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刀柄里的秘密巴特儿尴尬道:”爷爷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怎么碰这刀,既然您想看那我就真能展示一下以前的童子功了。“说话间就握着弯刀耍了起来,虽说多年没练,必定童子功在那摆着呢,是没那么容易忘记的。只要手一沾刀,感觉对了,立刻就能把它给耍的一阵虎虎生风,一阵又行云流水。我们是第一次碰见动真格的,他的刀法虽说不像小说里吹嘘的那般神乎其神,但从动作上也能看的出是攻防兼备。同样作为正规练家子的甄若男,有些坐不住了。我都几次看到她手在桌子下鼓捣,似乎在想着破解路数。就在我们看的来劲时,她腾的一下就跳了出去,寒铁镇魂钉也是玩的酣畅淋漓。随即两人就套起了招式,那是你来我往,你退我防的。几十招后两人似乎都看出了对方的一些盲点,下手的速度明显开始加快,其中几次还险些收不了手伤到人。纳姆喇嘛见两人比势的正酣,赶忙站了起来鼓起了掌,巴特儿听声后就果断的收了手。甄若男的动作稍慢一些,钉子尖唰的一下就划到了巴特儿的手指。鲜血瞬间就留了出来,娜仁花见势头果断冲了上去帮巴特儿止血,甄若男也是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伤口不深,没有出现意外。巴特儿对甄若男竖了一下大拇指,说道:”她是这样的,要不是她让了我三次,在实战上可能我早就死了。“这是胖大海儿我俩这种野路子完全看不出来的,要不是巴特儿不说,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后来我想到了甄若男为什么会跳出来了,作为练家子被人救过,心中自然是百般的不爽,那种一试高下的想法确切从那天就开始萌生了,只是一直没有比式的由头,刚刚有巴特儿耍刀的机会,甄若男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所以说甄若男这种争强好胜的性子,还真是很难掩饰的住的。纳姆喇嘛似乎看出来点什么,率先对甄若男问道:”不知姑娘是不是陕西人士,使用的可是寒铁镇魂钉?“纳姆喇嘛认识这寒铁镇魂钉,又这么突然一问,我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呢。但看见他表情有几分欣喜,我就彻底摸不着头脑了。好在这喇嘛不会汉语,甄若男又听不懂,我就在中间为两人翻译起来。回复是寒铁镇魂钉,她家在北-京。他能认出来的我不能隐瞒,但不知道的我就得尽量要周旋了。纳姆喇嘛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这本不是内地之物,属藏传佛教用于镇尸驱邪的法器,不知姑娘是怎么得到的?家中从事哪一行当?”
我突然感觉自己要撞人家枪口上了,人家比我还熟这玩意。我无奈只能翻译着纳姆喇嘛的话,其实我也想知道甄若男会怎样回答。甄若男不喜欢撒谎,也就如实说了:”这是我二爷爷在西北大漠所得,在我七岁时家父送给我的。家里是从事....”到回复家里行时,甄若男犯了难。我赶忙抢过话头,前面得确实改变不了,只能在后面做文章。直接把他家从事的行当说成文物鉴赏,把文物造假手艺高超的甄信,说成文物修复方面的专家,还说我们都是首都历史系的学生,对于考古和盗墓我是只字未提。纳姆喇嘛听后也是突然一愣,随机我也发现自己画蛇添足了,甄若男两句话说完的,我竟然讲了这么久。好在纳姆喇嘛没在追问,我才得以喘息过来。我是真怕事情暴露了,以我对蒙古这个民族的了解,向来是有恩百倍还,有仇十倍报的,只要发现是甄若男的爷爷杀了巴特儿的爷爷,我能想到的结果就是立马翻桌,随后就是一阵你死我活的厮杀。原本还想让纳姆喇嘛帮我们看一下《百罡晁墓志》呢,现在一看是最好不要再提了。就在这时巴特儿突然把弯刀给扔在了地上,他的举动有点让我们不知所措,几人立刻就看了过去,一看不要紧看后是下了一跳,发现刀把的绿松石吸食血液后,变成像玛瑙一样的血红色,多余的血液还顺着刀把流到了刀面上,刀面就在我们的注视下,显现了众多大大小小的斑块。这一特点让我们有些始料不及,不知该如何做出解释。纳姆喇嘛对巴特儿一招手,示意把刀交给他。他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阵,然后用布包着刀身,右手攥着那颗血色的绿松石,猛的一用力咯嘣一声绿松石被扭了下来。他的举动把我们吓的不轻,这刀除了是古董文物外,还是人家巴特儿的家传之宝,这样损毁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对于这事胖大海儿我俩是有些按耐不住。甄若男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稍安勿躁,她显然也看出了纳姆喇嘛这人身手不错,还懂得一些奇门异术,要不他也不至于敢胆大到这种地步。这时就看他把刀竖起,刀把在手掌心敲了敲,一个卷着的东西就从里面掉了出来。这东西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牛皮制品,由于脱水过久就像黑不拉极的橘子皮。纳姆喇嘛把牛皮卷放在盘子里,又向娜仁花要了一些新鲜的羊奶,不由分说的把奶子倒了进去,甄若男想要制止已经为时已晚,她随老师从事文物修复工作三年多,对皮制文物的保护和修复还是很有一套自己方法的。她知道只要将这东西放在密闭的容器里,湿度控制在47%左右,在适当的辅助喷洒一些低浓度的福尔马林和甘油溶液,静置上小半年就可以让这牛皮恢复弹性和原有的色泽。接下来的一幕就更加的要命了,纳姆喇嘛拿起盘子,将其放在供桌的酥油灯上炙烤。按我们的认知,显然这是在对文物进行不可逆的破坏,简直是一种犯罪行为,看的我们是痛心疾首,都恨不得冲上去抢回来。巴特儿和娜仁花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显然两人对纳姆喇嘛是相当的信任,当然在牧区喇嘛活佛这些人,在他们心里的地位,绝对是至高无上的,也根本容不得一丝怀疑。待盘子里的羊奶沸腾泛起咕嘟咕嘟的奶花后,他竟然伸手就给捏了出来,并将其放在了一个干爽的布子上。随即就是展开手掌,也不知涂抹了一些什么东西,对着牛皮卷就是用力一捋。这样的举动看的我们也是痛苦不已,得来不易的东西,可千万别让他给折腾碎了。这时就看他手掌所过的地方是平整异常,牛皮也恢复了棕褐色,上面的水分也在挤压时全都被下面的布子给吸走了。他再将牛皮拿起时,已经变的十分的柔韧。后来从巴特儿那了解到,草原上的很多书籍和资料都是动物皮革制作而成的,由于草原相对干旱少雨,时间一久牛皮这些东西就会变的板结坚硬。他们也都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恢复皮制纸张的原来面目。尤其纳姆喇嘛他们在庙里,经常要修复保养一些年代更加久远的经书典籍,他们所用的方法比牧民的还要高深的多,他这一番操作可以说对牛皮卷的损坏是微乎其微的。他们要保护的东西尺寸都比较大量又多,根本没办法用我们那些所谓的实验室保护法。有他这阵神乎其神的操作,我们不由要感叹,老祖宗们还有多少好东西,是我们现代人所掌握不了的。至少这事上,已经把我们三个给搞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