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疯了。往日他懒得应付所以从不回答，可没想到楼琼宇竟然把心思动在了沈商卿身上。就算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这样的行为，他还是无法忍受。“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不知道？”
良久，他又道。这问题问得直接，导致在场另外几位都不动声色避开了视线，强忍着笑。楼琼宇撇着嘴，“我……不知道。”
楼凤霄深吸口气，又面向沈商卿，“你呢？”
沈商卿一愣，很快道：“我……也不知道。”
毕竟楼凤霄身边交好的女子只有一个师招雪，可面对那么美的女子他都不动心，那不是有问题是什么？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楼凤霄面对身前两位就是要搞事情的人，手有点痒。他周身散发的冷意比往常更甚，可那冷意中又含了几分别的情绪。此处静寂无声，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无论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似乎眼前才是最重要的时刻。少顷，楼凤霄勾了嘴角，走上前。那笑容魅惑，带着玩味跟火气，莫名让人失了心智。沈商卿全身僵住，看着这个笑起来犹如妖精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宽厚的大掌一只搭上她腰身，一只抬起她下巴。薄唇微启，低沉幽然的碎语在她耳边响起。鼻尖回荡的满满都是楼凤霄身上的紫苏冷香，明明最是让人清醒的味道，这一刻却叫所有思绪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的眼前只有这张脸，棱角分明，蒙着白布，表情严肃。她的唇边只有这张嘴，唇瓣凉薄，嘴角微勾，味道发甜。“现在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像是毒药，引得她只想沉迷在这个吻中，周遭如何似乎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庆幸在自己还留着一分纯真的年纪，可以遇到这样一个人，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吻。楼凤霄大胆的举动看傻了周围的人，而始作俑者楼琼宇却并没有丝毫放松。他含笑的眼中满满都是深邃，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似乎，并不觉得高兴。“哎呀，我似乎来的不太是时候呢！”
这时一语轻言自门外响起，虽是打趣，却不唐突。沈商卿回了神，匆匆推开楼凤霄。她一边捂嘴一边偷瞄他的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皱着眉，可唇角的溢出的笑却发自真心。还好，他并不只为了测验。还好，他并不讨厌自己。沈商卿不敢存着楼凤霄喜欢自己的想法，于她而言，那个名叫摇光的人是挡在他们之间唯一的麻烦。除非她或者他有挑明的觉悟，否则这条鸿沟谁也跨不过去。眼下，他们自然谁都做不到这一点。来的人是师招雪，她斜倚在门边含笑看着这一幕，余光却落在了楼琼宇的身上。少顷她轻咳两声，才道：“你让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不过我发现有另一伙人也在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