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已到,斩!”刘星耀抛出刻着“斩”字的令牌,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孟州最大的蛀虫倒了,剩下的那些臭鱼烂虾不足为虑。何况如今搭上了沈大人的顺风船,自己想一展抱负,想必也不会困难。
想着,刘星耀就将目光投向了不远的客栈。
客栈二楼
沈怀先悠然的喝着茶,沈鱼带着两名签了死契的下人押着老妇人(西府的继室祖母)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是怎么死的!
老妇人双眼赤红,拼了命的挣扎,可是头被按在窗台纹丝不动。
“恨吧?你心头是不是如同簇了毒一般,却又无可奈何?
早在你纵容他们设计我父亲的时候,就该想到是如此下场!”
老妇人看着刽子手朝明晃晃的刀子上喷了一口酒,手起刀落,自己儿子顷刻间便没了气息,刹那间整个人便软瘫了!
至于儿媳,她巴不得她死,这个丧门星,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沈太岁杀的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
“由此可见沈大人不愧是天子近臣,明事理的很!”
“不说其他,今日我们孟州除此大害,走,喝酒去!”
“不错,不错。喝酒去!”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欢声笑语却不绝于耳。
客栈二楼
沈怀先蹲下身子,看着昔日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继祖母,如今好似一条快要病死的狗,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心里突然十分畅快!
活该,真是活该!
年少时,她对母亲和自己诸多苛责,父亲去世后,更是变本加厉!
大暴雨天,让母亲和自己跪在院中,只因为他们请安去的太早,扰了她的清梦!
烈日当空,让母亲顶着满盆水一动不动,只因为孝敬的银子没有凑够吉利的数字!
乡试自己名列前茅,她竟然背着自己,答应更换成绩,说什么自己考上了,家里的店铺会无人照看?
总之,但凡她能想到的、她能做到的,这个老东西从未留任何一丝情面给他们母子!
所以,流放之地他已经去信,等着这个老东西的,将是非人的折磨!
“贱、种,你肯定会不得好死的!”老妇人说着起身就想去扑沈怀先。
沈鱼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往旁边一甩,瞬间老妇人就撞到了屋里的墙上,额头立刻起了个大包。
“不妨事,别把人弄死了!不然流放之地的安排岂不是白费了!”沈怀先看了沈鱼一眼,折扇一开,一副儒雅老爷的模样,大摇大摆的下楼去了!
沈鱼略坐了半个时时辰,见客栈里人不多了,带着老妇人悄咪咪的从小门回去了。
东府沈家
沈怀先远远的就见下人们在帮忙搬行李,心中疑虑丛生!
于是快步上前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下人摇了摇,只顾搬行李,反正是主子们交代的,他们看看执行就好。
夏雨正好看行李装的如何了,见沈怀先站在马车一旁,连忙行礼说道:“宫里派人传来了急诏、让主子立刻回京了!”
“使臣在哪里?可说了什么事?”沈怀先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使臣在这里!宋沈氏好久不见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张欠扁的脸再次出现在了沈怀先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