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吃到鹤儿新品的人呀。”
程鹤歪着脑袋讲的头头是道,惹得几人哈哈大笑。有这么个活宝在这活跃气氛,几人倒是没了几分尴尬,就连太后对着施卿恒面色都友善了不少,虽然这些都是暂时的。“朕是没想到鹤儿这么能够与清安玩的来啊。”
皇帝对程鹤的称呼都由安国变成了鹤儿,父女两人也算拉近了些关系。被点到的清安面色一僵。程鹤看着情况不太对立马解围,“那可不,清安姑姑与鹤儿玩的来,这是鹤儿的福气咱们就是要和和美美的才算好嘛。”
皇帝又道:“想必是清安看着朕的鹤儿如此惹人喜爱,自己怕是也想拥有一个吧,那可得趁早,如今与驸马成亲已有两年之久,怎么还不给母后添个外孙啊,母后膝下也实属少了些小娃娃承欢膝下。”
这话是真的让程鹤无法接下去,原来清安姑姑已经成亲两年多了,可自己在宫中从未见有人提起过驸马,但听皇帝的话来讲,驸马应该还健在,看来这其中也有故事啊。清安此刻的脸色已经可以用的上难看来形容了。这皇帝可真是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是,程鹤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在清安长公主的脸色来看,这个时候皇帝是最不该提这件事的,殿内安静了许久,太后率先打破僵局。“这事啊都赖我,怪我当时看走了眼。”
太后叹了口气,掀起眼皮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清安。她唯一一件对不起清安这孩子的事就是替她择了这个驸马,原本应该是高兴的,驸马一表人材,仪表堂堂,谁知这个驸马却一心想在朝堂上施展抱负,但是公主的驸马是不可以参与朝政,下了圣旨后驸马一蹶不振,天天无所事事家也不回,虽然没有去到秦楼楚馆丢皇家的脸面,但天天夜宿朋友亲戚家,一月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作为公主原本是可以以权势压让无人敢收留他,但是清安没有那样做,许是觉得两人命运一样,一样由不得自己,太后不知道的事,清安在当时是有倾慕之人的。但是太后和皇帝认为,作为皇室唯一的公主,要嫁的人在朝廷不能有太举足轻重的地位,官太小的又看不上,太大的用来制衡另一方也不能动,那就嫁个有才华但是家世平常的好了,于是作为探花郎的青罱入选了,因为家世平平,皇帝认为能有个公主嫁入他们家对他们来讲是天大的荣耀,所以并未支会一声,只派个人询问了有无定亲,得道探花郎并未定亲的消息后圣旨就下来了。思绪回到现在,程鹤是受不了现在的气氛了,找了个干巴巴的借口想把清安拉走。“太后娘娘,鹤儿可能与清安姑姑去佛堂?佛经鹤儿已经抄好了,就等着清安姑姑一起去了呢。”
清安抬起头感激的看了程鹤一眼,脸上的情绪略微好些了。太后也觉得此刻清安继续留在这只会更难受“去吧。”
太后对着下位的程鹤摆摆手。程鹤刻不容缓,拉起清安的手就想离开,皇帝还想说什么的,施卿恒开口打断:“陛下最近可在烦心民间流寇一事?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民间疾苦臣妾在宫中也是能够听闻到的……”趁着美人娘亲在和皇帝说话,程鹤一脸救世主的模样对着施卿恒。没等皇帝反应过来程鹤已经拉着清安跑到门外了。待两人走到程鹤寝房时清安才开口:“方才真是多谢鹤儿了。”
程鹤看着清安,原来备受宠爱的公主也会有不如意的地方,而且还是婚姻这么大的事。“鹤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鹤儿知道姑姑不开心了,是父皇说了不该说呢话。”
作为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状态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小孩子童言无忌,她只知道表面上的事。清安看着这个小小年纪就会察言观色的娃娃,方才被提起的伤心事也冲淡了不少。“不管鹤儿心里怎么想,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毕竟祸从口出,哪怕他是你父皇也是一样。”
程鹤装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点点头。“清安姑姑,鹤儿知道啦,鹤儿只在姑姑面前说。”
然后用手握住嘴,一副谁也不说的模样。要论插科打诨,程鹤可是个中高手。这下清安那一点不开心也被去除了。“走吧,我们啊一起去给太后娘娘祈福,让鹤儿早日不用再抄佛经。”
清安看样子是已经好了,都能说些调皮的话来。程鹤自是手舞足蹈。“走吧,鹤儿与姑姑一起拿。”
几人抱着抄好的佛经走向佛堂。施卿恒说完话,太后和皇帝都不言语。她没了耐心:“臣妾先行回宫了,皇帝所有事传召臣妾便是。”
说完行了礼转身就走,现在她手上的东西可是能够让她腰杆子硬的很。太后的面色还尚好,皇帝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母后日后不要把卿恒逼的太紧,有些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就当是为了儿臣吧。”
太后心中泛起波澜,施卿恒只不过是手上有人能够治理流寇而已,她就不信朝堂上没人可以治理哪些流寇,竟让她一国太后给一个妃子为所欲为?“皇帝,你这是什么话?莫非朝堂上真的没人了不成?”
太后俯身看着皇帝。皇帝叹气,“母后不懂这些,还请母后多有担待。”
话罢,也起身准备离开。皇帝也是知道太后是出生农家,这些政事外她看来只不过事有没有人而已,但是其中复杂程度,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也不想解释那么多。“还请母后养好身体,这后宫无后,儿臣只能靠母后了”话里多少有些恳求之意。太后听完,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回去吧,后宫的事有哀家。 ”皇帝点了点头,颇有些无奈,摆驾回了养心殿。程鹤和清安清安烧完佛经外边的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