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道火焰被顺利点起,第二、第三道便会燃烧得更自然,一瞬间森林内到处都是火光,这情景让江流儿不禁在心中轻叹,这场战斗根本是焦土战。
自己简直成了到处放火的神经病,但不管江流儿在心中的感叹,这些火焰已经确实阻挡了白鹿之子的脚步,而且当辎重被抛弃。
南方人的脚步将不再那样缓慢,结合的战阵也更加紧密,不给白鹿之子们任何机会进行偷袭。
白鹿之子们碍于火势无法进攻,想要绕往前方再次制造路障,却发现先前分离出去的南方人部队已经先一步等在前方,这些部队无法战胜白鹿之子──除非这些白鹿之子闷着头去砍伐树木。
战况陷入胶着,白鹿之子们各自为政的问题再次显现,这群打算制造路障的白鹿之子不是被指派的,他们身边自然也没有支援部队能掩护他们。
只见他们与南方人的部队对峙一阵子后,南方人的主力部队已经到来,让他们不得不向后撤退。
就在双方不断拉扯之际,道路东边传来了马蹄声,在前方的白鹿之子因火焰的关系没办法掌握状况,只以马蹄声便认为北方人可能出现了。
这判断在白鹿之子间引起不小骚动,谣言四起让白鹿之子们僵在原处。
直到天渐渐亮了,他们才发现那不过是南方人的斥侯聚在一起,并让马身后拖着绑上木盒的绳索所制造出的欺敌战术。
面对这情况,白鹿之子们又惊又怒,所有人都追了上去,然而此时南方人已经快走到了道路的尽头。
“指挥官,对方追过来了。”
“是啊,时间差不多了,剩下最后这段路,就遵照计画进行吧。”
“了解了,那么祝指挥官能全身而退。”
副官向江流儿报告眼前情况,有象队殿后,敌人不太敢一拥而上,然而他们都知道战象的精神也差不多到达极限了。
事实上不说己方,就连从昨晚便开始追踪己方的敌人精神差不多也到达极限了,所以这将是最后一场战斗。
江流儿盘算着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召集了部队中仅有的十多骑骑兵,转向西方绊住白鹿之子。
副官见江流儿走远,于是他也下了命令。
“全军听令,前方就是森林的出口!指挥官离开前有令!抛弃所有装甲物资!开始向东面急行军!”
一听副官命令,众人一开始是傻眼,接着便成了欢呼,只见部队一个接一个脱去身上的重担。
开始如赛跑一般往东跑去,这滑稽的举动在敌人眼里完全无法理解,而当白鹿之子们反应过来时,南方人已经走得更远了。
作战到了最后关头,南方人采取了最后手段,也就是丢盔卸甲拼命逃跑,这让白鹿之子们感到十分讶异,他们想追上去。
但却不得不顾忌还有南方人留在后方,这群人是没有办法跟着所有人一起前进的象队与伤兵,不过伤残归伤残,一旦被对方从后方出手却不是闹着玩的。
而在这支部队之后,还有江流儿率领的骑兵正在牵制白鹿之子的部队,说实在话,这十几骑的骑兵甚么也档不住,但是存在那总是让白鹿之子心存芥蒂,更让其指挥变得更加混乱。
稍一犹豫,白鹿之子们已经与南方人渐行渐远,在森林中南方人移动的速度或许比较慢,但是现在这群人却是在平坦的道路上移动。
而且抛弃了装备后南方人的负重明显低于白鹿之子,更别说一路走来南方人因为装备沉重都是步行,而白鹿之子却是用跑的追赶南方人,体力明显处于劣势。
如果是靠兴奋提升精神的战斗或许可以胜利,可长距离的追踪就另当别论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白鹿之子要追上南方人并非易事。
结果在这混乱的情况之中,白鹿之子们挣扎了好一会,才决定继续跟上南方人。
就这样在双方保持着一定距离,在进入中午之前,丢盔卸甲后的南方人先行部队已经顺利离开森林。
进入草原,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在见到开阔的天地之时,心中难免有所震撼。
“不要停下脚步!跟上来!别掉队!”
见部队精神有点涣散,副官急忙大喊,要所有人收敛心神。
副官是从南方迁居到北方人地盘的移民,之后再跟着江流儿一起进入森林的,所以对草原的景象已经习惯而没有太多想法,否则当初他第一次进入北方时心情不见得比这些士兵稳定。
随着副官的带领这群士兵的动作已经不像是在行军,反而如同部队在训练之时,每日进行晨跑那般的景致,说特别并不特别,却在时机上意外新奇。
看着南方人脱离森林区域,追上来的白鹿之子不知该不该踏出森林,一群人在边界稍稍犹豫了一会,最终认为南方人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装备。
应该来得及在北方人发现之前下手,然而在白鹿之子稍稍追踪一段距离,却已经有多名白鹿之子受伤。
显然在草原上的草较森林内的植物不同,大多锋利而高长,让白鹿之子们善用潜行技巧屡屡失败。
另一方面,副官带着大军穿过草原,前往江流儿事先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小型基地,在那里部队可以进行补给。
内部有些简易的装备,还有一些较温驯的战马被豢养在此处,副官只需将部队带往此处,任务便算完成。
剩下的只有在回头救援之前,象队与伤兵能不能撑过对方的攻击,并安全脱险,这等在可接受的损失范围的问题。
白鹿之子们在过长的草丛中逐渐陷入迷途,好不容易才找到棵树能攀上去了解自己的位置,却在这时发现晴空中一道白烟袅袅上升。
远处一座木造建筑大门被打开,南方人纷纷进入这座简易的木造建筑,见到这景象,白鹿之子们便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于是打了信号,让自己人开始撤退。
“对方好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