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七妘停在原地,看着八爪鱼跑来的样子,震惊地张大嘴巴。
这个世界的异形怪兽都这么可怕吗?
原本她还打算趁着对方块头大,不灵活,自己可以往狭窄的地方钻,任凭它用尽力气也没办法抓到她。
可这只八爪鱼破坏力极强,几条触角用力一扫,就将挡在它身前的东西扫荡了干净。
别提什么荆棘还是高树,照推不误。
慕七妘叹了口气,所以这个时候,果然还是自己的毒药比较有用。
幸亏她之前长了个心眼,问了姬月圣林里面的一些事情,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好闯的,就抓紧时间制作了一些防身的毒药。
甭管你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沾了她的毒,都得向她求饶!
慕七妘不好近身洒,就沿途洒在那些枝叶上,只要八爪鱼用触角碰到,就会立马中毒。
她佯装害怕地一边跑,一边洒毒,八爪鱼就在她后面疯了一样,红着眼睛追。
没一会,身后发出噗嗵重物坠地的声音,慕七妘回头看去,就见原本肉色的八爪鱼变成了红色,一副中毒已深的样子。
想到什么,慕七妘忙飞身上前,用一只匕首将它尚完好的一只触角毫不客气地割了下来。
罪魁祸首沈君仪隐在暗处听到不小的动静,就立马现身查看。
原以为慕七妘这个讨厌的女人已经被潭水里的鱼怪给吃了,没想到……
竟然看到慕七妘跑到八爪鱼面前,割下它一只触角!
而这只硕大的八爪鱼更是跟纸做的一样没用,这会已经彻底没了动静,好像已经死去。
“谁?”就在慕七妘检查它这条触角有没有中毒的时候,她耳尖地听到身后传来一丝动静。
沈君仪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她这次抓来的金色老虎。
慕七妘眼睛眯了眯,“沈小姐,我的大猫呢?”
“什么你的大猫,我不知道呢。”沈君仪无辜地朝她走去,“这只鱼怪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岸上,怎么会成这副德性?”
“我怎么知道怎么成了这副德性,沈小姐,我奉劝你尽快把我的宠物交出来,要不然你身边这只,我就会将它一身漂亮的皮给扒下来!”慕七妘恶狠狠地看着金色老虎。
一想到就是这只长得不像老虎的母老虎将她那傻乎乎的大猫不知道骗哪去了,慕七妘就恨不得将它一身漂亮的皮毛剥下来。
“慕七妘,你的毒术确实很厉害,上次中招,完全是因为我没有提防,但这次就不一样了。”沈君仪又看了她身后的巨大鱼怪一眼,眸中划过一缕异色。
慕七妘这会只想看到她的大猫,别的不想跟她叽叽歪歪。
废话不多说,上前就冲着沈君仪身边的金色老虎下手!
“你!”沈君仪没想到这女人丝毫不按常理出牌,原以为她会跟自己多说一点事情。
现在看来,什么也别说了,还是直接开打!
沈君仪伸手祭出长剑,挡了一把,免得被她碰到老虎,发现端倪。
慕七妘刚刚把毒都洒得差不多了,身上还有一把萃毒的银针,因此毫不客气地朝着金色老虎攻击。
沈君仪果然为了保护老虎,而不小心露出自己。
慕七妘眼睛一闪,就又飞出一把银针,朝着对面的一人一虎。
然后她就惊讶地发现沈君仪这下只顾着自己,而不顾身边的老虎!
一阵嗖嗖之后,老虎中针倒下,沈君仪安然无恙,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朝她甩出一剑。
慕七妘有些狼狈地躲开,沈君仪得意地笑了出来,“哈,慕七妘!这下你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爱宠,就别问你的宠物在哪了!”
慕七妘脸色一变,就见落在地上的金色老虎很快就变成了一只白虎,气息奄奄,嘴里吐着白沫,四肢痉挛着。
“大猫!”慕七妘愤怒地想要立马把沈君仪掐死,事不宜迟,她还是冲上去解救大猫。
虽然她没有带这种毒的解药,但她带了解毒丹,基本上能够止住毒性扩散,余毒需要回去慢慢清理,毕竟人和动物中毒不一样。
沈君仪在慕七妘救老虎的时候,迅速跑到八爪鱼的尸体旁边,用手中长剑挖着刚刚慕七妘发现的八爪鱼致命之处——头顶最软的那块地方。
这里绝对有鱼怪的内丹,要是没有这种内丹,它也不会长成这副模样,变得这么有杀伤力。
沈君仪原本打算让这鱼怪和慕七妘斗得两败俱伤,自己再黄雀在后,没想到慕七妘竟然三两下就将这么大的鱼怪给毒死了,可见她的毒药威力之大。
这些天她没少打探慕七妘的事情——她是国师亲自带回来的,跟上任圣女亲如姐妹,还跟她们住在不一样的地方,每天享有的待遇都是圣女才能享受到的级别。
一切的蛛丝马迹都说明了一件事情——她已经被内定为下一任圣女!
至于她们,只是一个陪客,被用来让慕七妘走个过场的闲杂人等!
这让沈君仪这个家族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未来圣女如何甘心!
当她看到慕七妘确实有两把刷子,还种出奇花异草的时候,她就忍不下去了,于是就对她的花下手了。
没想到……
慕七妘这个女人看似大大咧咧甚至漫不经心,实则别有心机,竟然在花上洒了毒,害她一双手差点没废掉,直到现在都有些红肿!
于是沈君仪就策划了今天这么一出,计中计,鱼怪没杀死她,就让她自己亲自杀死自己的爱宠!
沈君仪这会废了好半天劲都没将内丹从鱼怪的脑袋里挖出来。
刚刚看到慕七妘割下鱼怪的一根触角,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明明轻轻松松就割了下来,怎么到自己手里就这么难弄开!
其实这只八爪鱼怪兽身上的皮肤跟鲸鱼皮很像,韧性很强,很难划开,需用特殊方法,所以慕七妘即便知道沈君仪在打八爪鱼的主意,也没怎么在意。
将大猫救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将刚才割下来的一个触角拿了出来。
在旁边生出一团火,将有一个成年男人手臂那么粗那么长的触角架了上去,烤起章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