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摘了许多桃子,将电三轮车装的满满的,看着娇艳欲滴的桃子,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喜色,这样成色的桃子,真的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大荒村虽然距离市区偏远,但有人的地方就有买卖,家里大部分都种了几亩地,一般来说是为了自给自足的。但有时候种植的瓜果蔬菜多了也就拿到集市上面去卖。大荒村的集市以前非常热闹,但村民在这里赚不到钱,也就没办法养人,很多年轻的壮小伙都出去打工,导致现在的集市都是老年人居多。秦淮来到集市上面,随便找了一个摊位就开始吆喝:“桃子,新鲜的桃子。”
吆喝了三两声,还真的有一位老大娘走了过来:“你这桃子也太大了吧?”
“大娘,这是新品种,皮薄肉多,要不要来点?”
秦淮笑了笑,用灵液培养出来的桃子味道鲜美,价格实诚,只是他欠的钱有点多,二十五万,单说卖桃子的话,想要搞定二十几万显然有点痴人说梦。“太大了,我一次也吃不了。”
老大娘蹲下来挑拣了一个桃子,这一个桃子都大约有五六斤的样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原本要几个桃子,每顿吃一个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也太大了吧?挑拣了一个最小的:“你帮我看看这有多少斤?”
“没问题。”
秦淮将桃子接了过来,准备放在电子秤上面称重。“哎呀,这谁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秦淮眉头一皱,扭头看了过去,发现是张扬带着几个人向这边快步走来。这个张扬是村里的电工,刘旺的女婿,大荒村天高皇帝远,他没事也就带着人收一下保护费。这件事其实很简单的,他一般找人来砸场子,然后出现摆平这些事情,很多村民都相信张扬有这个能力,要么就送一盒香烟,要么就送几十块钱。张扬也不多要,向来是温水煮青蛙,也别小瞧这几十块钱,在大荒村做生意的人很多,一天下来赚个几千块钱还是可以的。大多数人都很清楚,这背后撑腰的是刘旺,若是有人不给保护费,那刘旺会想法设法的给人穿小鞋。时间长了,村民也有怨言,可是没有人敢得罪刘旺。就比如秦淮而言,家里的房子都漏雨了,只是没有送礼,死活就是不让盖房子,如果是直接盖了房子,那么刘旺就会通知国家来人,将房子给拆了。所以秦淮想要竞选村长,还人民以正义。“秦淮,谁让你在这里摆摊呢?”
张扬带着几个人来到秦淮摊位面前,抬起脚踩在了三轮车上面,脸上瞬间就露出了一抹狞笑,阴冷的说道。“被我打的伤,是不是好了啊?”
秦淮的眼睛眯了起来,冷冷的问道。“当时就我自己,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人多。”
想到被打这件事,张扬心中就特别的郁闷,眼睛眯了起来。“人多?”
秦淮轻蔑的笑了笑:“知道叶开是怎么死的嘛?”
张扬一愣,大荒村的村民不算多,但凡有点小道消息,他可以很快得到,叶开被秦淮给打死的事情早有耳闻。他看到秦淮轻描淡写的模样,内心也是升起了一丝丝的忌惮:“你,你别给我扯乱七八糟的事情,既然你出来摆摊,那保护费你是不是得教一下?”
“没有。”
秦淮冷冷的说了一句,这刘旺的势力错综复杂,很多人都忌惮,但是他不会,方慧差点就被她给睡了,还在乎其它的不成?“没有好说。”
张扬也不敢得罪这个秦淮,他身边有很多吃过牢饭的兄弟,听那些兄弟说的,在监狱里面强推女人的地位最差,而杀过人的,那地位非常高。几乎所有人都佩服杀过人的。既然秦淮不想掏钱,他拿着一个桃子,冷冷的说道:“兄弟们,一人拿几个桃子回去吧,这桃子还挺大的。”
“好的,扬哥。”
四五个兄弟都走了过来,拿着桃子擦拭了两下就放在嘴巴里面吃了起来。张扬也咬了一口,然后呸的一声吐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你这是啥桃子啊?这么难吃?”
将手里的桃子丢掉,又拿起来一个咬了一口,而后又扔在地上:“这个也不好吃。”
秦淮的眼睛里面露出了一抹寒芒,盯着张扬说道:“你可以吃我桃子,也可以糟蹋我的桃子,我都给你记在账上,今天若是你们不给钱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噌。他在车上拿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狠狠的插在桃子上面:“一个桃子一百块钱,你们糟蹋了十个,老子给你打个折,给我一万就行。”
“呸。”
张扬脸色一变,将桃子扔在地上,冷冷的说道:“秦淮,你特么的不会算账啊,一个桃子一百块钱,给我要一万?”
“老子就是这么算账,你怎么滴?”
秦淮将水果刀拿了起来,指着张扬呵道:“抓紧给钱,我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
“我给你大爷。”
张扬冷哼了一声,现在他人多,虽然心中忌惮秦淮的手段,可还是想报仇,他一脚踹在了三轮车上面,吼道:“兄弟们,给我教训他。”
五名兄弟嗯了一声,朝着秦淮就是冲了过去。秦淮明白一个道理,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在五名兄弟冲过来的同时,他一个健步来到张扬的面前,一脚踹了过去。张扬没想到秦淮身法如此敏捷,一个大意被踹在了地上。刚想站起身子,结果秦淮的刀子直接就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面:“你是赔钱啊,还是把头给我?”
“秦淮,你别特么的欺人太甚。”
张扬心脏开始哆嗦起来,一脸震惊郁闷,低声呵斥道。“给钱还是怎么滴!”
秦淮拿着水果刀狠狠的按压过去,眼睛里面露出了一抹杀机,他可以看到张扬脖子里面鲜血开始流淌出来。“你,给钱,我给钱。”
张扬郁闷的叫了一声,他的脖子有些疼,他甚至有些后悔,真不应该来要秦淮的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