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小世界之中,血色长空中一大片彩色的祥云凝聚着,金色圣洁的光辉从祥云之中发出,将被彩色祥云笼罩的整片大地纳入了包围之中。
祥云的下方,一个直径约有数百丈之宽的无尽深渊十分夺人耳目。八壹中文網
站在深渊边上的两个少年与之相比丝毫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难道又要开始崩塌了吗?”听着仿若天崩地裂的声响,感受着大地剧烈的震动,这个想法在江流儿的心底划过。
然而,不是这样的!
大地,并没有再次想要崩塌等我预兆。
这声音是从深渊底部传来的,震感同样也是越发靠近深渊,震感越发强烈。
此刻,若是有人仔细观察深渊中央,就会发现,一个如同观音莲座的莲柱正在缓缓上升,一条长长的天梯连接着莲柱和深渊的边缘,随着莲柱一起缓缓上升,而天梯的另一头所对的地方,就在江流儿和常生所在位置的周围。
天崩地裂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在此期间之内,大地没有崩塌,但是同样的,深渊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若是硬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深渊之中隐隐有一道白色的线,横穿了半个深渊。
江流儿不敢断定这条线是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六耳没有时间了,再这样等下去,六耳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丢。
于是,江流儿不耐烦的拉起拴在树上的绳子,对常生说道:“我先下去探路,你在上面待着,出现了其他情况你立马告诉我!”
常生想要劝说江流儿别先去,看见他眼底坚定不移的神色,又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小心!”
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了两个字,江流儿没有丝毫的畏惧,拉住绳子,一跃跳下了深渊。
耳边的风呼呼刮过,手松松垮垮的拉着绳子,任由身体自由下落。
他这条绳子总共有百丈,下落快有百丈,赶紧拉紧绳子。
因为下落之时没有任何的阻力,此刻的速度十分的快,两只手掌死死拽住绳子,也不能马上停下来。
“哼!”
江流儿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的冷汗一阵一阵冒出,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处。
而他握着绳子的双手,因为下落之时的摩擦,掌心的皮肉早已翻起,从下落到百米之时,绳子上就沾染上了血迹,此刻紧握绳子,更加极速了血液从掌心涌出的速度。
脚下不到十丈之处,凸起的巨石横在悬崖之上,巨石的下面,仍旧是看不见低的深渊,只有一条白线横在整个深渊之中。
凸起的那块巨石,面积足足能够容得下一张大床,他可以在上面少做调整一下,再行打算。
目光触及那块巨石,江流儿脚下使力,双脚死死的蹬住石壁,减速下滑的速度,临近巨石之时,猛的蹬了一下墙壁。
登时,强大的作用力使得江流儿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鲜血涌向喉咙。
于此同时,整个身子下降的速度也减少了许许多多,最后稳稳的落在了巨石之上。
巨石的下面,不到十丈的位置就是绳子的末端,江流儿惊出了一声冷汗,看着那绳子末端,感到一阵后怕。
幸好及时停下来了,否则恐怕会直接摔进这深渊之中,更别提救六耳,自己能不能留个全尸都是个问题。
江流儿走到巨石的末端,向下望了望,依旧看不见底子在哪里,但是那条白线却变得粗壮了很多。
忽然,脚下一阵晃动,一阵石头滑落下去的声音响起,江流儿一惊,看向巨石根部。
不断的有细小的石头从哪里滑落,巨石也开始渐渐地倾斜。
这石头,已经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了!
冷汗从额头上一滴一滴的滚落了下来。全身僵硬着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回头看了看掉在巨石旁边的绳子,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向绳子走了过去。
然而,巨石忽然一阵滑动,垫在巨石下面的石子如同流沙一般,倾斜而下。
没了支撑的巨石,咔嚓一声,压断了一到岩石层,坠落了下去。连带着还有正站在它身上努力向绳子攀爬的江流儿……
江流儿……
倒霉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现在在石头上面,下落的速度与石头相等,而这深渊又深不见底,他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必须想个办法。
随着巨石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脚下的那条“白线”,渐渐显出了真身。
修者的五感相较于普通人,强大了不知多少,虽然此刻距离那道“白线”还有少说百丈的距离,但是江流儿已经能看清楚那道“白线”到底是什么了。
那是一条天梯,长达百丈,浑身呈白色,恢宏大气,而又充满了圣洁。那是一种让江流儿发自内心感受到的圣洁,目光触及到那一条长长的天梯,灵魂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升华感,整个人仿若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一样,让人会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天梯的另外一头,江流儿只能隐隐约约看的出来是一座石柱,直通天际的石柱,还在在不断地上升,天梯链接石柱的那一头也随着石柱的上升,而不断地上升。
看着那天梯,江流儿脑中灵光一闪,再次看向天梯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美人一样,那向往的眼神若是让常生看见了,定然浑身的鸡皮疙瘩能掉一地。
看着天梯渐近,江流儿蹲在了巨石之上,双腿悄无声息的蓄着力。
距离越来越近,江流儿心跳也逐渐加快,手心冒出一阵紧张的汗水,手心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瞬间侵入伤口,一阵剧痛席卷而来。
双手的剧痛,丝毫没有将江流儿的注意力从天梯之中分离出来一丝一毫。
天梯渐近,还有二十丈……
十五丈……
十丈……
五丈……
一丈……
就是这个时候。
双腿之中早已蓄好的力,全部灌注于脚下,猛的一蹬巨石。整个人像一颗炮弹一样,向天梯弹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