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程鹤与施贵妃正在用早膳,忽然宫内传来嬷嬷的声音“淑妃娘娘来了,你们还不快出来行礼?!”
程鹤皱眉猜到来人并非善意,这话像是对自己和施贵妃说的。施贵妃没有任何反应的吃着菜,还给程鹤夹了一筷子“鹤儿,不用理会这等没理数的人。”
话音刚落,一声“姐姐”便应声而起。程鹤向她看去,弱柳扶风的身姿,吹弹可破的皮肤,年龄不过二十,能做上妃位想来是恩宠非常。施贵妃眼皮没有抬起的迹象,低头喝了一口茶盏里的碧螺春“今日又是所为何事前来叨扰?”
淑妃自顾自的坐在了施贵妃身旁,“妹妹昨日听闻,施家把刚寻回遗落在外的明珠送进了宫里来认亲,听说人还没走这不马不停蹄的就赶来凑凑热闹。”
程鹤心中一阵无语。“这女人跟宫斗剧里演的一模一样,这里外里就是说我是贵妃娘娘的私生子了呗。”
刚要开口说话,施贵妃淡笑道“劳烦妹妹还惦念着,我现已决定收下鹤儿为义女,现在要去面见圣上,就不留妹妹了。”
淑妃被硬怼回去说不出话讪讪的走了,走时还不忘看上程鹤一眼。程鹤心中默默地为施贵妃点了个赞。不过连一个妃子都能得到消息,圣上肯定也已经知晓,就是不知道圣上心里是如何判定的。被淑妃搅了这么一遭程鹤她们也没有继续用膳的心情,两人确定了一下面圣时的事宜,便往养心殿走去。路上程鹤看到不少穿着华贵的女人有老有少,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丝丝哀怨,不禁感叹后宫女人的命运。到了养心殿没想到淑妃也在,施贵妃向门口的太监李总管示意了一下。李总管只是说了句“圣上说了,今儿谁也不见。”
看着淑妃忍笑的嘴脸,程鹤走上前去,“敢问公公可知圣上今日因何事不见人。”
李总管用眼睛扫了一下程鹤,此女有跟施贵妃相似的容貌,而贵妃敢来面圣想来事情并不简单,万不能开罪。“皇上今日在为,江南瘟疫一事发愁。”
“瘟疫?可是见过的瘟疫。”
“天花”程鹤脑筋飞快运转,便向系统兑换了治天花的配方,跪地掷地有声的说道“民女有一能治愈天花的方子,求见圣上。”
养心殿殿里殿外的人都愣了,淑妃关切的说道“姐姐,这天花御医会诊都找不到治好的方子,鹤儿还这么小别是心急说错了话,骗我们是小,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施贵妃,莞尔一笑“本宫收的义女没你想的那么蠢。”
周围人看程鹤从刚才的嗤笑又变成了羡慕嫉妒的眼神。养心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浑身散着威严的男人伫立在门内“起来吧,李德福去把御医叫来。”
程鹤没敢抬头从地上起来,走向殿内。圣上看向程鹤身后的两位娘娘似叹息的说道“你们也一起进来吧!”
程鹤看了眼淑妃心里想道,呵,合着她刚才也没进去。淑妃快步走在程鹤和施贵妃前面,已然一副得宠的模样。到了殿内,没等程鹤站稳圣上就向她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皇宫里?”
程鹤恭敬地说道回圣上“我是贵妃娘娘乳母的孙女程鹤,家中变故,正巧贵妃娘娘膝下无子,心善认了我当义女。”
不知其中有无圣上能听出的破绽,程鹤默默地掐了把冷汗。皇上挑这一边眉毛“哦?那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药方?”
程鹤奶声奶气不卑不亢的答道“民女幼时得了天花家里请来了当地有名的神医,谁料他竟真的治好了民女,这方子民女家就一直留存至今。”
皇上急促的问道“那神医现在何处?”
“前几年去了。”
淑妃上前握住了皇上的手笑道“皇上,别这么认真的盘问了,保不齐是这小孩子想早点见你认下这门亲,就别深究了。”
施贵妃站在一旁眼底带笑没有说话。果不其然皇上一把拍开了她的手“江南疫情严峻,朕没工夫在这跟你胡闹。”
门外传来声音打破了尴尬,太医院请求觐见,养心殿没有声音皇上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冲着门外说道“ 宣”一大群太医浩浩荡荡的在养心殿站着,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一群人开口道“太医院还没有研制出治疗天花的药方吗?”
程鹤悄悄斜眼看去,那群站着比较靠后的太医有的正悄悄那袖子擦汗。可见被此人的威严所震慑的不止自己。椅子上的人注意到了程鹤的小动作“想看可以大方的看,你既已经是贵妃的义女,便是朕的义女,把方子写下说与众太医听。”
程鹤心中暗惊,皇上这是许下自己一个身份没有深究自己的背景,倘若自己没有治好瘟疫,那么自己的脑袋可能就是真的保不住了还会连累娘亲。不敢怠慢,程鹤把系统搜索到的偏方用桌上的纸笔写在了纸上,递给了为首站着的太医。那太医接过来一看,摸着胡子疑惑的问道“恕臣疑惑这上面确实有几位治此病的药材,可这方子臣见都没见过,着实不好确定,还得待臣与其他人商量一下。”
皇上冷漠的扫了程鹤一眼,程鹤当及说道“儿臣愿意前往疫区,解江南瘟疫之急。”
“你一个十岁的小娃娃敢去疫区?”
程鹤一张稚嫩的脸红扑扑的“我已身为皇室子女,理当为国尽力。”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皇上久静的心底竟产生一丝波澜,看了一眼在边上站着默不作声的施贵妃“有胆魄,是个争气的,不过去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让太医拿着你的方子去,治不好你和太医都按欺君罪处置如何啊?”
未等程鹤开口站着的太医们慌了,生怕被选中去疫区治病。程鹤点头应到“全听圣上差遣。”
皇上转头看向为首的太医问到“陈太医觉得此事该派谁去呀。”
陈太医疑惑不满的问道“难道圣上要听个小孩子的戏言,这方子根本毫无根据。”
皇上眸子里闪过异光“那陈太医可是有更好的法子?”
陈太医蒙了想了想如果派别人去欺君之罪加不到自己头上,而此时强行出方怕是自己先小命难保。便开口说道“暂时没有对策,如果非要去疫区,臣推荐李太医和郑太医。”
程鹤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两位太医一定很想杀死陈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