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竟然是护着她。青罱也差不多,但是心里却是想着,原来自己在外面是这般对嘉柔的,嘉柔这三年来,因为自己竟受了这么多委屈。他看着低头看着程鹤的嘉柔,眼底满是心疼。“那都是误会,今日,因为鹤儿的计划,让我与嘉柔的误会得以解开,姑父在此谢过你。”
青罱对着程鹤微微弯腰行了个拱手礼,程鹤见状连忙闪开,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别说就算搞清楚了,这礼她也不能受,这人可是她姑父啊。嘉柔见青罱一个大男子因为感谢鹤儿帮他们解开误会而去给小辈行礼,心中触动更盛,这个男子,她等了三年,是值得的。“姑父快快请起,这礼鹤儿是受不得的。”
程鹤赶忙到青罱侧面扶起他。“鹤儿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姑姑和姑父和好怎么会是因为鹤儿呢,鹤儿什么也没做啊。”
程鹤一头雾水,转头询问的目光看向嘉柔,嘉柔只是微微笑着,示意程鹤问青罱。程鹤又看向青罱,心道姑姑没理由说谎,自己还是先听听这位姑父怎么说吧。青罱又将今日早晨的情况和程鹤说了一遍。“若不是你的计划让外界产生哪些流言,我怕也是没有勇气与嘉柔说明一切,这才知道,我们错过了三年。”
青罱和程鹤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嘉柔的,程鹤这下知道了,她今天过来,可能是打扰到了姑姑和姑父刚刚和好的气氛,想到这,程鹤闭了闭眼睛,她可不能在这当电灯泡,这两个人相互喜欢了三年,这下终于敞开心扉,怕是有许多话要说,说不定她不久就要有弟弟妹妹了,那她可不能在打扰下去了。可是,听着姑父说起于姑姑之间的误会,她怎么感觉疑点重重呢,这不是经典的挑拨离间的做法吗?自己还是先去打听打听之前的事再做决断吧。“姑姑,鹤儿今日呢,主要是听到太后娘娘说姑姑身体不舒服,鹤儿以为是在宫里太劳累了所以过来看望下姑姑,既然姑姑没事,那鹤儿就先行告退了,哈哈。”
说着就想溜走,走了几下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发觉不对转身,果然,青罱正拽着她的后衣领呢。“鹤儿走这么急做甚,可是嫌弃姑姑招待不周?”
嘉柔一脸笑意的看着程鹤,程鹤懂了,原来是姑姑示意姑父拽着她的,呜呜呜,姑姑刚和好就如此甜甜蜜蜜,她也想有个这么听话的男朋友,程鹤内心哭泣。她怎么还不长大啊,想到被她逗的耳朵红的施辰影,她就恨自己怎么还是个小孩子,万一她舅母自作主张给他找了媳妇咋办,毕竟施辰影年纪也不小了。想到这,程鹤有些急切,也是,连施星辰那小屁孩都要准备找媳妇了,施辰影如今在御前当侍卫,那岂不是那岂不是抢手的很?“鹤儿?”
嘉柔担忧的声音在程鹤头顶响起,她见程鹤发呆,以为真是自己和青罱哪里说错话让小姑娘不开心了,所以才急着要走。“啊?”
程鹤回过神,抬头看着一脸担心的嘉柔姑姑。“哦,哎呀,没有的事,只是鹤儿以为,自己打扰到了姑姑姑父浓情蜜意的时刻,鹤儿不好意思再留在这啦,并不是姑姑招待不周。”
程鹤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话一说出口,嘉柔放下心来,随即又红了脸颊,青罱内心也是有点尴尬,竟然被一个小孩子调侃了,但好歹他也是有点自制力的,哪怕内心再不好意思,脸上也看不出丝毫。“好你个鹤儿,竟敢调侃起姑姑来了。”
嘉柔不好意思,想掩饰一番,做出一副生气状,伸出玉指挂了挂程鹤的鼻梁。程鹤闪躲着笑着吐了吐舌头,想到自己昨晚给姑姑的痘痘膏,正色道。“姑姑,药膏用的可好?”
程鹤瞧着嘉柔上了妆的脸,敷了粉,面疱是否红肿看不出来,但是昨日有些鼓起来的地方瞧着像是瘪了下去。嘉柔一听,这话匣子就打开了似的,拉着程鹤就到桌子旁坐下。两人在桌子旁坐下后,青罱也在嘉柔对面坐了下来,听着嘉柔说着一些他似懂非懂的事情。“昨日我回到房间,听鹤儿的话净面后涂抹在了面疱上,涂上的时候清凉舒爽,肿痛感都好似没有了,可让我睡了一夜好觉,之前那面疱晚上都肿痛,让姑姑睡都睡不安稳,今日早晨姑姑起来一看,好些地方都瘪了,皮肤都眼见着好了不少,这药膏可真是神奇,若不是今日脸上舒服了些,姑姑都不敢在脸上那般弄。”
嘉柔非常惊讶那药膏的能力,起初她听闻程鹤说,虽是相信,但是毕竟没有亲自尝试过,感受不到这种震撼的感觉,世上竟然有如此神药。程鹤听着嘉柔绘声绘色的讲着当时她看到自己脸上面疱下去的那种激动的感觉,心中慢慢的自豪感,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被认可,那是相当有成就感的。“今日的声势已经起来了,后面就等在太后娘娘的赏花宴上一展美貌了,鹤儿想到那种场景就觉得激动,对了,我方才听姑父讲起你们误会的事,事情很是可疑,鹤儿猜想是有人故意放出谣言让姑姑姑父不和的,姑父想想自己这几年可有女子对姑父献殷勤的。”
程鹤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