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冲着这个冷漠的男人撒娇,她就是想试探宇文禹的反应,本以为他会嫌弃地走开,没想到他直接掏出钱来帮她买了一个糖人。她好似摸清了男人的性格,一路上跟他要了好多东西,他都毫不犹豫地付钱。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苏韵心里乐开了花,更加得肆无忌惮。趁着宇文禹回头的瞬间,直接把吃剩一半的糖人塞到他的嘴里。“甜吗?”
宇文禹看着苏韵甜甜的笑容,有些后知后觉。他恍然若梦地点点头,接过苏韵手中的糖人。“禹哥哥你平时板着一张脸不会太累吗?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苏韵的双手有恃无恐地放在宇文禹的嘴角,轻轻地往上一扯,“你看,这样就好多了嘛!”
宇文禹一时间愣住,两人四目相对,一种异样的气氛袭来。苏韵意识到不对劲,慌忙松开手。她低着头,强行克制着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宇文禹脸上徒增了几分不悦,他不由得逼近了苏韵,“你做都做了,却跟本王说不是故意的?”
苏韵心想,这下玩大了。“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忽然间抬眸,看到不远处有在耍杂技的,想要借此转移宇文禹的注意力。“王爷,你看,那边有喷火表演,不如我们过去凑个热闹!”
她刚想要逃离,可脚下却被台阶狠狠地绊住。她一个踉跄,整个人都跌入宇文禹的怀里。两人挨得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你没事吧?”
他难得温柔的声音,让苏韵脸颊烫得厉害。“我没……没事。”
苏韵结结巴巴说道。此时,玲珑阁来了动静。“不好意思,客官,我们店今日打烊了,明日来吧!”
刚进店门的人只得无奈地出来,看着店门被关上,才敢小声地议论。“听闻这玲珑阁背后有个大人物给撑腰,怪不得人家不在乎这一点儿半点儿的生意!”
“你这该不会又是道听途说吧?”
“怎么会?你不记得这玲珑阁的老板娘了吗?”
那人故作神秘地说道:“她就是当年花楼的头牌,红玉姑娘,凭借一首《箜篌引》享誉京城!”
那几人听闻之后很惊讶,“不可能!都说这红玉姑娘香消玉殒了,怎么还会活着?”
“是啊,都说她得了一种很奇怪的传染病,老鸨就让人把她丢进湖里,淹死了,不过,她的时日无多,就算不被淹死,也是病死的。”
“你们不也是听说吗?当年可没人见过红玉的尸体!”
男人缓缓道来,“那红玉是被一个达官显贵给看上了,给红楼试压,想要低价把红玉给买走,老鸨当然是不愿意,这时候有人出更高的价格要买红玉,老鸨便和那人设了这个局。”
几人一路说说停停,与苏韵擦肩而过。苏韵听着,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没想到京城中还有这么多有意思的怪谈。”
宇文禹背手而立,“事情都已经过去许多年,谁会在意真假?”
“那王爷是不信喽?”
苏韵言笑晏晏,眉眼弯弯地看向宇文禹。“当个乐子,随便听听就好,可别当真!”
苏韵抿紧了嘴唇,“好吧,那我就听王爷的。”
热闹的街市,宇文禹与苏韵一前一后地走着,一种再和谐不过的画面。在酒楼的屋顶上,一个黑影岿然而立,双手抱肩。他戴着面纱,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足以看清他眼神中的冷意和杀气。不一会儿,他便飞檐走壁地离开。皇宫内,宇文鸿与张晚晚一路拉拉扯扯,来到张晚晚的住所。“放开本小姐!”
张晚晚的声音很大,一路吵吵嚷嚷。等到进了屋内,关紧房门,宇文鸿才松手。张晚晚冷眼相对,“怎么,现在想着要求本小姐吗?”
“张晚晚,你听本王好好解释。”
宇文鸿只得耐下性子来,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本王与明思燕成婚完全是被逼无奈的!”
“都是那个贱人勾引本王的,还在宫宴上勾引本王!”
张晚晚听着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觉得可笑。她不管事情的前因,她只知道,宇文鸿欺骗了她。“你觉得本小姐还会相信吗?”
张晚晚轻挑着眉头,“此事本小姐会跟皇上禀明的,三王爷好自为之吧!”
“阿珍,送客!”
不等宇文鸿再开口,阿珍就已经把他轰出门外。华宣殿外,张晚晚在外恭候多时。桂公公从殿内出来,“小姐,皇上正在跟大臣们商量要事,您还是请回吧!”
张晚晚唇角微抿,冷笑着质问,“是真的在商谈要事,还是皇上不想见本小姐?”
桂公公神色一僵,苦笑道:“小姐,大臣们都在,皇上确实在忙,您还是不要为难奴才的好。”
“也好,正好诸位大臣给本小姐做个证明,此事说开了最好。”
不顾桂公公的阻拦,张晚晚也要闯进华宣殿。屋内的商谈,被外面的争吵声给打乱。下一秒,房门就被猛地推开,张晚晚站在门口。桂公公跪在地上磕头,“皇上,奴才实在是拦不住小姐……”“够了,你退下吧!”
皇上眉头紧皱,缓声说道:“朕现在有要事商谈,张小姐不如换个时间来找朕。”
张晚晚挺直了腰身,屏气凝神地说道:“皇上,我这里也是要紧事要跟您商议。”
丞相这时候开口,“小姐的事情哪有国家大事重要,还请您先回去。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张晚晚轻蔑地一瞥,全然没把丞相放在眼里,“难道东海国和新罗国的和亲就不算是国家大事了?”
“皇上,三王爷品行不端,在外沾花惹草,我恳求退婚!”
此话一出,诸多人惊讶不已。丞相站出来指责,“小姐,这可是两国和亲,岂能容你一人儿戏,到底有没有把我们东海国的威严放在眼里!”
“正是因为不能儿戏,所以我特意请求皇上退婚的!”
张晚晚振振有词,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