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可坐车前往了白衣巷。清晨五六点钟的时候,张可还在沉睡,就有一则电话打过来。白衣巷断病院又来了一个病人,这是昨天晚上的事。这几个月里,张可去白衣巷的次数寥寥无几,反正白衣巷的医者都有本事,还有上届医头的头号大弟子,齐师看场。别说一半小病小灾,就算真是疑难杂症,到了这也不算事。可昨天晚上来的那个病人却不同,首先他是被人丢到白衣巷的,来历不明。其次他不是得病,而是中毒。再其次,这种毒古怪的很,昨日一整夜,白衣巷中,数的上来的大夫一宿都没合眼,都在看这病人的病症。甚至连上届白衣巷医头吕温凉都惊动了,可就算是这样,一整夜时间都没救好这个病人。众位医者大夫实在是没辙了,只能给现任医头,也就是张可打电话。为了保留断病院不死人的传统,张可必须及时去一趟了。他起床起得早啊,五点二十得知的消息,五点四十就收拾好一切,走出家门了。可张可愣是在公交站点,从五点半一直等到了七点半,就是没有一辆车去往白衣巷,公交车没有……出租车也没有。“娘的!老子回头必须得买一辆汽车!”
张可气的不行,但病人的命还吊着呢,无奈之下,他只能打电话给刘国栋求助,让他临时拍了一辆学校的司机,把张可送了出去。一个人包了一整辆校车,也是没谁了……到了白衣巷那边,大夫们也傻眼了。“咱医头这么牛叉,果然是场面人啊,根本不走寻常路,开私家车多掉价啊,咱医头直接包校车过来!”
“那可不咋地,校车多宽敞啊,里边坐个炉子都能当厨房了。”
下了车的张可听见这话,恨不得吐血三升。狗屎的场面人,老子那是打不着车!此刻张可开始寻思起来,自己现在也有三千多万的存款,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买一辆汽车了?想着便来到断病院,一群人在断病院门口围的水泄不通。熟悉的药香混着难闻的药浆位,断病院这一次在门口站的人,多的有点不寻常。上次就算是自己同时治好三个人,也没有这么大的声势啊。这……恐怕集结了半个巷子的人?从巷头跟着张可过来的大夫嗷唠一嗓子:“张阎王敌来了!大家快让一让啊!”
随着那人一嗓子,众人全都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个的黑眼圈。张可这才明白,大家在门口已经站了一整夜了。“阎王敌来了……总算有救了!”
“啧啧,不好说,这种毒太邪乎,不一定能治好吧。”
“怕什么,阎王敌都说过,除了如果死亡是一种病,那么这就是他唯一治不好的病,啥意思你懂吗?只要不是起死回生,其他都行!”
“可是这压根不是病啊……”见到张可到来,众人的情绪难免有些激动,人群不由自主让出了一条通道。在人群通道的那一头,被齐师搀扶着的上届医头……吕温凉虚弱的走出来。吕温凉八十多岁了,为了治病竟通宵了足足一夜,此刻精神头很差,连眼睛都有些浑浊了。“唉,老了老了,昨天我给好多同辈的朋友打过电话,求助了不少人,结果问了一圈,还是没治好这人。”
张可上前搀扶吕温凉:“前辈您先休息,这里交给我把。”
“唉……老喽,精神头不行咯,老头子就回去睡觉了。”
吕温凉拍了拍张可的肩膀,在齐师的搀扶下,缓缓离开。而张可则转身,看向人群通道的尽头,一个躺着的病人等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