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通道一路摩挲着前行,幸好这里面没有岔路口,而且是斜向上的一条通道,后边的水流虽然越来越多,但是想追上我,还是不太可能。八?卍一小?說網w、w`w-.、8、1`z`w-.com.
这条小路内没有血气,没有老鼠,没有肮脏的垃圾,甚至可以用很干净来形容。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跑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即便如此,我也足足跑了近两个钟头。
他大爷的,这条路怎么这么长?两个钟头,按照我的度,都够从城南跑到城北了,我甚至一度想过放弃回头的想法,可是看着身后不断上涨的水势,我觉得还是向前跑比较妥帖一些。
等跑到这条路尽头的时候,我看到了前方是一面山体,泥土,堵得死死的,顿时让我有些失望。
可是头顶似乎有些湿润,我伸手扣了一下头顶的泥土,怎么麻麻赖赖的,我手指轻叩,那些东西粘在我的手上,有些微的刺痛感,我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现那不是泥土,而是锈迹。
锈迹?
我拿着短剑敲了敲头顶,是块铁板!而且听声音,居然是空的!
空的!
我用手挨着排的摸了过去,没有现有凸出的边缘之类的形状。
难不成……
我把短剑和金刀都装好,双手顶住那满是铁锈的铁板,猛的向上一推。
吱嘎!
我居然真的推动了!
咬紧牙关,我再次使劲,啪嗒一声响,铁板被我推到了一边,上面立刻传过来一股子刺鼻的气味和一阵尖叫声。八?卍一小?說網w、w`w-.、8、1`z`w-.com
这股子刺鼻的气味我太熟悉了,现在闻到它就想吐,没错,就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这特么是哪里?怎么会有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顺着那坑洞探出头去,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双光秃秃的脚丫子!
我滴个妈!这么突兀的出现一双脚丫子,饶是我也吓了一跳。
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这里莫不是?
我纵身一跃,跳出了坑洞,再一看,这特么不就是宁大附属医学院的停尸间么?
而我所处的这个位置,正是那天童楠被盖在下面的那个洗尸池!
打从上次出事后,这里就被某些人秘密处理过一次,所以这洗尸池是干净的,还好没有往里面注水,更没有注入福尔马林,不然我就麻烦了。
季泯德居然把这个坑洞开在了这里,也真是用心良苦,只是他不过是这两年来实习的,居然弄了这么大个坑洞,医学院就没人知道么?
我又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黑衣守门老头,想来季泯德刚来到这里,就拿到了停尸间的钥匙,一方面是季泯德的关系确实很硬,另外一方面,也可能是这个守门老头的纵容所致。八一中◎◎文网§??w-w-w.
现在我没有时间去理这些事情,我看到停尸间的铁门敞开着,接着听到外面的喊叫声:“诈尸啦!闹鬼啦!”
我苦笑了一下想来刚才是有人在停尸间内的,看来我的运气真好,如果刚才没人的话,我能不能从这里出去还是个问题。
毕竟这间停尸间的结构有些复杂,跟堡垒似的,坚固的吓人。
我趁着这个机会抓紧把这个坑洞的铁门扣上,把水池下的水泥盖重新铺上。
真佩服季泯德,这两个盖子做得巧夺天工,不是经历过的人打死也不会想到这里还有秘密机关。
我两步迈到了停尸间的门边,这才看清楚这停尸间其实是个套间,外面还有一个小屋,屋门虚掩着,想来是之前那个守门老头住的地方。
我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纷杂的脚步声,然后是一个严厉呵斥的声音:“慌什么慌,有什么可慌的?什么诈尸?说过多少次了,那只是死者死后的神经导致的正常反应。”
“不,不,林教授,不是那样的,我们听到了啪嗒的一声,是洗尸池,洗尸池里的声音。”
“在哪里?”
那位林教授一边问着一边向前走着。
我现在如果冲出去的话,绝对会跟他撞个满怀。
到时候麻烦就大了,先说这事要怎么解释,万一把这位教授吓出个心肌梗塞之类的,那我罪过可就大了,我还是躲躲吧!
我左右看了一眼,推开了那个小屋的门,侧身钻了进去。
天佑,屋子里没人。
我刚钻进来,就听到那位林教授领人进来的声音,等他们的脚步声走进了停尸间,我毫不犹豫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然后飞一般的冲出了停尸间。
好在这解剖楼是整个学院学生们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当然某些研究狂除外。
人流少,就意味着我被现的概率小。
我三步两步以最快的度冲出了解剖楼,一路毫无一人,太幸运了。
当我冲出解剖楼的那一刻,一下子撞翻了两个人,顿时苦逼的想哭。
那两个人也是吓了一跳,差一点就喊出声了。
可是我看清楚这两人之后,又高兴的跳了起来。
这两人居然是金咏林和周阳!
“欧宁?你怎么在这?”
金咏林愣道。
我左右看了一眼:“走,先回宿舍。”
金咏林和周阳看我神情很神秘,毫不犹豫的拉起我,三个人拼命的往宿舍跑。
进了宿舍,我赶忙手忙脚乱的换衣服。
两个人连连的对我问。
“你怎么在解剖楼里跑出来的?”
“你咋穿成这样,这是去解剖室游泳去了?”
我略愣了一下,解剖室游泳?这得脑袋生出几个包来能想出这么奇葩的理由?
“没时间跟你们解释了,我得先走,回头回来跟你们解释。”
我一遍说着一边从自己的皮箱底下摸出了几张符纸,然后向外跑。
“欧宁,上次那个,那个欺负我和金咏林的又来了。”
周阳在我走之前怯懦的说道。
我停住了身子,眉头一皱:“他怎么说?”
“他说你不出现,就,就要打断我们的腿,为了保护住我们的腿,我们就,就……”
周阳磕磕巴巴的说道。
我急了:“你们咋了?”
周阳低头道:“我们就交了会费,把你的那份也交了。”
嗯?我的那份?我有些蛋疼,这俩哥们的胆子实在太小了,能被人欺负成这样,也是可怜到了极点。
我略一思索:“好,等过两天我帮你们要回来。”
说完,我咬紧牙关,向学校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