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臻单纯,清秀好看的脸上写满心事,慕七妘看出来后,劝解道:“人间不值得,你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否则到时候后悔莫及。”
“好的小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封臻笑得美好,人间确实不值得,值得的是你啊,小云。
慕七妘进去后看到封大哥,现在封大哥看她各种不爽,估计也是知道了某些事情。
她歉意地笑了一下,“封大哥好,封珩在不在?”
“你找他做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他?还把他推给了别人?”
“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是来向他道歉的。”慕七妘诚恳地说,眼睛里的真诚光芒让封大哥动容,只好哼了一声把她放进去。
慕七妘才刚来到封珩房间,就被他狠狠砸来一个东西。
她下意识就要接,当看到是一条瑰丽的七彩剑鱼,忙缩回了手。
这剑鱼身上不仅长着各种尖刺,看这颜色也知道这鱼有多毒,就连它附近一小片水域都被它染上毒,可见毒性之大。
慕七妘心底一沉,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什么意思,封珩就从床上蹿了下来,迅速到她身边来回检查,“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慕七妘见他这么紧张,又不好生他的气,抽走自己的手,“没事。”
封珩神情一黯,看到旁边欢快游动的剑鱼更加不爽,计上心头,“你这臭鱼竟敢伤她,我弄死你!”
“别动!”慕七妘喊完已经来不及,封珩直接中毒倒地。
慕七妘吓了一跳,赶忙将他扶住,拖回床上放下,然后解毒。
刚在他手上的伤患处狠狠吸了两口,吐出毒血,就猛地想到一个问题。
那剑鱼刚刚是他扔过来的,现在他又中了毒?之前怎么没事?
慕七妘狐疑地看着他红润的面色,正要把他的脉看一下,他就好像不经意一样将手缩走,“疼!”
看到这一幕,她勾起唇角,从旁边捞来一根水草,“不疼,给你舔舔就不疼了。”
封珩心口一颤,悄咪咪睁开眼睛,就看到她低下头,露出头顶柔软发丝的一幕。
她替自己吸毒血的时候就已经足够销魂,现在……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全都在叫嚣着激动和欢喜。
慕七妘用水草轻轻搔了搔他的伤口,停下时问他:“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封珩感受到手心的麻痒,心口都要麻痹了,强行压住兴奋,假装无力地说:“疼,好疼!”
慕七妘呵地一下冷笑,加大了力度,也在这过程中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一个发现——
他们鲛人族的恢复能力很好,瞧他刚才手心戳出来的伤口这下已经好了。
“咦,你手上的伤怎么都好了,为什么你还在疼?”
封珩这下没动静了,好一会幽幽转醒,装模作样道:“我怎么了?我晕过去了吗?”
“你喊伤口疼,我就用水草给你挠了挠,你就不疼了,你的伤口也好了。”慕七妘淡淡地说。
“水……水草?”封珩抽了抽嘴角,看到她抓在手中轻轻摇摆的一棵水草,面色犯青,“慕七妘,你救人一点都没诚意!”
“我怎么没诚意了,你看,你的伤口不是都好了吗?”慕七妘好奇道。
“那是我们鲛人在海底的自愈能力强,可不是你治的。”
慕七妘哼了一声,“是不是我治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没跟你计较朝我扔毒鱼的事!”
就在她要转变脸色,趁机为自己之前所说的事道歉的时候,忽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压在了他刚才躺的石床之上。
紧跟着这家伙就跟个发情的野兽似的,肆意发泄着怒火,“死就死吧,死也要得到你,我一开始的贞洁是被你夺走的,反正我就是你的!”
“你发什么疯!”慕七妘瞪大眼睛挣扎,突然就相信了阿美之前说的话,这家伙确实跟寻常鲛人不一样,性子刚烈不说,更是不择手段。
她只感到自己坠入一片星海之中,就再也没了记忆。
封珩倒是没想卑鄙地夺走她的贞洁,而是用鲛人之泪控制了她的神智。
她作为一个人类,丝毫不受他们鲛人容貌的影响,封珩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突然会变卦,变得这么决绝,不光是因为受到阿美的刺激,还有罗叔对他说的事情。
罗叔说他和她不可能了,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了,她很有想法,坚决不会跟他在一起。
封珩难受得做什么都不起劲,已经在家里躺了一天,浑浑噩噩,思考人生。
思考出来的结果是,如果不试试,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他期待地看着她,等她醒过来。
在大哥大嫂敲门让他出去吃东西的时候,封珩更是营造了自己和她在做什么事的假象。
两人都愣了一下,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暧昧的意味。
也只有阿珩有这种胆量和果决,这方法虽然不入流,却很管用。
“看来我要继续准备他们成亲的事了。”阿酒说,因为慕七妘不上心,或者说从未想过要和阿珩成亲,所以都是阿酒和封禹两个人在操办。
封臻从外面回来,看到两人在封珩门前窃窃私语,还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了,没过一会想到什么,连忙冲了过去!
床上,男女赤裸着在做某种运动。
封臻看到小云露在外面的雪白肩头,以及攀在二哥身上的一双纤臂,不禁浑身颤抖起来,“你……你们在做什么!”
“出去,没大没小的!”封珩原本想在慕七妘醒来之际,让她看到这暧昧的一幕,没曾想被封臻撞了个正着。
也好,知道了以后就不会痴心妄想。
封臻气愤地想要冲上去分开他们,然而自己又有什么权利,他失魂落魄地离开,还顺带给他们关上了门。
水草遮挡之下,两人的身体确确实实赤裸着,为了营造在一起的假象,他甚至将两人的尾巴变成了腿。
努力克制着,才没去看她的身体,没去触碰,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她做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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