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时在宁国皇宫闹过之后,民间传了他很多没做过的事情,他为了不被人诬陷,竟然去把那些做了。
“前天晚上你怎么了?”慕七妘好奇地问傅浔。
傅浔抬头看了姬月一眼,姬月心中一紧,难道不是他?
发现他的目光迅速在谁的身上一划,慕七妘好像猜到了什么,但她没有点破,“景沉这些天一直在晟国京城忙碌,这事很多人都能作证,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宁国这处小城,还特地去引你!”
傅浔自己也觉得蹊跷,但他还是没有轻易放过,对着御景沉道:“以你现在的功力,想在眨眼之间瞬移十里都不成问题吧。”
慕七妘知道御景沉说不出什么好话,这家伙懒得解释和啰嗦,所以直接替他回答:“瞬移十里?我承认他功力深不可测,但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要不然都可以穿越了!”
傅浔和姬月都没听明白她的意思,端着酒的男人却眸光一闪。
“速度快到一定程度,能穿出这个时空……”慕七妘挥了挥手,“说这些你们也不懂,这只是某个物理学家的理论,至于真不真实还不知道。”
傅浔一脸见鬼地看着她,“你是从哪来的怪物!”
御景沉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岔开这个话题,“我完全没必要跟你玩捉迷藏的游戏。”
“做这种事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慕七妘先是跟御景沉对视,然后又看向姬月。
姬月面色惨白,已经想到是谁,为什么他总是不放过我!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傅浔急了,有种他们都知道,自己被瞒在鼓里的感觉。
慕七妘冷呵,“从你选择墨湘影开始,你就应该猜到会有如今这个局面。”
“影儿怎么了,你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她,难道因为她喜欢过御景沉,甚至因为我喜欢她不喜欢姬月,就对她这么刻薄吗?”
见自家夫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副想要杀了他却杀不得的模样,御景沉目光沉了沉,一个懒得说话的人,也不禁说了起来,“你别忘了当初我为什么会对她下手,因为她冒充妘儿爬我的床,这样的事你都能容忍,可见你有多没原则!”
自家夫君一语中的,慕七妘痛快拍桌,“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御景沉轻笑,倒了茶给她,“喝口茶消消气,别为了这个冥顽不化的家伙生气,对孩子也不好。”
慕七妘立马平息下来,深呼一口气,平心静气地跟傅浔说:“你看不清的事情,别人跟你说你就翻脸,我真不知道墨湘影有哪里比得上姬月。”
姬月这时早已经摇摇欲坠起来,爱一个人到是非不分、冥顽不化的地步,是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你们不用说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他。”到她这种境界,就会明白,即便恨他,也不想让他受伤,恨不得倾尽全力去保护他是一种什么滋味。
傅浔震惊地看着她,原以为她作为受害者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然而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是谁从中作梗一定要让他明白。”慕七妘告诉傅浔,“国师对我们做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傅浔什么都不知道,再次有了这种被所有人都抛弃的感觉,但这绝对不是自己放弃影儿的理由,即便为了她和整个天下为敌又怎么样。
他们越是针对她,他越是觉得她可怜,越是需要自己的爱。
慕七妘让姬月跟他说,她需要姬月主动让他去面对这个问题,她甚至知道姬月存在一些自私的想法,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避免参与其中,避免陷入危险。
如果大家都是这样,她不会让御景沉掺和,御景沉也不会让她涉险。
姬月咬了咬唇,抬头时坚定地将国师的恶行告诉他,最后说道:“傅浔,我们需要你。”
“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会站在你们这边,但……你确定这不是某人为了谋夺天下,而故意设计出来的把戏?”傅浔如此跟姬月说
“师傅会代表圣殿站在乐国那边,又是养育教养我们的师傅,比父亲也不差,当然,某人连亲生父亲都能下手,师傅而已,为了利益,未必不会下手。”
“傅浔你混蛋!”慕七妘拍桌而起,“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你今天绝对不可能走出去,我们不会给自己多多制造一个敌人!”
傅浔对姬月说:“你看,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你所相信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你听说我被国师下了蛊、受他掌控、生命随时危在旦夕,你也可以这么不在意吗?”姬月发现傅浔是不是觉得自己会一直无条件且盲目地站在他那边,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听出她语气中的失望,傅浔愣了愣,“姬月,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想办法。”
“妘姐姐已经帮我解的差不多了,还差一点的时候,因为你担心被她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所以强行把我带走了。”
傅浔脸色难看,“所以说来说去,你也要抛弃我吗?”
“傅浔,这话我只说一遍,你愿意为了在乎你的人和你的朋友,放弃那丁点救墨湘影的机会,联手对付国师吗?”姬月郑重其事地说。
慕七妘感到姬月身体的紧绷,按了按她的手背,这大概是姬月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话。
傅浔深深凝视姬月,“对不起,如果就这么轻言放弃,我就不是傅浔了!”不多废话,起身就走。
姬月不堪重负地倒了下去,慕七妘吓得不轻,“姬月!”
迅速离开的傅浔身形一顿,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几乎难以发现,依旧没有回头地离开了酒楼。
他不敢看姬月失望的脸,他怕再多待上一会,自己就会做出对影儿不忠的事情……
终于,还是在她们之中选择辜负了她,既然从一开始就辜负了姬月,那么就这样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