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海虹桥机场。机场大厅里挤满了人,广播开始播报即将检票的机号。“小姐,马上就要上飞机了,您准备一下吧。”
身着黑裙的少女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仍旧蹲在地上注视着面前的几只白鸽,轻抖手腕,从手指缝隙间留下几粒谷物。看白鸽们吃的欢快,苍白憔悴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这次请你们吃,下次就没机会啦,我不会回来了。”
少女自言自语道,播撒手中所有谷物,想去摸一下它们。但手抬到一半,又缩了回去。鸽子们抬头看她,她抿了抿唇。这些白鸽也不属于她。她得到过什么,或者说,她曾拥有过什么。似乎她什么都有,又似乎她一无所有。总是人来人往的,谁与谁相见,与她毫不相关。她只知道她要去向远方不再归来,与他隔山又隔海。教堂的白鸽怎么会愿意亲吻黑鸦呢。她讽刺地想。“走吧。”
少女站起身,对身边的人说道。步伐轻轻慢慢,一步一想,却没有回头。她自己知道,这一去,她不敢再回头。“遥寄的思念。我也很想你陪伴在我身边,终究也是无能为力。从我甘愿被束缚的那一刻起,又谈何自由的远方。哪怕知道和你约定的那一刻,我也没有如此崩溃。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眼中的星星消失了,总会有东西取而代之,唯一不足的便是不会再闪耀了。”
“我亲爱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