僵持片刻后,门外的人低低的道,“开门,是我。”
“你谁啊?”
“席止,”女人暗暗磨牙,“你不开我就走了。”
他并没被威胁到,从容的说,“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打听我此行的目的吗?现在我告诉你……”房门忽然打开,席止狭长的眼眸,居高临下定定的看着她,斯文的脸上,露着得逞的坏笑,他见女人惊讶意外的神情,笑意更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晚迟惊慌失措,用力挣扎要退出来,男人不以为意,细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来,他环顾四周,唇瓣贴到她脖子上,不疾不徐的提醒她,“你最好大声叫出来,让大家都来看看,王妃您是怎么在我怀里欲拒还迎的。”
“席止,你混蛋。”
她气的跳脚,无奈身子被禁锢,只能口头上占些便宜,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下来。“这才乖。”
她后背冰凉,身前是温暖的躯体,晚迟微微蹙眉,直视着他问道,“你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想知道?”
他笑,“我来找你啊。”
“席止!”
“那日你不辞而别,害我找了很久,当时听你口音,只猜出是京城人士,于是我一路找来,本以为在京城又要找上一段时间,毕竟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应当好生打听,才能有消息。”
他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让她不悦的低斥,“住手!”
席止耸了耸肩,“不料心肝儿你名气很大,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才女,外面都在传你得了怪病又忽然间痊愈,我找了个小厮,随便问问就问出来了,只是……”他声音低下来,“等我找到你时,你已经嫁给了容修。心肝儿,我想问问,你嫁给他,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