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村长对自家酒楼就这么有信心?”县令挑眉,就算有他出面,如果菜色不满意,也没多少人会买账,能挣多少钱?
“当然!”柳修言斩钉截铁回答,他是不会做饭,可空间里的菜谱多的是,总有新菜色上来,还留不住客。
“两成!”
县令听柳修言笃定的语气,心中就已经相信。便开口提高到一成,他想这是好事啊,他不花一分钱,只说几句话,下面的人自然会办事。
“大人,这不是我一家的,真正的东家是整个青岭村的一千多口人啊,他们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您这一开口就占两成,这村民还能有得赚吗?”柳修言做出一脸的为难样子。
此话一出,县令和主簿都诧异了,他们都以为这是柳修言一家的,没承想他是带着整个村一起。
县令收起笑脸,如果是一家的,占了两成他也不觉得多,还觉得少了呢。要知道在京都,一般商家给官员的占股可是不少于三成的,寻求庇护就需要出点血。他还是看着这里是偏远的县城,因此才只收两成。
可是,这是整个村子共同拥有,他们还是他县下的百姓,情况就不一样了。何况他多要的一成半也是打算用在县里的建设,没道理拿他们村里的钱去贴补其他村。
当下县令就同意柳修言的提议,就半成。不过也有条件,招工不限于他们本村,本县其他人要占七成。
柳修言直接就同意了,他原本就不打算从村子里招太多人,毕竟村子以后开发了也是要人手的。
县城这边解决了一个忧患,现在柳修言最担心的是学堂。眼看学堂建好了,夫子还没到位,总不能到时候就柳修文一人坐镇吧。
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活是一点都没说错,一趟县城游,就给他们送了两个夫子。
之前柳修言在县城里也打听过,童生秀才都有,可是这些人不是准备继续往上考,就是已经坐馆。还有几个听说到乡下坐馆就不大愿意,柳修言也没看上他们,他还担心这些人只会教八股文,把孩子们教的都迂腐了。
姜晴看他愁眉了几天,也知道他为什么发愁,“还在为夫子的事?”
“嗯,”就把他这几天找人的情况说了一遍。“是我之前想简单了。”
姜晴安慰道:“既然咱们县没有,就从隔壁县找。”
黔江县只是边陲一个不大不小的县。与利阳县、临台县相接壤。他们县没有合适的夫子,隔壁县应该会有。
“只能这样。”柳修言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从隔壁县找找。
“不想这个了,明天去县城逛逛吧。带几个孩子都去,等酒楼开业我和孩子们也不能去,趁现在去看看。”姜晴说。
“怎么想到去县城了,村子到官道这段路还没修,坐车也不方便。以后再去吧。”
说到坐车,柳修言就想到让王志明兄弟询问的马有没有消息,不行就用驴。
“你之前不是说,有空的铺面吗?想去看看。”
“啊?你要做生意?”柳修言刚想到交通工具上,就听到姜晴说铺面,他有点纳闷,姜晴以前不是没兴趣吗?
“自古都是女人孩子的钱最容易赚,我想着在村里建一个木工坊,专门做孩子的玩具。不用多复杂,做一些简单的,也不会抢李木匠的活。还有之前买了不少的花种,等开花了,就带着村子里的姑娘们做一些胭脂、香包之类的,生意应该不错,你觉得呢?”
姜晴说完就看向柳修言,不知道柳修言怎么想,反正她认为这个主意不错。
“可行,那和你明天要去县城有什么关系,要几个孩子去做模特,玩游戏吸引孩子?”柳修言说完就想到,这也不对啊,都还没开业呢。
“就只是去逛街。顺便去看看装修,提点意见,卖玩具的地方,还是要有点童趣才行。”她之前都是来去匆匆,没能好好逛过。
“好吧。”
柳修言是看出来了,自家老婆就是纯粹地想逛街而已。
次日,柳修文夫妻在家,柳修言和姜晴带着四个孩子就出门,他们要在县城住一晚,明天再回。
柳大嫂原本想让姜晴把柳娇留下,她帮着带,可是又担心孩子晚上哭闹哄不住。
孩子们对着街面来往的人群,好奇的打量。一人还都拿着一串糖葫芦。
让柳修言抱着柳嘉轩,她抱着女儿。两个侄子侄女也被姜晴几遍的叮嘱,不能离开他们身边。
姜晴不放心柳嘉轩自己走,就算有他们都看着,姜晴也不放心,这里毕竟是大街上,不是村里,要是一个不注意,被人贩子抱走他们后悔都来不及。
走到医馆附近,柳修言就和姜晴说,田大夫就在这医馆坐诊,柳嘉棋也说之前爹爹也是在这看到病。
两夫妻想着到门口了,要不进去看看,反正也逛到这里了。
两个大孩子先一步进门。柳倩迎头就和出门的一个妇人撞个正着。柳倩人小,要不是柳修言在后面眼明手快拉了一把,非得撞倒在地不可。
妇人见撞到一个小姑娘,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
柳倩也是个心善的姑娘,见妇人手提着几包药,想着可能是赶回去给病人煎药才无意撞上自己,就摇摇头表示没事。
柳修言把柳嘉轩放到地上,接过姜晴怀中的女儿,姜晴这才腾出手,摸摸柳倩被撞的地方。
柳倩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点不自在,一个劲的摇头说自己没事。
那妇人并没有直接跑掉,她等几人确定柳倩没事才离开。
姜晴看她这番举动便有些好感。撞了人不跑,还等着被撞的人确定没事才走,看得出人品不错。
这时候坐诊的田大夫已经看到几人,就起身和他们打招呼。一番寒暄之后,姜晴就问刚才撞人的妇人是谁。刚才她看着妇人头发微乱,面容忧愁,眼眶通红。但是眉目清秀,手指没有老茧,不是做惯活的人。
田大夫也不隐瞒。“哎!那妇人娘家是本县的,她夫家是隔壁县的教书先生,还是个秀才呢。听说有三个孩子,在缺粮的时候,家里的父母要把他女儿换粮食,他不愿意。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打断了腿,大儿子左手也被废了,再后来就被父母赶出门。瘟疫的时候,小儿子又去了。瘟疫过后,他们一家就离开老家,想回到妇人的娘家。可是娘家父母已经走了,娘家兄弟也不让他们进门。就在附近租了一间房住着。那妇人时常来医馆给父子两人买药,我又上门问诊了几次,这才知道点大概,其他的他们也没说,我也不好问。”
姜晴和柳修言眼睛一亮,都知道彼此的意思,夫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