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若是让她知道还有别人在传这风言风雨一定会让婢女好看。婢女颤声答是,缓步从楚婉儿的寝府之中退下。婢女一走,楚婉儿就立刻坐不住了。她起身在一个人在房中踱着步子,俏美的脸上满是愁容。王爷究竟为何半夜召见苏韵这个贱人,左思右想决定先去找王爷问个清楚。苏韵真在自己背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讲了什么不该讲的,早一步知道也好早些想应对的法子。楚婉儿已经急急走,突然脑海中的涌现出一个想法将自己吓得浑身一颤,她又折回寝府之中,见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的将原本藏有毒药的柜子打开来看。柜子里的东西早就被王爷派来搜查的人带走,现在柜子中空无一物。楚婉儿脸色大变,冷汗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打湿,她险些一个踉跄坐到地上。莫不是?连自己威胁昭妃给苏韵下毒的事情都被王爷知道了?苏韵再回府中虽然早不像从前有一个贵妃该有的排场,只屈身在一个简陋的厨房中。可这苏韵毕竟还是有妃子的名号,也曾经为王爷生下一子。楚婉儿再次出寝府,步伐中掺着慌乱,她两步一左摇,三步一右摆的前行着。头顶上明明是偌大的太阳,可楚婉儿还是莫名的感受到浑身发身,她的身体僵硬而冰凉像是临死之人一般绝望。一路上府中前后的婢女奴才甚至是将军想她请安她都丝毫看不见,楚婉儿此时三魂七魄都已经飞出体外,她现在一心只想着装作无辜的人把事情推到苏韵这个贱人的身上。失宠是小,保命是大。按平时楚婉儿走到王府大殿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现在对于楚婉儿确实长的过了十几年一般。不等来人通报,楚婉儿一把推开传令官硬生生闯入府殿中。苏韵只是个徒有虚名的贵妃,传令官当然敢拦着,可楚婉儿是实实在在的王妃,除了宇文禹她说让谁往左就没有人刚向右。“王爷!”
楚婉儿闯入大殿,宇文禹正在伏案批改文书,他被惊的眉头一皱,眼看来人是楚婉儿,心想自己还没有来的及去找她,楚婉儿倒是自己找上了门。“王爷!”
楚婉儿又喊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之上。“快快起来,王妃这是干嘛?”
宇文禹说。“臣妾不敢,”说着楚婉儿哀嚎一声,单薄的肩膀开始不住的抽动,刚刚让丫鬟精心梳洗过的头发此时也七零八散。楚婉儿将脸压的很低,她害怕抬眼看见宇文禹对她的眼神中充满寒冷的样子。“王妃这是干嘛,有话慢慢讲,快快起来,万万不要在本王面前跪坏了身子。”
宇文禹的反应完全出乎了楚婉儿的打算,楚婉儿原以为王爷会对她严刑拷问。宇文禹从桌案前起身,将楚婉儿扶起。千百年间王爷的后院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情,宇文禹虽然心中怪罪楚婉儿身为王妃背着自己这样对苏韵,但苏韵的事情也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致。楚婉儿的脑子中飞快的转动起来,见宇文禹对自己这般的温和立刻又是一记从心来。“王爷,”楚婉儿的脸上依旧挂着原来的神色,她哭的越是动情,越是委屈:“臣妾,臣妾委屈啊!”
“哦?是谁敢委屈王妃,本王倒要听听是谁连命都不想要了。”
宇文禹说,他看着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楚婉儿心中无味杂陈尽散。“是苏韵!”
楚婉儿,一边还不忘记抬起头看着王爷,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上面挂满了泪珠,鼻子和嘴巴一起微微的耸动。像楚婉儿这样美丽的女人若是在其他任何男人的怀里哭成现在个样子,那再心再硬的人怕是也要松动。可宇文禹听到楚婉儿说出苏韵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忽然一凉。“苏韵怎么委屈王妃了,王妃莫要着急慢慢向本王说来。”
“臣妾本是好生将她当做妹妹看待,臣妾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苏韵做出这般歹毒的事情。她居然自己将自己的药膳之中放入剧毒,又让人把用完的毒药悄悄放入臣妾的柜子中,苏韵的心真是歹毒啊王爷,她竟然如此蛇蝎心肠,竟如此害臣妾,臣妾委屈!”
龙袍上已经满是楚婉儿流出的泪水,她不断哽咽的说道。楚婉儿本以为这样一来王爷必然会迁怒与苏韵,再将其赶出王府中,到时候这后院便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自己王妃之位。宇文禹的喉头一动,漠然不语,他长长叹了口气。“王爷你怎么不说话?”
楚婉儿又问。“王妃此话当真?”
宇文禹说。“千真万确,臣妾绝不敢欺瞒,王爷大可以招人去问,若是臣妾有半点隐瞒,愿意受王爷的任何刑法,绝对不露半点难色。”
楚婉儿急急回复到,生怕王爷不信,眼中的泪水更是不敢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