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七妘还是费尽千辛万苦不顾形象地爬上了大树上面,众人在底下看得欷歔,甚至有人害怕承担责任,而纷纷劝她下来。
要是她出了个万一,他们说不定也会落到白灵那般下场。
“怕什么!”慕七妘扶着树干站在一根纤细的树枝上,“真的,我一点都不怕。”
傅浔在药园里被她不小的动静惊了出来,走出来就看到她站在树上说出这番话。
抱臂走上前,嘲笑,“慕七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仗着暗处有人会保护你,才敢如此大言不惭,你要是真的敢跳,就叫那些人不要出手?”
慕七妘笑容微滞,这人是在逼她死呢还是在逼她死呢。
“你以为我不敢?”她轻挑柔媚的眉羽,绽放出一个明艳张狂的微笑,“我还当真,不敢跳!”
话落,众人无语,然而下一瞬,她竟然招呼不打一声就从树上跳了下来,瞬间将众人惊得鸡飞狗跳!
脸上布满讽刺笑容的傅浔,就这样被这个女人当众打了一个耳光!
她这样说,让所有人放松警惕,而在这瞬间,她又跳了下来,简直在找死!
傅浔没有忍住,就要在她坠地之时接住她,谁知她根本不稀罕,半空中踹了他一脚将他踢到一边去,就选择了一个以最大程度保护自己的姿势就地一滚!
一阵烟尘滚滚之后,女人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染满灰尘的脸上笑容干净如天山雪莲。
“怎么样,我敢不敢跳?”
所有人都有种嗓子发干的感觉,她跳下来的一瞬间,他们有种濒临死亡的绝望,而她竟然这样毫不在意!
瞬间,他们看着她的眼光不禁有些变了。
慕七妘没有等到他们的回复,无趣地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膝头瞬间一软,众人低呼一声,但她自己稳住了身形一瘸一拐地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众人才回过神来,好像有点明白,自家主上为什么对这个女人那么在意了。
然而这分明就是个无脑冲动的女人!差点送了他们的命!
自然不敢怨怼慕七妘,但是红叶却可以抱怨两句,而且本来就是她的错,对于一个初学轻功的人,什么都不教,就让她跳,这是让别人送命呢?
红叶一脸臭烘烘地离开,被这些人弄得心烦气燥,怎么回事,才一段时间没有指点他们,他们就被慕七妘收买了过去?
慕七妘回去后就立马给自己涂了跌打损伤药和金创膏,虽然疼得她心脏一抽一抽的,但她脸上看不出来一丝异样。
还是那句话,她怕麻烦,就一起立个威,让他们知道她慕七妘有多不好惹!
刚刚那一番果然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当然这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她还是想要学成轻功,想着轻功练成之际就可以离开,想着可以早点看到御景沉。
想着虽然她学了玉女神功,但绝对不能被叶重阳利用。
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无法不努力。
晚上,她照旧打坐,修炼内功。
白天,她就在所有人的指导下,以及红叶的打击下,训练着外功的身法。
偶尔,她会挑个时间去后山坐坐,顺便给云朵治疗。
云朵可真相信她,丝毫不犹豫地给她治疗,就不怕自己失去了兴趣,一个冲动之下给她个了结?
这么一想,对方似乎有肆无忌惮的地方,而她不知道,这让她挠心挠肝。
但更挠心挠肝的事情来了,她终于用完了偷来的所有草药。
这样就不得不面对小气鬼傅浔了,低声下气问他要药材?还是变着法子跟他交换?八壹中文網
慕七妘想了想,就咬着牙摸了摸手上,“两个小可爱,你们谁愿意主动献身?”
两条都被她老老实实控制在手上,但还是有感觉的,当她温柔地抚摸在它们身上,它们立马暴躁地转了个圈。
“真是,脾气还不小。”慕七妘说笑着,走向药园那边。
惊讶地发现药园竟然把守了一队又一队的人马,看这架势,似乎在防着她?
慕七妘客气地上前问道:“傅浔在吗?”
“不在。”
“哦。”慕七妘得到答案转身就走,正坐在自己房子里喝茶的傅浔一口茶喷了出来,“她就这么走了,我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呢,她又不会来找你做什么。”
“就是以她那难缠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噗!”一口茶再次喷出来,站在他前面的侍卫立马往旁边侧了一下,看着他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你你你……”
“我什么,我怎么进来的,还是我怎么会用男人的声音说话?”此时她的声音粗犷厚重,赤裸裸的男人声音。
不可否认,这女人的确本事不小,傅浔正视着她,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你说你能让我用得上的是什么,我便来做什么了。”慕七妘指尖轻点,傅浔眼睛贼精,看到她手腕上的两个血红镯子,总觉得哪里不对。
发现他的目光所在,慕七妘立马将赤练解了开来,“要不然我这小蛇借你玩玩好了?”
“哪来的蛇?”他的声音颤抖不堪。
慕七妘挑眉,盈盈一笑,“废话,当然是捉来的。”
“从哪捉来的!”傅浔嗓音已经紧绷,像是一根紧绷到极致随时会断的弦。
慕七妘留了个心眼,这蛇是她从他药园捉来的,而他这样子看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药园有个赤练,这……
所以她间接地回避着这个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赤练常年生活在火山岩浆的地方,不可能出现在寻常的地方,你去了火山?”审视的眼光立马落在慕七妘身上。
火山,那么危险的地方,在这个朝代,历来只有频繁活动的活火山,没有死火山。
就算赤练再厉害,她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捉它啊。
那么问题来了,谁给她从天而降一个根本不会在这边生长的赤练,还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幼蛇?
慕七妘看向傅浔,从他苍白的脸色中,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
然后嗤了一声,“对于重阳阁的人来说,火山也不过如此吧。”
“即便如此,为什么要为你铤而走险!”