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运起轻功飞速离开的时候,她发现小鹤受伤的那边翅膀渐渐变黑,且飞翔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重,最后啪地一声,狠狠摔落在地!
“小鹤!”慕七妘回头就看到这么一幕,那些箭很快就会抵到它的身边!
如果她运起轻功就跑,她绝对能躲过这一阵,但看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家伙,她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拉扯了一般剧痛。
仿佛趴在地上的不单单是一只飞禽,而是她喜欢上的那个男人!
慕七妘冲了回去,一把将小鹤抱起!
万箭眨眼即至,慕七妘狠狠闭上眼睛,不知道是惊恐无助还是无奈含怨的喊声冲破天际,“叶重阳!”
与此同时,重阳阁内,叶重阳脸色巨变,眸光黯淡到极致,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
站在他面前的乐安安正娇羞得不能自已,忽然见他变脸,不禁疑惑,“师兄?”一想到他们不久前还在床上热烈地翻滚,她脸上的红晕就更加浓重了一些。
“噗!”还没说到什么,就见面前男人猛地一下吐出一口鲜红的热血,吓得乐安安尖叫一声,“师兄!?你怎么了?”
还没等她靠近查看,就被一道身影毫不客气地推走,傅浔连忙上来,按住他的脉搏,还没分辨出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他淡淡推开。
前一刻不知道遭受了什么重创的叶重阳,在眨眼之间恢复了平静,但他越是平静,反而越是让傅浔心惊。
他从未见过叶重阳这副模样,好似山雨欲来风满楼都掩映在这平静之下,让他担心,“重阳?”
“别走!”
就在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飞起来迅速离开。
傅浔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们才刚将师傅送走,正要调查乐安安怎么会来这里,他就出现这副状况!
傅浔直觉和慕七妘有关,除了她,没有谁会让叶重阳这样了。
只见一道白影自重阳阁大门处掠下,守在门口的侍卫还没看清来人,就感到有什么东西跳下了悬崖,惊得他们连忙过去查看,当发现那是什么时,忍不住浑身冒出冷汗。
他们的主上会的岂止是轻功,这么高的距离,怕是腾云驾雾吧!
虽然一直知道主上有此功力,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亲眼见到,让他们后怕不已。
但又不禁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主上耗费那么大的功力也要使用轻功,从这么高的地方飞下去!
才刚站回原地把守,一道穿着宝蓝色长袍显得丰神俊秀的男人就飞了过来,“刚刚有没有看到你们阁主?”
“主上跳下去了!”他们惊疑不定地说。
傅浔深吸一口气,要不是知道他能飞下去,他还真当他要跳崖殉情了,他那模样着实吓人。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紧急到连交代一句的功夫都没有,虽然好奇又担心,偏偏他还不能走,因为……
来了!
“师兄去哪了?”乐安安紧随其后跑了过来,神色惶急。
傅浔抱臂转身,闲闲地指了指悬崖那边,乐安安不禁皱紧琼眉。
她自然知道摘星山有多险峻,见他这样就觉得他在糊弄自己,她能感到傅浔对自己的浓浓敌意,然而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
如果不知道叶重阳就是御景沉,她一定会讨好面前这个男人,毕竟是天下第一神医,谁没个生病的时候,跟他打好关系以后才方便看病。
但知道后,她便觉得没有了必要,因为即便是眼前这个天下第一神医,也要看夫君的眼色行事,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号令他?
乐安安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看他脸色,她轻嗤一声,显然认为他在骗自己,不相信叶重阳跳到到悬崖底下去。
她转身回去,心想没准现在师兄已经恢复了太子的身份。
果不其然,当她脚步匆匆地赶回去,就见他以太子装扮站在房中看东西。
乐安安再也控制不住地扑了过去,满脸都是敬仰和喜爱之色,“师兄,你这样变幻身份,也不跟我说一下!”
“御景沉”浑身一僵,变……变幻身份?她知道了什么?
“安安……”学了主上那么多年,他已经将他的言行举止驾驭得炉火纯青,然而在面对某些突发状况的时候,还是无法应对自如。
比如慕姑娘忽然跑来要跟他亲密……
比如乐安安现在说变幻身份?
他不知道怎么了,虽然是自己要了这个女人第一次,并且按照主上的吩咐,睡过她好几次,但他在某些事上仍然不敢私自替主上拿主意。
“师兄,你是重阳阁阁主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冷漠,虽然我知道你就是太子,但你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我很害怕……”乐安安觉得太子这个身份要比重阳阁阁主这个身份对自己好得太多了。
岂止是好的问题,简直完全是两种风格,难怪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两重身份。
一温和,一清冷,一心软善良,一冰冷无情,完全是两种类型的极端。
她发现自己这句话说完以后,身上男人就紧紧地搂住了她。
“御景沉”怕自己不搂住她,脸上泄露的情绪会被她发现,到时候露馅了就麻烦了。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主上的另一重身份的?
就算是自己泄露,但她也应该只是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太子,现在没有看出自己是假冒的,倒是知道了主上的另一个身份?
麻烦大了,一定要尽快找个时机跟主上说明此事。
迅速弄明白问题后的假太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沉着声音道;“毕竟我是太子,如果你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会被人怀疑你水性杨花,也对我的名誉不利。”
乐安安却以为听出了弦外之音,他现在要保密身份,所以不能暴露。
“如此殿下,您现在可要好好弥补我,我刚刚差点被你吓哭了……”女人纤手在他胸前轻点,然后划着暧昧的圈。
假太子只好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将她放倒在床上,很快纱帐落下,响起一室激烈的暧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