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不满,便是你不相信我,我当真是冤枉,是那宇文沉不顾礼义廉耻,让我替他办事,我已经拒绝了。”
他是不是幻听了?方才她说,拒绝了宇文沉的请求?还说宇文沉不顾礼义廉耻。苏韵难不成,是真的脑子进了水。她对宇文沉,不是向来有求必应,今日……“这第二件不满,便是你对我如此冷淡。”
她嘟哝着红唇,似是受了天大委屈,“阿禹,我既已求了圣上赐婚,就是真心想同你好好过日子。”
好巧不巧,这些话被冬喜听了去。原以为小姐是装的,没想到如今这么真情实感,多半是真的,看来回去之后,也就不用沐浴焚香十多回了。“那好,本王问你,你打算如何医治母妃的头风症?”
苏韵看向他,露出狡黠一笑,“阿禹你忘了,三日之后我们就要成婚。”
“那又如何?”
“冲喜。”
她憋着笑回答。宇文禹早知道她在胡说八道,眼下更是胡言乱语。“胡闹!”
说罢,骑马扬长而去。苏韵到国公府时,宇文禹已到多时,此刻正在内厅喝茶。看来赐婚圣旨早下来了,国公府布置的更是花里胡哨,红的晃眼。“冬喜,我先回房,你去把禹王叫来。”
冬喜有些疑惑:“叫来哪儿?”
“当然是叫来我的房中。”
冬喜比苏韵年长几岁,有些事情也通透,把禹王叫去闺房之中,到底是不合礼数。“小姐……”冬喜羞红着脸,“三日之后便是婚期,小姐要不然再等等?”
苏韵见她误会,大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要事和禹王详谈,你去把他叫来。”
“既然有事,为何不亲自去请本王?”
苏韵闻声回头,一眼看见假山后站着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偷听了多久。难不成前面,他全然听见了?没再想,苏韵决心试探,赶紧打发了冬喜,上前去找宇文禹。“我去叫你,爹爹定会觉得不合礼数,臭骂我一顿,若是冬喜去的话,我就可暂时免去一顿责骂。”
宇文禹瞥了她一眼,成心不给她台阶下。“想叫本王去你房中,也不难怪苏国公责骂。”
果然,是听的清清楚楚。上一世,苏韵虽为他的妻子,可他却从未踏足过她的寝殿,哪怕是成婚数年,二人都不曾在一间房中休息。一是因为,苏韵不肯,二是因为,他不愿勉强,总想着时日还长。“好了,今日累着了早些休息,本王还有要事。”
说罢,拂袖转身,苏韵也是在此刻,猛地从身后抱住他。“别走。”
苏韵死死把他抱住,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当真是有急事同你商议,此地隔墙有耳,去我房中说可好?”
究竟是有何要事,非要去房中说不可?宇文禹垂头,看着那双环在自己腰间的小手,这双手,是他做梦都妄图去牵着的。忽然,他声音冷沉:“你当真不害怕?”
“若是本王去了你房中,对你做了什么,不后悔?”
这招美人计,她还真是用的得心应手,宇文禹暗暗的想。“为何后悔?”
苏韵咬咬下唇,强装淡定,不过局促不安的双手和泛红的耳尖,早就把她出卖个透彻,“反正很快,我便是你的王妃,既然迟早会,那早一些……又有何妨……”后面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正准备松开手,前面的男人一个转身,直接把她打横抱抱起,阔步往不远处的房间走。门被一脚踢开,宇文禹只在她耳边落了一句话。“既然王妃有意,那本王定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