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无比腻歪的张可,一脸无语的告别了刘运奇。他总算明白了,自己找刘运奇问话就是个错误!这小子一天到晚除了上网就是睡觉,跟他聊正事?别想了!此时是上午八九点钟,上课出校门,正好看到了丁穆姗的跑车。昨天晚上自己就是开这辆车,一路火光带闪电的冲到学校的。在这放了一上午,影响学生的进出,按理说早就该拖走了。可一是这是人家丁穆姗的车,二是这是张可开出来的,门卫实在是不敢动。虽然学生基本不清楚,但老师都能看出来,张可可是让校董和校长都尊敬和崇拜的人啊。大家隐隐约约也能猜出来,这件事多半和昨晚有关。也许就是人家张可,救了这个学校也说不定。坐上车,张可开车去了丁家。一是还车,二是看一看,丁家现在怎么样了,丁伯是否安好。昨晚为了消弭丁臻的后手,急冲冲就走了,哪里顾得上丁家。今天有必要去看一看,顺便还车。到了丁家之后,原本阴森森的感觉果然不见了,只是丁家仍旧一片寂静,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张可纳闷。他转了几圈,终于在丁家大院最深处长廊的尽头,在一间茅草房里,听到了呼救声。“是丁酉伯的声音!”
张可心中一惊,忙把门打开。果不其然,里面有丁家上下从丁酉夫妻,再到丁家管家和保安,还有一些亲戚,都被关在了里边。石门铁锁将他们关在里边,此刻看到了张可,立刻激动起来。丁酉瞪大眼睛:“大哥的事情解决了?”
张可看了看里边的情况,道:“丁伯伯您先退后,其他事等我把你们放出来再说。”
那些人闻言退后,张可贴在墙根,一拳打出去。砰!接近二十厘米的石墙,直接被张可一拳打穿!如今张可有一吨半的巨力,他的身体更是堪比钢铁,这样的身体素质,打穿一面墙,和普通人打穿纸板,基本没什么区别了。在一群丁家人震惊的目光之下,张可就用最粗暴的蛮力,硬生生打穿了这面墙……终于,这群人得救。丁酉展现出了身为上位者的能力,接下来两个小时,从安定人心、抚慰关系、压住风声……各方各面都弄得头头是道。张可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玩脑子的,就是牛!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丁家一切恢复的跟以往一模一样。此刻正值丁铜声丁老太爷头七,丁家上上下下也换上了孝衣。而丁酉断了双腿,恐怕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张可上前,轻轻按摩丁酉的断掉的双腿,他抬头道……“丁伯伯,我现在可能做不到,但是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就治好您的腿。”
丁酉笑笑:“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什么样,两个腿的骨头都被化掉了,怎么治?”
他的腿并不是正常意义的断掉,丁臻砍掉丁酉的腿之后,为了不让他死,就让一个高手将丁酉的骨头化掉。过程不必赘述,反正结果是丁酉双腿几乎没有治好的机会。中午,丁家人和张可吃了顿便饭,由于丁老爷子刚刚去世,气氛不是多么好。饭后,张可洗了洗手,郑重的给丁老爷子上了一炷香。张可想到了什么,问道:“丁酉伯,既然危险已经过去,是不是该叫穆姗回来呢?”
“你有这份心就好。”
丁酉叹了口气:“咱们不由分说把他赶出金华,这丫头估计一肚子气,先让他游山玩水消消气把,过段时间再去叫,也不迟。”
张可点点头,表示理解。在他看来,丁穆姗心中压力已经很大,如果再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成了残废,恐怕对她的打击更大。倒不如先让丁穆姗缓一缓,过段时间再说。丁酉岔开话题,道:“不知怎么回事,老大死了以后,他儿子,也就是我外甥竟然也失踪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您是说丁麟?他会不会被丁臻杀了?或者被岛国忍者带走了?”
张可问道。“也许有这个可能,丁麟那孩子我挺欣赏,如果没有这件事,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是下一任家主了,可惜啊。”
如果丁臻还没有魂飞魄散,他能听到这句话的话,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张可又提及了丁邻的事,称丁臻还有一个女儿,此时就在自己家里住着。“呵呵,丁臻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之人,不知道跟谁生的女儿。”
丁酉笑道:“你可以给丁邻说,如果她愿意,可以来丁家生活下去,就在他亲哥丁麟的屋里住下。”
丁酉仅以为丁邻是丁臻在日本风流的产物,却没往其他出想。毕竟谁能把一个姑娘,和一个男人联想在一起?就算丁邻和丁麟长得像,也只会当成基因问题吧。下午三点多,张可启程回家。他带着问题,见到了丁邻。此刻的丁邻,身穿粉色长裙,带着晶莹的项链,躺在沙发上慵懒的看着电视。总的来说,女人味十足。当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丁邻那颗尘封的女人心被挖出来,自然要好好的做自己。这可难住了二楼的徐阳,他每次路过,都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似乎丁邻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走光。徐阳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上火,两天流了五次鼻血……到了别墅里,张可看到丁邻正慵懒的看电视,凹凸有致的身姿无比晃眼。张可咽了口唾沫,一脸镇定的道:“我把你的事告诉丁酉伯伯了,他说你可以去丁家住下去,算是帮丁臻承情,你可以住在你哥哥的房子里。”
丁邻背对张可,神色复杂的愣了许久。张可的意思就是说……丁臻死了?她心里五味陈杂,复杂的情绪让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张可诧异的看见,丁邻的后背似乎在颤抖,他问:“你……怎么了?”
“没事,我不去丁家,就在你家住下吧,虽然没钱给你租金,但是可以给你做个保姆什么的……我都能做到。”
丁邻尽量让自己平静,可眼泪却一直流下去,所以只是背对着张可。“你好歹是丁家人,别委屈了自己,好歹你哥哥,曾经也是丁家的准家主。”
张可想让哥哥在妹妹心中有个好印象,于是道:“今天丁酉伯就说过,要不是丁麟失踪,他都打算把家主的位置让出去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哭了?”
张可有些诧异,更多还是困惑与不解。“哼,丁臻就是一个混蛋,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死了才好,我才安心呢。”
丁邻擦了擦眼泪,来到张可面前,搂住他的脖子,带着泪痕,深情的对张可哈了口气……“倒是你,有资格做我的男人,要不我的租金,就用我的身体来偿还……”“你饶了我吧……”张可落荒而逃。留下丁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呆望着电视。最终,她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