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七妘迅速收敛情绪,她再难受,也不会在一个贱人面前暴露,这是她的骄傲。
“既然你知道他的身份,又知道他轻易不能暴露,那你就不要随便对别人说了,到时候出了问题,肯定会找你麻烦!”说着把向她的脉。
乐安安眼眸一闪,心想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比东宫的那个雪莲要棘手得多。
那女人充其量就是个碍眼的苍蝇,但慕七妘即便落于下风,她身上隐隐表现出来的傲气也让人不容小觑。
慕七妘甫一把上她的脉,心中便剧痛了一下,暗地里迅速调整心情,出口时已经听不出来什么,“带下病,床事不要多了,尽量克制。”
“可是太子他……太热情了。”本来就知道自己的问题,来这里就是为了刺激她,没想到她还说了出来,乐安安立马一脸娇羞,眼睛斜着觑她,却只看到她一脸冷淡。
慕七妘转身为她开了药。
其实以她历来的脾性,她大可以直接毒死她,就用那种新型化尸水,就可以再也不要看到她那张令她难受的脸。
但她没有。
她认认真真给她开了最好的妇科药,甚至拿出一个金色的瓶子,“如果他太热情,给你这个,增强你的体力,绝对能让你们从入夜战到天明。”
“是这样吗,太子还想让我给他生个儿子呢。”乐安安没有看到她不好的反应,又咬牙说出一件事情,果然见她怔了怔。
但很快,慕七妘现出一个标准微笑,八颗漂亮的贝齿露出来,“这样的话,那就祝你们好运了,早生贵子!”
乐安安摔门离开,慕七妘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了下来,眼中划过一缕落寞之色。
再聪明的人,遇到从来没有处理过的感情问题,也变成了傻子,甚至一度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情敌。
红叶和白灵那种级别还不够分量。
但乐安安不一样,首先她美得张扬,再来她是他的侧妃,还是他的师妹,还知道他两重身份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今天白天那幅场面,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他说过只会要她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慕七妘迅速站了起来,不行,她必须弄清楚一切!
她冲向叶重阳的寝殿,希望在那里能看到他,但事实总是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叶重阳不在,华丽的宫殿一派冷清。
慕七妘的心瞬间提起,便往太子所在的地方赶去,快要抵达的时候,她放轻了脚步,直接运起轻功,试图悄无声息地靠近。
然而里面的人依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眼中迅速划过一道锐光,搂住身边正在帮自己脱衣服的女人,将她按在可以被外面发现的一根柱子上,便狠狠亲吻了起来!
“殿下!”里面传来娇呼,立马勾得慕七妘着急地看过去,透过白天挖出来的那个小洞,她看到里面的男女正热情地拥吻在一起。
叶重阳不在,御景沉在这里和乐安安亲密,她还能说什么。
头一次她像个落败的公鸡,失魂落魄地离去,然而身后传出来亲热的声音就像恶鬼在追着她,很快她跑了起来,那声音却丝丝缕缕缠绕在她的脑海!
慕七妘觉得自己要疯了,她迅速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这次直奔药园!
“傅浔,给我滚出来!”慕七妘一脚踹开他的屋门。
月光透过大开的房门照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映出一道孤冷的身影。
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一盆带着荧光的花被放置在桌子中间,发出直达床边的亮光,那光秃秃的床上显示傅浔不在。
慕七妘拧紧了眉,傅浔怎么也不在,自她那次在他的药园里偷了东西,他就跟防贼一样,天天住在药园里,几乎寸步不离。
虽然后来因为叶重阳的关系,两人达成协议,她可以使用他的药园,但他生怕她拔光了他的那些宝贝,每次她去采药的时候,他都会在旁边看着。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七妘转身看着他的药园,想到今天所受的气,猛地憋着股劲冲了进去,迅速摘了自己想要的药草,前后一个时辰左右,她便悄然离去。
中途没人出来,她确定傅浔出门了。
现在重阳阁给她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而她已经学会轻功,因为玉女神功修炼得不错,所以她让叶重阳撤离了自己身边那些暗卫,一切一切好像都那么刚刚好。
那么是时候,真的要离开了。
想到便做到,慕七妘不再耽搁,回去后迅速炮制药材,一切轻装上阵,将东西打包好后,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她叫来一个侍卫,很快,换身为这个侍卫走了出去,神色坦荡,不曾回头过一次。
她却不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屋顶上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无声无息地看着她的身影慢慢远去。
慕七妘发现这次走得竟然异常顺利,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她再也没有逃跑,对叶重阳的态度也变了,所以他便对她放了心。
再说,无论那个和乐安安亲密的人是真是假,现在不是都没有心思来管自己吗?
简直不要太顺利。
慕七妘运起轻功登上铁链,刚走几步,看到脚下深不见底,她吞了吞口水,又忙退了回去。
太高了,又那么远,她不敢冒险。
慕七妘站在悬崖边,烦闷地朝着底下踢出一个石子,落下时没有一点声音。
这时头顶传来一阵鹤的鸣叫,而且飞得距离她很近,那种腾云驾雾的圣洁感让她如临仙境。
由此看来,重阳阁的位置也是真的高。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盯住一只雪白的鹤,那鹤好像感应到她炽热的视线,飞着飞着忽然调了头。
慕七妘惊奇不已,这家伙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吗。
果不其然,那鹤就落了下来,吓得慕七妘差点没失足掉落到悬崖底下去。
这哪是鹤,简直是鸵鸟好不好,竟然长得这么高壮肥美!
却不想这个想法竟然被它发现了似的,它伸长脖子朝她鸣叫了一声,那情绪分明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